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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太后傳召

2024-09-02 10:19:07 作者: 半傘輕橋雨

  單只有這一句解惑,已不足以滿足宛昭強烈的好奇求知慾。

  她膽大至極,竟欲伸手去摘言玊臉上的面具。

  但才觸碰到一個指尖,就被言玊摁著手臂重新壓回頭頂,活脫脫似極「雙手抱頭的嫌疑人」。

  「你膽子真不小,連我的面具都敢碰!」

  這語氣說得挺重,卻無半點責備之意。

  宛昭努嘴道:「我認識你這麼久,都不曾見過你真顏......倒是你天天打著讓我嫁給你的名號來騷擾我,如今看都不讓我看......且,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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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吾相貌醜陋,你還不願嫁了?」

  宛昭咽了口吐沫,甚是心虛,「慕少艾之心人人有之,少艾長得好看的話,愛慕之人也眾多......不過像你這般冷冰冰的,想必京邑沒有幾個大人想把自己的寶貝千金嫁給你。」

  言玊勾起極好看的薄唇,笑道:「吾不需要他們把誰嫁給我,娶你一個就夠了。」

  宛昭對於男女情愛這方面還是第一次親身接觸,甚愚鈍!上輩子她可是打光棍快到三十歲,桃花樹上也不曾有那朵枝椏垂給她。

  現在被男人幾句話撩撥的心神蕩漾,哪還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她趁著言玊放鬆,趕忙抽出自己酸麻的手臂。

  「你們古人說的比唱的好聽,婚前與卿郎情妾意,舉頭髮誓一生一世一雙人,婚後三月就迫不及待要把妾室抬進門,美名其曰闔家團圓。

  你說的話,我要是相信一個字,我才是真的蠢出升天!」

  言玊暗中挑眉,自己的信譽和名聲在這丫頭眼中怎如此不堪?

  「這些烏七八糟的話,你都聽誰說的?」

  「還用聽別人說?言大人你不會不知道自己臭名遠揚吧?」

  議論八卦的人都喜歡將謠言傳的有鼻子有眼,才好勾引起別人得好奇,一傳十十傳百,最後落入正主耳中假的也能變真的,洗也洗不清。

  言玊的臭名聲甚至不用別人謠傳,早上上朝時罵了一個臭當官的,等下了朝就變成他當眾毆打其他官員。

  其細節詳細至甚,被打之人在朝上哭嚎幾聲都補充出來了。

  言玊啞然失笑,「那吾當作何解釋,才能挽回在你心裡的清白?」

  「你退婚罷!只要你肯退婚,從此你在我心中的絕對比關二財神爺的地位還要崇高!」

  言玊的臉霎時一掉三千里:「吾不知你口中的關二財神是哪位,退婚之事你這輩子都不要想,就算是死,也只能躺在我言家祖墳中!」

  可恨沒有言玊心裡不能按個監控攝像頭,要不指定能把他現在火冒三丈的樣子照個原形畢露。

  他氣急,卻沒有沖宛昭撒氣。

  臨走時重重踢了腳那扇梨花木雕的大門,踹的吱吱呀呀,似極醫院裡哀嚎不止的病患。

  宛昭心疼的摸著自己的木門,喃喃自語道:「天煞的......這可都是錢啊!就知道拿我的東西出氣,怎麼不給你自己屁股上來一腳!」

  青麥心情極好端著桂花酒釀朝這邊來,遠遠道:「女公子做好了,等涼一些就能吃了!」

  青麥走到宛昭身邊,卻不見她臉上笑容,憂心道:「女公子怎麼了這是?」

  宛昭轉身擦了把臉,再轉過來則是滿臉蓬勃的笑意:「不妨事,剛才有隻老鼠咬了口門,被我打跑了!」

  「老鼠?!奴婢明日就問前院的要點老鼠藥來,好好治理一下!」

  「嗯!」

  最好多要點,最好能直接給他毒死!

  懷揣著惡毒的想法,入口的桂花酒釀都不大香甜。

  花朝盛典在即,宛昭不敢偷懶攜帶,每日埋頭鑽進書房,一呆就是一整天。

  言玊自那日後也收斂了許多,一臉多日不曾登門梁府,是以梁周終於鬆了口氣,不用日日提心弔膽。

  花朝盛典是好幾朝之前就留在京邑的傳統佳節,立在每年八月末幾日。

  這時節是一年的轉折,因馬上入秋,大多的花期在九月前便會凋零,在八月末是最後的曇花一現,也是一年中百花齊放的絢爛時節。

  屆時中宮皇后會遣女官出來操持盛典,京邑的人不論官眷還是商賈之女,能憑才藝拔得頭籌著就能得到皇后的青睞,一飛沖天入宮成為首屈一指的後宮第一女官,又或是出色的男兒郎破格被錄用為官。

  此等大事,宛昭勢必橫插一腳,叫青史也留下自己的姓名。

  可對於如何展開的盛大宏偉,光有頭緒不知如何落筆,就成了宛昭心頭最大的難題。

  好不容易熬到了花朝盛典的前兩日,宛昭興致勃勃準備出府去現場布置。

  梁周陰沉著老臉進門,將宛昭二人堵在門口,不讓他們上馬車。

  「......父親安好,言大人說要我去吉祥......」

  「少用言玊做藉口,我問你,你都做什麼了?」

  什麼什麼啊?!

  她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凝目回懟著梁周:「父親對我不滿,不妨開口直說,何故陰陽怪氣令阿昭猜忌?」

  「哼。若一開始就知你是個皮性子,本相也不大想帶你回來......是太后發話,點名道姓讓你去鳳鸞宮一見。不知你是不是背著本相,暗中得罪了你母......得罪了鍾夫人?」

  天地良心,宛昭可自那日險些被蜈蚣咬了,這麼多日可都老老實實待在貴重。

  別說見鍾夫人了,就連代夫人來尋她,她也推辭沒見。

  「父親就這麼想我的?我若得罪了鍾夫人,怎麼府中上下沒有半點風聲傳入父親的耳中?依著梁卿瑤那個大嘴巴性子,她巴不得抓到我錯處好讓父親處罰我吧?」

  梁周沒工夫和她辯扯這些,「女人家的事本相不清楚,也沒工夫弄清楚。只有一點我得告誡你,鍾夫人的堂姐就是那位臨湘王妃,臨湘王妃自小養在太后膝下,被太后視如己出,如親女。

  之前因著酒樓的事情,言玊暗中將臨湘王妃的人手處置了,王妃對言玊甚為不滿,太后在後宮,本相也不大清楚。但你自己要小心,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莫因的你的過錯,牽連了我整個梁府!不然本相就算將你從族譜中剔除,也絕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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