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謠言驟起
2024-09-02 10:27:48
作者: 半傘輕橋雨
「女公子,這?」青麥收回目瞪口呆的視線,轉頭去看自家女公子。
她方才去請凌公子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覺得只是一刻鐘而已,場面的發展,她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呢?
宛昭心中也是煩躁不已,她翻了個白眼:「別管他們,一個兩個的,莫名其妙。」
青麥覺得眼前這俊朗的陌生男子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是誰,只好搖搖頭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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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內。
見趙寒將陳醋拼命往鍋內倒,言玊嗤了聲:「我們昭昭自小就不喜酸。」
說這話時,他正在炒菜,可似乎鍋內倒的油太多,切好的肉絲被油深深浸泡著,讓人絲毫提不起食慾。
趙寒嗤了聲:「先瞧瞧你自個兒做的菜吧,莫說旁人了。」
說話間,他竟然將大半碗陳醋都倒進菜里。
二人平日中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哥,從來只知吃飯吃菜,哪有自己做的時候?
所以,這頓飯註定不會太平。
身為情敵的兩人都卯足了勁兒,想做出最好吃的飯菜,讓宛昭高興。
忽地,趙寒鍋內傳出股非常奇特的味道,被大肆倒在裡頭的醋竟然開始結塊了,那股酸味讓人口中生津。
「女公子,他們到底在裡頭做什麼,真的不要緊嗎?會不會吃出人命啊?」青麥擔憂詢問。
宛昭打了好幾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我也不知道。」
讓兩個公子哥給她做飯,誰的命金貴還說不準呢。
『砰』的響聲傳來,主僕二人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廚房的灶台上被炸出個洞。
接著,形象相同均是面色漆黑的兩人,端著自個的飯菜走了出來。
「趙公子,你們這是怎麼了!?」青麥下意識詢問。
言玊與趙寒對視,都決定不將剛才發生的事說出來,太丟人了。
「昭昭,這是我親自為你做的炒白菜。」言玊將浸著油的白菜放在桌上。
青麥嫌棄的皺了皺鼻子,宛昭則是看了一眼後立馬將目光放在別處,這道菜別提有多辣眼睛。
她就算看著,都感覺心裡不爽。
見兩人都對言玊的菜非常不感興趣,趙寒嘴角勾起嘲諷弧度,將自己做的醋溜白菜放在桌上。
「宛昭,這是醋溜白菜,吃些酸的開胃。我們在西北那邊的將士們到了天寒地凍的時節,都是吃這個菜的。」他道。
這道醋溜白菜,還真的是純純用醋炒出來的,結痂的醋再拌著被染成黑色的白菜,場面更加難以描述。
青麥這次再也忍不住乾嘔了聲,她想吐。
感受到兩位公子傳來的憤怒眼神,她默默轉身裝作看不到,沒辦法,剛才是真控制不了自個兒。
兩人又將目光放在宛昭身上,期待她會先吃誰的菜。
沒成想,宛昭用筷子挨個撿起一口,後陰沉著張臉站起身,直接端著菜出了屋子,兩人立刻跟上。
就見她走到村口大槐樹下,將兩碗菜都擺在被繩子拴著的旺財面前。
著旺財聳著狗鼻子聞了聞他們的飯菜,接著,伸出舌頭象徵性舔了口醋溜白菜,整個狗身都是一激靈,接著又舔了口炒白菜。
登時,狗直接身子僵硬,就這麼直剛剛倒在地下。
言玊:......
趙寒:......
就......死了?
青麥杏眸瞪大,俏臉上盛滿不可置信,她蹲下身子,玉指放在旺財鼻尖。
沒呼吸了!
「女......女公子,狗死了......」
宛昭僵硬轉身看著言玊兩人,他們這是想毒死她?
言玊乾咳 一聲仰頭看天。
趙寒也連連點頭,表示自個兒是清白的,絕對沒在飯菜中投毒。
「呀,這是作甚?」一道尖銳刺耳的嗓音響起。
宛昭側目,看到了宛家宗老那個不講理的媳婦。她當即就腦袋疼,完了。
「吵吵嚷嚷的,怎的了?」
「出了什麼大事?」
一聽是的聲音,梁縣的鄉親們聽到熱鬧聲2,都帶著瓜子兒走了過來,都是來看熱鬧的。
宛嬸子一拍大腿,指著處於風暴中心的三人。
「你個掃把星欠腳剋死你外祖後腳還來害我家狗啊?!」
「不是,我......」宛昭想解釋,真沒想把它毒死。
可這話該如何說出口,又有誰會相信?
唉,只能硬生生吃下啞巴虧。
見她連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鄉親們紛紛開始對她指指點點:「連狗都毒,實在過分。」
「害了人又害了狗,當真晦氣至極。」
「她不是回來弔唁的嗎,怎能與兩名男子不清不楚拉拉扯扯,嘖嘖......虧得還是丞相的女兒,傷風敗俗。」
眾人紛紛將那促狹的眼神一直往三人身上瞟。
「少說話,當心造口業。」言玊還是聽不得別人欺負他的昭昭,陰沉的眸子深深盯著指手畫腳的梁縣村民。
他眼神示意,身後小廝立刻掏出枚銀子放在地下:「這狗當真不是我們毒死的,不知為何,它嘗過菜後便沒了聲息。」
見到有銀子拿,村民們眼睛都亮了,也不在乎這條狗的死活了。
言玊幾人離開後,宛家嬸子見錢眼開立刻伸手拿銀子,恰好聞到了飯菜傳來的奇妙味道。
她捂著鼻子咦了聲,滿臉嫌棄:「難怪狗會死,這飯菜就算人吃了,都保不准能活得成......」
......
一時間,宛昭身為貴女回家奔喪,卻和兩身份不明的男人不清不楚的謠言橫行於整個梁縣。
有人的地方,就有謠言,即便是假的,這些人都能說到真的不得了。
此時,宛昭家中來了幾名神情不愉的客人,就是宛家宗老和叔父等人。
幾名上了年紀的長輩坐在主位,不悅的眸掃視看著她,以及她身旁的言玊與趙寒。
兩人都察覺到對方對宛昭心思不純,自然是要時時刻刻盯著對方,陪在她身旁。
見三人如此『親昵』,長老們氣不打一處來。
坐在最中間的叔伯狠狠拍桌:「宛昭,如今你外祖喪氣未過,你卻與這些男子拉拉扯扯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