第四百四十七章 免費

  慕思度汽車總部，同樣坐落在千鶴市。

  作為國內銷量排名前幾的汽車，慕思度算是非常成功了，由一個小品牌，逐漸成長為一個大品牌，沒有哪一個汽車企業有慕思度這麼傳奇了。

  當然，再想更進一步就困難了，因為排在前面的，無一不是巨頭，尤其是阿蘭朵汽車，為了圍剿慕思度，可是各種手段盡出，曾經差點害得慕思度汽車破產。

  這樣的生死之仇，絕對是解不開的大結，隨著慕思度重新發展起來，這次一改策略，主動跟阿蘭朵競爭起來，在有心防備之下，沒有再被阿蘭朵坑害。

  不過銷量始終被阿蘭朵給死死地壓在身下，沒有超越的機會，阿蘭朵仗著成名更早，挖慕思度的人才，搶慕思度的代言人，更是在GG競價上，頻頻壓得慕思度喘不過氣來。

  作為GG部的總監，李一嘯是最頭疼的，雖然他的業績很不錯，在他當總監的這幾年裡，使得慕思度汽車的銷量大幅度上升，但卻依舊比不上阿蘭朵汽車的銷量。

  原因很簡單，阿蘭朵汽車的GG部總監更厲害。

  李一嘯承認這一點，因為他很清楚阿蘭朵汽車的GG部總監嚴珊珊是個什麼樣的人，對方是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

  說起來，兩人曾經是大學同學，所以他很清楚這一點，同時，嚴珊珊還是他一直以來恨之入骨的大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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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他在學校里，談了一個女朋友，有一天卻什麼也沒說就跟他分手了。他一開始並不知道原因，後來才打聽到，是嚴珊珊這個女人，在背後說自己壞話，中傷自己，才讓女朋友跟他分手的。

  而嚴珊珊這麼做的目的，就是因為有一個公子哥看上了他的女朋友，嚴珊珊為了得到那位公子哥的「媒人紅包」，所以才在背後說自己壞話。

  這個仇，就是奪妻之恨啊，李一嘯無時無刻不想著報復，甚至他本來是在阿蘭朵公司任職的，因為對方請了嚴珊珊，他憤而離職，來到了慕思度汽車公司，專門跟嚴珊珊作對。

  可是競爭了這麼久，始終不如對方的手段，那個女人，在這種手段上確實厲害，他承認不是對手。

  就拿《第一歌星》的GG投標來說，當初競標的時候，他填的是1.55億，結果卻被嚴珊珊以1.56億的價格拿下來了，就只比他的出價高了一百萬而已。

  李一嘯很懷疑嚴珊珊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或許是買通了千鶴市電視台里的某個人，否則競標價格怎麼會僅僅比他多一百萬？

  這也太巧了！

  不過他沒有證據，所以也不敢亂說話，這件事一直是他心中的刺，當然也對嚴珊珊更恨了。

  「李總監，有個自稱是東方電視台的節目製作人找您，要請進來嗎？」坐在辦公室里的李一嘯接到了秘書的電話。

  「東方電視台的？」李一嘯眉頭一皺，因為常年跟電視台或各大媒體打交道，自然對各個電視台都門清，尤其是身處千鶴市的電視台，這東方電視台完完全全被千鶴市電視台給踩在腳下，一點翻身的機會都看不到。

  「是的，總監。」

  「請進來吧。」李一嘯不明白對方上門的目的，但出於禮貌，這一點待客之道還是有的，何況對方既然是個節目製作人，那在電視台里的地位也不低。

  沒多久，就見一個年輕人在秘書的帶領下，走進了辦公室里。

  李一嘯上上下下打量了對方幾眼，目光之中有些懷疑和不敢置信，這麼年輕的節目製作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才二十多歲吧？

  要不是知道秘書把人帶進來之前會核實對方的身份，他根本不敢相信有這麼年輕的電視台節目製作人。

  秘書把人帶進來後，很快退了出去，並且把門關好。

  「你好，李總監，我是千鶴市東方電視台的節目《奔跑吧兄弟》的製作人，我叫齊峰。」齊峰做了自我介紹，他並不知道這個李一鳴是嚴珊珊的死仇，之所以找上門來，完全是因為慕思度跟阿蘭朵是死仇。

  「齊先生，你好。」收起心中的懷疑，李一嘯也熱情地回應道，「請坐。」

  齊峰走到他面前，隔著辦公桌在他對面坐下。

  「不知道齊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呢？」李一嘯直接問道，對方肯定不會無緣無故上門，一定是有什麼事才找上來的。

  「是這樣的，不知道李先生有沒有興趣在我們的節目裡投放GG呢？」齊峰也問得很直接。

  「這個……」李一嘯微微一怔，沒想到這位年輕的製作人找上門來，居然是想自己在他們電視台的節目裡投放GG，說實話，雖然李一嘯有投放GG的一系列計劃，但是東方電視台絕對不在計劃之內。

  「很抱歉，齊先生，我們今年的GG計劃已經規劃好了，恐怕不能在貴電視台投放GG。」李一嘯想了想，直接就婉拒了。

  東方電視台的節目收視率根本比不上千鶴市電視台，買來的電視劇還是二輪三輪的，沒有收視率，投放GG也沒有意義，那還不如不投。

  「李總監，如果投放GG不用一分錢呢，您會考慮嗎？」齊峰已經來之前就已經意識到會碰到什麼問題，所以他也有相對的計劃。

  「不用一分錢？」李一嘯聽得一愣，打GG還有不要錢的？這可是第一次聽說啊。

  「沒錯，我們可以免費幫你們打GG。」齊峰咧嘴笑了笑。

  「免費？」李一嘯心動了一下，但馬上就警惕了起來，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吃，忽然有個電視台的節目製作人找上門，說免費打GG，這裡面肯定有問題，他可不相信免費的東西，要麼對方有什麼陰謀，要麼就是想從他這裡獲得一些什麼，當做的是免費的條件。

  「對，免費。」齊峰又笑了笑，但馬上補充了一句，「不過是第一期節目免費，後面就要收費了。」

  要沒有後面一句的話，李一嘯都準備下逐客令了，但聽到後面的話，讓他隱隱地意識到，對方在打著什麼主意。

  「齊先生是吧，你就這麼自信嗎？」他答非所問地問了一句。

  「那要看李總監你是不是有冒險精神了。」齊峰也回了一句看似莫名其妙的話。

  李一嘯看了他幾秒鐘，然後笑了起來，他感覺眼前這個年輕的節目製作人，跟他hi同一類型的人，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試一下：「能跟我說說是什麼節目嗎？」

  「剛剛我介紹過，這個節目叫《奔跑吧兄弟》，看，是不是很符合汽車的口號？這是個新節目，是由我策劃的，並且得到了整個電視台的支持，製作資金很充足，因為是新節目，目前還沒有GG商青睞，所以我就自己找上門來了。」齊峰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新節目啊。」李一嘯，新節目旺旺意味著風險，而且還是很大的風險，一旦投錯了，那麼完全就是吃虧的，想後悔因為合同簽了，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對，李總監願意冒險一次嗎？」齊峰淡淡一笑道，又像是不經意地說起，「其實在來找你之前，我去過阿蘭朵公司。」

  「哦？」聽到「阿蘭朵」這三個字，李一嘯的目光頓時變得冷冽起來，「看來阿蘭朵GG部的那個女人拒絕了你。」

  「沒錯，她甚至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就把我趕出來了。」齊峰明銳地聽出了，這個李總監對嚴珊珊的惡感，聽他說的話，「那個女人」，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形容詞。

  「齊先生，阿蘭朵把你趕出來了，你憑什麼認為我們慕思度就會願意跟你合作？難道我們慕思度就只配撿阿蘭朵不要的『剩菜』嗎？」李一嘯冷冷地說道，似乎顯得很憤怒。

  齊峰卻不為所動：「當然不是，阿蘭朵不願意，是因為他們GG部的總監沒眼光，錯失了一個天大的機會，但是李總監你不同，你有眼光，我想你不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一句話，至少讓李一嘯聽得很爽快，看來這位齊先生也對那個女人沒有好感，直接說對方「沒眼光」。

  「齊先生，你想讓我怎麼相信你？我們此前並不認識，而且我想你也沒有能拿得出手的節目吧，憑什麼讓我相信你？」李一嘯問道。

  「李總監，信任是相互的，我現在還沒有做出成績，無論怎麼說的天花亂墜，對你來說，你都不會相信的。所以，我不是提議了，第一期免費幫你們投放GG嗎？這對你們來說，一點損失都沒有，而且我們電視台收視率雖然不高，但總有人看吧，只要有人看了，就會看到你們的GG，那麼對你們還有好處，這樣你又為什麼不同意呢？」齊峰侃侃而談，從對方的話中，他知道對方不認識自己，但他也沒必要強調自己以前做過什麼。

  「唔……」李一嘯陷入沉思，確實，對方說的很有道理，反正投放GG不用花一分錢，如果收視率不行，頂多他不展開後續的動作，就當是白嫖了一次GG，對他本人和公司來說，確實一點損失都沒有。

  「怎麼樣？您覺得我這個提議還可以嗎？」齊峰繼續問道。

  「可以是可以，但你不怕吃虧嗎？」李一嘯回過神來，確實，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他沒必要揪著信任問題都不放。

  「吃虧是福，如果節目收視率不錯，我想李總監也不會放過一個好節目吧。」齊峰淡淡一笑。

  「吃虧是福？」李一嘯仔細咀嚼著這四個字，最終一拍桌子道，「好，我就冒一次險，不過雖然是免費的，但合同還是要簽一下，要註明了免費的細節。」他也擔心對方有什麼他暫時沒想明白的東西，所以簽合同是最保險的。

  「當然，也要註明了，第一季第一期是免費的。」齊峰自己補充了一句，他自然也不是吃虧的人。

  「哈哈，好，那我們合作愉快。」聽到對方的補充，李一嘯也笑了起來，雙方都怕吃虧，所以簽合同註明條款，才是最保險的。

  「合作愉快。」齊峰伸出手，和對方握在了起來。

  接下來就是簽合約的細節了，這一點很簡單，因為常年投放GG，GG部里有的是各種合同模板，隨便找出一份來，再按照彼此談論的內容進行磋商，等到雙方都滿意了之後，基本就可以簽了。

  齊峰把合同的電子版發了一份會東方電視台的法律部，確定沒有問題後，這才跟李一嘯簽了合同。

  「齊先生，不得不說，你的口才很好，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你？」簽了合約後，李一嘯也認真地把齊峰當成自己的合作夥伴了。

  「以前我不是節目製作人，您當然沒有聽說過了。」齊峰哈哈一笑，也不想介紹自己的過往。

  李一嘯也沒有繼續追問：「關於節目，《奔跑吧兄弟》，是這個名字吧？是你取的？」

  「當然，這個節目從頭到尾都是我策劃的。」齊峰有些自得。

  「哦，那節目的內容是什麼，你總該跟我介紹一下吧。」李一嘯道。

  「這個沒有問題，不過要先簽一份保密合約。」齊峰微微一笑，想知道節目內容，這個是必須的。李一嘯沒有完全相信他，他自然也不會完全相信對方，不能因為慕思度是阿蘭朵的生死仇敵，自己就毫無保留。

  「還要簽保密合約？」李一嘯有些傻眼，自己作為投放GG的企業，居然也不能得知節目內容，還要簽保密合約才能知道？這麼嚴格的嗎？

  「那還是算了，反正第一期是免費的，等到節目開播，我就知道了。」李一嘯搖了搖頭，他不想那麼多麻煩，主要是免費的，要是花錢的，啊他哪怕簽保密合約，也要認真了解一下節目的內容。

  「是的，您等著看就行了。」齊峰哈哈一笑，他也省得浪費口水了，畢竟李一嘯又不是節目組的成員，跟他不用費那麼多唇舌。

  「那就祝你們節目收視率大爆。」李一嘯笑了笑道，心中有種奇怪的矛盾感，要是對方的節目收視率大爆，那第二期就要收費了，而且肯定很貴，這一點他又不希望對方成功，可是他又想對方成功，因為對方的節目大爆，對慕思度汽車就是一個極好的宣傳，而且還能讓那個女人吃癟，證明對方是多麼沒有眼光。

  「多謝，也祝你們慕思度汽車大賣。」齊峰也熱情地恭維，雙方能雙贏就最好了。

  當然，他心裡很清楚，李一嘯是因為可以免費投放GG，心裡可能在暗自得意，這種好事都被他碰到了，儘管東方電視台收視率不高，但正如他所說的，收視率不高也有人看啊，又不是沒人看。

  所以李一嘯自以為占了便宜，殊不知，有句老話說的好，「免費的東西才是最貴的」，之後李一嘯會體會到這句話的真正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