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武術傳家
2024-08-31 05:02:50
作者: 肉沫跑蛋
坐下來之後,打開菜單,東辰選手們首先就被別具一格的菜名給吸引了。
「喝!盤根錯節十八斧,這什麼菜名,怪清奇的!」
俞堇心聽罷,笑了笑,「豆芽粉條兒。」
「……」東辰選手們一噎,這麼炫酷還有點起雞皮的名字,居然就是一道這麼簡單的菜式,真讓人想不到。
「為什麼取這個名字,沒什麼關聯啊。」
「也不是沒有關聯,一盤子豆芽和粉條攪合在一塊,可不就是盤根錯節嘛。」寶妞歪著頭解釋。
俞堇心摸摸侄女的腦袋,點點頭,「就是這樣。」
「行吧,勉強說得通。那這道慈悲刀又是什麼?」
就算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什麼菜名會跟什麼慈悲刀有關係。
俞堇心看向寶妞,寶妞點點腦袋,「這個慈悲刀,就是白菜鍋子。」
「白菜鍋子?有何關聯?」
「因為落音鎮的人在烹飪菜餚時,口味稍重,喜辣,偏咸,費油。事先沒打招呼,店家都偏好這一口。唯獨落音鎮特色菜白菜鍋子,特殊方法烹飪,口味清淡和口味重的人都愛食之,沒有什麼刺激和不良反應,給不少初到落音鎮的遊客帶來了福音。」
俞堇心接著說下去,「慈悲刀呢,作為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這套刀法最大的特點就是沒有殺招,故得名『慈悲』。落音鎮人展開激揚的想像,把白菜鍋子給取了這個名字,讓這道菜更為有名了。」
東辰選手除了為落音鎮人那神奇的想像力拍手外,已經無法說什麼了。
乍一聽蠻牽強的,但仔細回味一下還真有那個意思在裡面。
「虎爪手……別說,讓我猜猜,是雞爪?」
「不對不對,從這菜的價格來看,應該不是葷菜。我猜一個,海藻菜。」
俞堇心搖搖頭,「金鉤菜心,不過,方向對了,有些靠近了。」
根據菜單上的名字,猜測真實的菜名,還真是一個有趣的活動。
之前還只有那麼幾個人在猜謎,等過了一會兒大家便紛紛開動腦筋了。一邊等著上菜,一邊猜謎,也別有意趣了。
等了有二十分鐘,菜便陸續地上桌了。
因為提前打了招呼,在口味上儘可能地照顧到了東辰選手們。大名鼎鼎的「慈悲刀」,哪怕知道只是一道白菜鍋子,他們還是點了。
嘗完後,果真如俞堇心所說,他們都適應這個口味。哪怕是嘴巴挑剔的,對這道菜也不存在排斥。
這就是這道菜的特色,它或許不是什麼絕世美味,卻「宜室宜家」。只採用了最基本的食材,避開了所有人可能會反感的一些佐料。
像是蔥蒜,姜,生菜,醬油,醋,可能某些人吃不慣的東西都沒有放。只有白菜,油鹽,這些最基本的元素。
最難得的是它的味道還很鮮美,保持了白菜營養的同時,又儘可能地優化口味。
這就與烹飪白菜的鍋子分不開,這種鍋子,所選用的都是傳統砂鍋。傳熱均勻,散熱慢,小火慢熬下來,能最大限度地釋放食物的味道。
「好吃!」肖克書乾脆地表示。
「這道菜,我媽也會燒,而且燒的不比太平樓的差,晚上再讓她燒給你們嘗嘗。」還有一些地方菜,因為顧及他們的口味,她都寫了要求。雖然他們吃得更習慣,但品嘗的總不是最正宗的味道。酒樓不好辦,晚上在家請他們吃飯的時候,卻是可以弄兩個口味的。
一家人在一塊吃飯,有時候口味湊不到一塊,也能弄兩種胃口,倒不是什麼難事。
今天來太平樓,有些不趕巧。
宋安先生休息,這兩天不說書。被譽為太平樓一絕的老闆,在外面進貨,也沒趕上,也是很可惜了。
不過,他們在這裡還會留一些日子,總會有機會見識到的。
下午,吃飽喝足的東辰選手們,沒心思再去逛別的武館了,只想去俞堇心家的老俞拳館去看看。
俞堇心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好。時間也不早,在拳館看看,然後直接回家吃飯。回去早點兒,也能幫母親打打下手。
畢竟是她的隊友,總不能讓母親一個人忙上忙下,那樣太辛苦了。
「老俞拳館,你小時候練武的地方?」站在拳館門前,很少主動開口說什麼的霍斯,問身邊的俞堇心。
「嗯,八歲以前,在拳館呆的時間比較長。那個時候,老俞不讓我碰一些技巧性的東西,只是專心鍛鍊我的體格和體能。」
除此之外,就是開始修習內家心法。
日復一日枯燥的練習,讓俞堇心一度有些崩潰。她所暢想的武術不是這樣的,除了數不盡的汗水,便是無盡的孤獨。
但後來,當她將所學逐漸轉化為自身實力的時候,她才知道好的基礎對於一個習武者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那些曾經不被她看入眼裡、甚至被視為無用功的東西,關鍵時刻能爆發出力量,成為支撐她不斷向前的勇氣和源泉。
所以現在讓俞堇心來說,她特別感謝年少時的那段時光,也感謝老俞對她的督促和嚴苛。
否則現在的她,也沒有那麼大的底氣敢投身職業賽場,並且目標直指巔峰!
雖然這一切並不容易,未來等待著她的還有許許多多道難關。但她擁有了最寶貴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會變成優良的土壤,滋養著她成長。
在俞堇心的帶領下,一行人走進了老俞拳館。
青灰色的石牆,以及紅黑色的木門,讓老俞拳館呈現出一種年代感。
外面的牆壁上,還有兵器划過的長痕。那兩尊矗立的石獅子,則給拳館增添了一抹莊重和威嚴。
進得大門,便是一方天井。
天井中央有一個圓壇,壇中豎立著一塊高達三米的山石。山石上,鐫刻著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武術傳家」。
「我曾祖父,祖父,再到我父親,都是習武之人。到了我們這一輩也不例外,自小就被老俞趕到了拳館,扎馬步,踩梅花樁。然後便提著木桶滿鎮跑,還綁著沙袋練習飛檐走壁。這個拳館每一寸地方,都有我摔打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