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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皇室秘戀9

2024-09-01 12:38:25 作者: 公子謠言

  司徒庭蘭沒有搭理典伏,而是用空出來的手來拽王衡出,王衡出見狀如臨大敵,連連往後退了一步,惶恐道:「不不不,司徒兄,哦,司徒姑娘,這個男女授受不親……」

  司徒庭蘭、謝庭玉和裴子騫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一擁而上,將他往裡拽。

  四個年輕人,陽光下意氣風發的樣子,簡直奪目至極,給整個死氣沉沉的刑部添了一道生氣。

  路過圍觀者,無不露出艷羨的神情。

  「大理寺少卿裴子騫,仁愛廣善,以少年之熱忱為民為義,捨身忘已,短短數月,功績昭昭,當屬少年之表率,故嘉獎太祖青龍寶劍一柄,望爾加勉,欽此。」

  「錦衣衛北鎮撫司撫使王衡出,在位一年為治理北鎮撫司殫精竭慮,立下功勞無數,故賜爾城西三進一出宅子一座,望卿業精於勤,加勉為之,欽此。

  「刑部司主事謝庭玉,正義貴重,謙內有德,勤勉質樸,雖無赫赫功績,卻為刑部之管理作出巨大的貢獻,故賜爾為刑部司侍郎,望爾盡心輔助崔尚書共治刑部,欽此。」

  「民女司徒庭蘭,女扮男裝混入刑部,實為大罪,朕諒其初心純真,正義當先,亦敢主動認罪,上書懺悔,故特赦爾欺君之罪,令對爾力破荒山野獸案、真假睿書淵案和天煞孤星案對爾做嘉獎,特賜白銀百兩,玉如意一對,另允爾繼續行刑部司主事職權,望爾恪守本心,加勉為之,欽此。」

  「野獸白狗,本是荒山案中的罪魁禍首,諒其從無害人傷人之實,又多番在大案之中做出貢獻,故而允其破格入刑部,從副九品,享副九品之一切待遇,另賜名城安,望其護洛陽一城百姓,欽此。」

  四人一狗,內心澎湃,臉上欣喜難以掩飾,一個個將頭磕的極標準,聲音更是如洪鐘:「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宮裡的人走了後,整個刑部的兄弟都圍了過來,向謝庭玉和司徒庭蘭討要好彩頭。

  「不給不讓走!」

  「對,尤其是司徒老弟,這幾年把我們騙的夠辛苦啊!誰能想到你居然是個女兒身,還是這麼漂亮的姑娘家,虧我們誠心拿你當兄弟,你實在不夠義氣,你的好彩頭得出雙倍!」

  司徒庭蘭一聽到錢,便梗著脖子力爭:「你們可不能因為我是姑娘家就欺負我啊,我和庭玉可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妹,我們的彩頭自然算一份啦!」

  此話一出,刑部的兄弟們自然不肯罷休了,一哄而上,將人團團圍住,一臉壞笑:「司徒老妹,這好彩頭你今日要是不給,那哥幾個就不讓你走了。」

  「你們!……」

  司徒庭蘭一時有些哭笑不得,一旁的裴子騫在這時將人從人群從拽出拉到自己身邊,一臉淡然地對眾人開口:「庭蘭的雙倍彩頭,我裴子騫出了。」

  「哦豁!——」

  「裴大人為了我們庭蘭妹子可真豪氣啊!」

  「是不是二位好事將近了?二位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刑部的兄弟們見這狀況,紛紛起鬨,還有人拍拍謝庭玉的肩膀打趣:「謝兄,你這異父異母的妹妹沒看好啊,怎麼轉頭就跟別人走了?」

  周圍的鬨笑聲和打趣聲都隔著耳朵傳進來,裴子騫不免心裡暗爽,他側頭見司徒庭蘭有些不好意思,忙用力撞了她肩膀,小聲道:「開心點,大家就是開個玩笑,熱鬧嘛!」

  「我沒有不開心啊,我只是在算這得多少彩頭才能打發了這群豺狼?」

  司徒庭蘭目光微凝,似乎真的在心中盤算,裴子騫見狀,忙不迭從懷中掏出錢袋子,用力一拋,錢袋子便穩穩地落在不遠處的桌子上。

  「各位兄弟,錢袋裡有碎銀十幾兩,白銀兩錠,還有一些銀票,小小彩頭,還望各位兄弟不要嫌棄,往後可讓著庭蘭點……」

  話音未落,那群豺狼仿佛聞到了肉香,一股腦撲向了錢袋,那動作之大,差點都要把桌子給掀了。

  司徒庭蘭瞧見那些耀眼的銀子和銀票,有些於心不忍,忍不住苛責裴子騫:「早知你給這麼大的彩頭,我寧可就自己出了,你這太奢侈了,聖人給我的打賞都還沒你這一錢袋子揮霍的快。」

  「有什麼關係,反正我錢多,是你們的冤大頭嘛!」裴子騫湊過來,小聲地笑著打趣自己。

  司徒庭蘭聽到他這話哭笑不得地搖搖頭,給王衡出和謝庭玉使了個眼色,示意一道出門喝酒慶賀去。

  兩人接住她的暗示,收拾了東西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有眼尖的刑部兄弟發現眾人有離開的趨勢,忙不迭舉著手中的銀票對裴子騫高聲大喊:「多謝裴大人的這番慷慨之意啊!」

  裴子騫聞言擺擺手,那人又揮揮手,指使著整個刑部的兄弟異口同聲喊出一句話來:「祝裴大人和司徒妹子情比金堅,愛意濃濃,琴瑟和鳴,早生貴子!」

  早生貴子那一聲,這一群人故意加重了語氣,嗓門大的幾乎要把這房梁都給震斷。

  司徒庭蘭和裴子騫的臉色當場就紅的跟猴屁股似的,誰也不敢開口說什麼,只得加快腳步走出了刑部大門。

  謝庭玉見兩人走的極近,走路間不免肩膀撞肩膀,忙強行橫在兩人之間,摟過司徒庭蘭的肩膀道:「從前你是男裝打扮也就罷了,往後你若是著女裝,務必和男子保持距離,以免別人說閒話!」

  裴子騫的視線在謝庭玉落在司徒庭蘭肩膀上的手上一頓,故作平淡地開口:「你們畢竟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妹,還是保持些距離吧,畢竟這路上的行人又不知道你們的關係,這傳出去難免有閒話。」

  裴子騫的話讓謝庭玉無從反駁,只得收回了手,一雙警惕的眼睛在裴子騫臉上掃了兩眼,帶著幾分不爽的語氣開口:「方才他們打趣你和庭蘭,你為何不解釋?反而一副歡喜的模樣。」

  裴子騫一臉不在意地聳聳肩,笑著看向司徒庭蘭:「庭蘭也沒有解釋啊,你為何獨獨問我一人?」

  謝庭玉聞言果然將視線落在司徒庭蘭臉上,正要追問之時,司徒庭蘭卻搶先開口了:「既然你這麼在意,為何剛剛不開口幫我們倆解釋一二?你可是我兄長,你的話,他們不會不信。」

  謝庭玉本是擔心司徒庭蘭吃虧,想找茬裴子騫,哪裡想到被這兩人反過來針對一番,不免氣道:「這畢竟是你們的事,我不過是一個異父異母的哥哥罷了,有什麼立場解釋?」

  王衡出見三人有吵起來的趨勢,忙上前橫在謝庭玉和裴子騫之間,做起打和來:「好了,沒必要為這么小的事情吵來吵去,難得今天有這麼多的好事,我們得出去好好放縱一下,喝到天亮怎麼樣?!」

  「大酒傷身,小酌怡情,隨便喝點吧,我可不想再被人抬回家了。」

  謝庭玉此刻想起那日被葉嬌嬌硬生生打醒的場景,還很是心有餘悸呢,他是絕對不敢在外頭喝醉了。

  司徒庭蘭點點頭,同意謝庭玉的說法,勒緊手中的狗繩,看向狗子道:「城安大人,今日小的們給你吃大餐!開心嗎?」

  汪汪汪汪汪!!!

  狗子興奮地跳起來,不斷地往司徒庭蘭身上撲,滿腔的歡喜都無處掩飾,於是四人去了這幾日新起的酒樓。

  這酒樓和往前的幾層高樓有所不同,這酒樓是個平房,也不在洛陽街市口,而是在郊外。

  四人都沒去過這酒樓,只是都聽身邊人提起過,說是少有的新鮮地方,去過一次的,還想去第二次。

  四人乘馬車來的郊區,遠遠地便看到一片被圈起來的宅子,每個宅子都休憩成正方形,大小一樣,裝飾一樣,以不規則的方式排列著,像是一個奇妙的迷宮。

  安家酒樓。

  牌匾著寫著這麼四個大字,可是看上去一點也不安逸,和家也沒有什麼關聯,四人帶著好奇的心態走進院子。

  一走進院子,還沒來得及看清整個院子的面貌,便有身著奇形怪服的小廝上前來,他們也不說話,只是將手中的紙遞到眾人面前。

  只見紙上最顯眼的地方寫著:安家小廝全是啞者和聾者,無法說話也無法聽見,故請蒞臨酒樓的各位客觀,在紙中勾選想去的小間即可,若有什麼其他的吩咐,只要將要求寫在紙上,掛在房門上即可。

  司徒庭蘭覺得這還挺有趣,於是繼續往下看,這才知曉原來這些看上去一模一樣的小房子,裡頭卻是別有洞天。

  有春夏秋冬四種選擇。

  春,適合姑娘家的閒暇時的茶會,裡頭準備的是各類花茶和甜甜的果酒,還有上百種糕點可供選擇,很是愜意。

  夏,是浴湯,眾人一邊在浴湯之中泡澡,一邊吃著牛肉喝白酒,不出一身熱汗淋漓便不爽快。

  秋,主美食,酒樓之中的千種美食都在此選擇,精美的格局和擺設,極其適用招待客人,做私談之用。

  冬,是冰房,房子裡到處都是冰塊,冰塊中間有一個火爐,可以用來烤羊肉,涮紅湯,冰熱交加,那滋味叫一個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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