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花一般的女人
2024-08-31 06:22:14
作者: 李小晚
「嗯?」陳瀟還沒發現,聽安然一說,立刻把盒子轉過來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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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金花標本的縫隙中,隱隱約約透出一個亮亮地東西,看起來很像是水晶。
「真的有東西!」陳瀟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把那個鬱金花標本取了出來,看到下面的東西時,她低呼了一聲,伸手捂住了嘴巴,過了一會兒才說,「是……一張照片。」
「照片?」安然走了過來,她先看到的是被陳瀟拿出來的鬱金花標本,從盒子裡拿出來之後,這個標本看起來更加具有生命力,那鬱金花雖然是脫了水的,但在玻璃體的折射下,看起來就像一朵真的在開放的鬱金香一樣。
安然都覺得自己有些恍惚,她微微眯了眯雙眼,將目光轉向了盒子裡的照片。
那的確是一張照片,是用水晶畫的方式呈現出來的,非常的美,當然,這也是因為照片裡的女人非常美。
她就是一個像鬱金香一樣的女人。
她看起來知性大方,有一種非常沉靜的美,她的美具有一種魔力,就像劉丹飾演的香妃一樣,她讓人看上去就能聯想到花的香味,鬱金花香,如果喬安在這裡,他一定會把她稱為,花仙子……
但她和蘇琪和柏暖她們又有些不一樣,蘇琪和柏暖雖然貼近花的特徵,鸚鵡的喙和水仙,和她們很像,但她們不會像這個照片中的女人一樣,會讓人聯想到花香,會這麼大限度的刺激到人的各種感官。
安然終於理解陳瀟為什麼會低呼了。
「這會是誰呢?」安然又看了看那個鬱金花的標本,「如果將秦路裝扮成那個樣子綁在山頂上,是知道我們會到這裡來,專門做給我們看的,那這個東西呢?這看起來是非常重要、值得珍惜地東西,他怎麼會這麼不小心?還是他故意留在這裡的?」
陳瀟知道,安然說的這個「他」就是兇手,誰都看得出來這是非常重要地東西,照片上的女人,或許就是他最愛的人,她或許已經不在了,或許還在,卻不知所蹤……總之,一個水晶畫的照片和一個標本,怎麼看,都是具有極為強烈的紀念意義的,這個標本和水晶畫也做得非常精緻用心,一個這麼用心做紀念的人,怎麼會不小心留在這裡?
「應該是故意的吧?」陳瀟猜測著,「他想要告訴我們什麼?或者是想讓我們查些什麼?」
安然將水晶畫照片拿了出來,背面並沒有落字,小木匣里也沒有,她們並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如果真是這樣,」安然輕輕晃了晃手中的匣子,「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這個女人是誰?卻用這麼複雜的方式?難道殺死這些人,目的就是讓我們知道這件事情嗎?」
陳瀟抱著臂聳了聳肩:「這就要問你了。」
安然將水晶畫和鬱金花標本重新放了回去,拿著那個小木匣往外走:「先回去問問這個女人是誰的,不管怎麼說,兇手與這個女人之間一定有些故事,這個故事就是很多事情的原因,所以……」她回頭最後看了一眼那間小房子,「我們更有必要知道這一切了。」
嚴溪將秦路送到了最近地醫院,還好,醫生給她打了個吊瓶,她很快就醒了,只是昏迷的比較深,她的身體沒有其他的問題。
嚴溪聽到這個消息後,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但醫生說她需要好好休息,嚴溪也沒有急著問她什麼,找了兩個警察過來守著,這才騰出空來給安然打了個電話。
電話是陳瀟接的,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抱怨:「還好我們堅持開了兩輛車來,要不這荒山野嶺的,班車都還得等兩個小時。」
嚴溪不好意思的笑笑:「情況緊急,情況緊急。」
「你每次都是情況緊急,」陳瀟是在說之前她們去多依河的事情,但她也知道當時嚴溪擔心秦路的安危,所以說雖然還在抱怨,語氣也軟下來了,「行了行了,我們在回刑偵科的路上,有一些新的發現,你那邊完事兒了,就趕快過來吧。」
嚴溪還巴不得趕緊過去呢,反正秦路現在的狀況,也完全沒法兒對她進行詢問,嚴溪趕緊跟那兩個警察交代了一下,臨走前又不太放心,聯繫了當地警方又派了兩個人過來,這才趕回了刑偵科。
等到嚴溪趕回去的時候,安然和陳瀟已經知道水晶畫裡的人是誰了。
嚴溪看到水晶畫時,和安然她們詢問的警察表情是一樣的,瞪著眼睛長大了嘴巴,僵持了好半天,就像見到了鬼一樣。
「這這這……這不是易如嗎?」
易如就是周強的愛人,王海鴻的妻子,那個一直被陳瀟說的,具有傳奇性的女人。
「看來我說的還真沒錯,」陳瀟的驚訝程度毫不亞於第一次看到這照片的時候,「如果不是一個特別漂亮特別……特別的女人,怎麼會引發這麼一場悲劇?」她似乎已經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了,只能這麼表述。
「綁架秦路的兇手,」安然這麼說,「我們現在還不能確定的說他一定是殺死尹雙、蘇琪和柏暖的兇手,但他一定是綁架了秦路,那間房子裡有化妝品和服裝,但從其他的用品來看他是一個男人無疑。一個綁架秦路的兇手給我們留下了易如的線索,這說明了什麼?」
「秦路的案子和那件舊案有關係?」嚴溪猜測,「你說那個人會是誰?王海鴻?還是周強?」
「如果陳瀟聽到的故事是真的,王海鴻將妻子虐待致死,那麼這個人一定不可能是他,再說……他用那種方式得到易如,可見他也並不是那麼愛她,」安然曲起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看來,我們需要調查調查周強了。」
嚴溪伸手捏了捏眉心,過了一會兒,他又苦笑著看向了陳瀟:「陳瀟,你說你這一跑,跑出了一件案子,也跑出了一些線索,說真的,我都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了。」
「當然是福,」陳瀟微微揚了揚下巴,「讓真相大白,不就是我們做的事兒嗎?」
她說著,轉頭看了看安然,安然正盯著那個小巧精緻的水晶畫照片,照片中的女人,嘴角帶著淡淡地微笑,渾身都像在散發著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