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死亡
2024-08-31 06:23:44
作者: 李小晚
一場殺人舞會的開幕式,你還不得不主持開場。
王珏氣得踢了一下桌子,雙手叉腰罵了一句髒話:「根本不存在什麼謎題,這才是他的目的,是嗎?」
安然手裡本來拿著那一張量表,她手一松,那張紙就掉在了地上,本來是至關重要的線索,現在卻被輕而易舉的丟棄。
「他應該料到我不會在這個環節停留太久的,」安然的聲音有些低沉,「那個謎題根本就不是這裡面的一道題,而是我心裡的一道坎兒,這對我來說更難,一個選擇題,葉安,或者是……你們的性命?」
王珏一直都是個直性子,想事情也簡單直接:「按你這麼說,咱們不舉行這個開幕式不就完了嗎?」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安然有些嘲諷的笑了一聲,「你這種方式,就像考試的時候說,既然知道怎麼也做不對,那乾脆不做了。但是你要知道,缺考,也是要承受非常嚴重的後果的。」
安然站了起來,捏了捏拳頭:「你要知道,葉安……還在他手裡。」
說完,安然就走出了沙發,喬安立刻站了起來:「你去哪兒?」
「回房間。」安然頭也不回,「既然他給我一道這麼難的題,總是要給我一些時間慢慢解答的吧。」
喬安想不通她現在究竟是什麼想法,也只能隨她去了,看她走出了大廳,王珏也對著喬安「哎」了一聲,「她都走了,你還不回去?」
喬安留在這裡的確是為了陪安然,哪怕幫不上什麼忙,就這麼陪著她好像也安心一點兒,現在安然都回房間了,他留在這兒也確實沒什麼用,他對著王珏點了點頭,又將安然剛才丟下的那張紙撿了起來,和嚴溪道了個別,就跟王珏一塊兒回去了。
安然是何竇婷一間房,現在也很晚了,都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可是安然回到房間的時候,卻沒有看到竇婷。
「竇婷?」她打開燈沒看到她,就輕輕喊了一聲,在喊她的時候就看到衛生間的門也是開著的,竇婷根本沒有在裡面。
安然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又將房間裡找了一遍,但整個房間合共就這麼大,根本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這群人裡面只有她、竇婷和吳丹三個女人,而吳丹是和男朋友羅天住在一起的,所以竇婷也應該不會去她那聊天,還是袁薇?可是袁薇的房間號她們並不知道,袁薇只說過,她在大廳旁邊的服務室。
安然不想一下子驚動所有人,想到這個可能,她就悄悄返回了大廳,通往服務室的路只有那一條,另外一條是員工通道,並不對遊客開放。
嚴溪和喬安、王珏他們都回去了,所以現在整個大廳一個人也沒有,燈還亮著,為了舞會的效果,開的是特效燈光,還有追光不停的掃過每一個角落。
安然看向服務室的那個門口,門是緊閉著的,也沒有任何關於拉或者推的提示。
安然先撥打了那個專線電話,但和之前的情況一樣,根本沒有人接。
安然扔掉電話話筒,就跑到了那個門旁邊,她試著推了一下,讓她沒想到的是,這門一下子就推開了,不過裡面一片漆黑,她知道這裡還有一條小通道,但並不長,所以可以看得出來,這裡面全部的空間,都是漆黑的,根本沒有開燈。
安然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了手電筒,漆黑的空間裡突然亮起一束光,顯得尤為刺眼。
安然看了看周圍的布置,這裡只是一個大約兩米左右的小通道,拐角就是一個小房間,應該就是袁薇說的休息室了。
休息室還有一個門,安然下意識的看了看下面的縫隙,裡面的確是一片漆黑,也沒有開燈。
安然這次連喊都不喊了,直接推了門,和那個小通道的門一樣,一下子就推開了。
休息室里有燈,開關就在挨著門的牆壁上,安然打開了燈,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休息室里的情況,在開燈轉眼的那一瞬間,躺在辦公桌前的屍體就完全占據了她的眼球。
那是竇婷的屍體。
屍體的背部插著一把刀,縱然安然不是學醫的,她也看得出來,那是心臟的位置。
竇婷半趴在椅子上,臉衝著門口,她還睜著眼睛,下嘴唇是破的,看樣子是咬破的,可以想像,她死之前一定承受了非常大的痛苦。
她的手緊緊地抓著椅子邊緣,儘管現在看起來已經比較鬆動了,但仍然看得出來她的動作,她的整個身體都以一種蜷縮的狀態呈現著,額前的頭髮也被汗液黏到了臉上,看起來狼狽不堪。
更讓安然驚訝的是,這個小小的休息室里,不止有竇婷一個人,準確的說,這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休息室里有一張小床,床上躺著一個人,手被銬在了床邊的欄杆上。
儘管那個人背對著她,臉對著裡面的牆壁,但安然也一眼就認出來那個人是葉安了。
她不知道那是不是一具屍體。
安然的手機因為手的顫抖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她身體顫抖地越來越厲害,幾乎是搓著步子往床邊走去,她嘴裡喃喃的念著葉安的名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句都說不出聲,只能在喉嚨里打著轉兒,一遍又一遍。
安然終於走到了床邊。
葉安臉朝里躺在床上,右手因為被銬住了而別著伸過來,安然的動靜不算小,但他仍然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葉安……」安然想要去摸他,手伸到一半,又握成拳頭縮了回來,她深吸一口氣,終於喊出了聲,可是葉安還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動都沒動一下。
「葉安……」安然的聲音也在微微地顫抖,她一下子跪了下來,將葉安的身體扳了過來,使勁搖了搖他。
在觸及到葉安的身體時,安然心中的石頭就放下了一大半,身體是軟的,也是溫熱的,她才發現自己有些傻了,如果白回深真的殺了他,又怎麼可能還銬住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