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發現端倪
2024-08-31 04:46:22
作者: 墨染成書
蕭初安對於梁宸這瘋狂的行為雖然不理解,但是他不得不承認,梁宸所想要的成功了。梁宸以生命為代價,在他們師徒二人之間,畫下了一個巨大的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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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蕭初安神情陰鬱的一言不發,幽蓮霧指揮著魔醫看完病,也與他一道離開。畢竟自己這喜怒無常的軍師,今日的心情似乎分外低沉,他還是不要去惹蕭初安比較好。
幽蓮霧離開了他的房間後,才鬆了一口氣,估摸著自己這軍師是因為沒有追到,之前藏在修仙界中的嬌嬌,情緒才會如此不對勁,思考要不要送些美人到他房間。
幽蓮霧這般想著,當天晚上便這樣做了。畢竟新人勝舊人,他挑選了四五個自己特別鍾意的美人,送去了蕭初安的房間。
但等到的,卻是自己的軍師,再次消失不見的消息。
蕭初安通過之前留在灼華手上的魔印,能知曉灼華大概的方位,知道她現在還在姓名宗。他思考清楚梁宸的計謀後,便倚著自己的內心,來到了杏林宗不遠處的十里桃林中。
在桃林里,蕭初安隱身站在其中,抬首便能看到杏林宗精緻的懸浮在空中的亭台樓閣。在湛藍的天空下,那金黃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頂,顯得格外輝煌。只是偶爾飛劍出行的杏林宗弟子,表情都格外的凝重。
蕭初安的表情格外凝重,他能推測出梁宸的計劃。之前的凌雲宗弟子慘死在竹林外,是梁宸動手的,將責任推給了蕭初安,幸好,在這件事上,師父是相信他的。只是這可能也是逼梁宸下毒的原因之一。
慘死一事他的嫌疑最重,還未取得證據,洗清冤屈,就又出了中毒一事,還當著師父的面,對梁宸下了殺手。現在這一樁樁事情加起來,就算師父之前非常相信他,如今應該有所動搖。這就是梁宸想要的結果,他以命為代價,讓他們師徒二人不得善終。
就在蕭初安越想越絕望時,他腰間許久未使用過的傳音玉牌發出了亮光。他微微顫動的手,在玉牌上輕輕一點,玉牌中傳來了他晝思夜想的聲音。
師父問他在哪裡?她的聲音似乎格外的平靜,平靜到他有些害怕。
師父還說,要來找他。是不是要來告訴他,她不想要他這個罪孽深重的徒弟了……
蕭初安的思緒一瞬間凌亂,他不自覺的後退,似乎這樣離杏林宗遠些,就不會面對這樣的結果。他的腳步有些輕飄飄的,不斷向後退的過程中,還踩到了不知何人遺留在桃花樹下的瓦片。
直到蕭初安後退到一顆光禿禿的桃花樹下,他身子微微彎曲,靠著瘦長的樹幹。他深吸幾口氣後,才聽到自己用嘶啞的聲音開口回應,說他在魔界外的竹林中等師父。
灼華準備徑直去到竹林的時候,收到了灼淺的傳音。
「阿姐,我已經到了杏林宗來看望梁宗主,聽他們說你也在杏林宗,可是為何我尋不到你?你去了何處?」灼淺的語氣中有些焦急,羽涅已經將這段時間發生在他們三人之間的事情,完全告訴了灼淺。
他的第一反應是,這魔頭真是半點都不安分,整天想拖累他阿姐,所以灼淺只有一個念頭,勸灼華放棄蕭初安這個徒弟。
沒有聽到灼華的話語,灼淺感覺到了阿姐的猶豫,繼續出聲問道:「阿姐可是在忙著追蹤那魔頭?我去尋你,與你一起可好?最近糟糕的事情太多,我不想讓你一人面對。」
灼淺的語氣中有她從未聽過的祈求,灼華的心感覺暖暖的,血脈相連的感覺真的很神奇,使得她忍不住心一軟,應下了灼淺的請求,「你在杏林宗等我便好,我馬上就回去。」
與灼淺傳音後,灼華猶豫了一會兒,再次點亮玉牌與初安傳音,「初安,我現在有急事要回杏林宗,過幾日再去尋你。」
「師父。」蕭初安焦急出聲,「你聽我解釋,這一切都是意外,你莫要拋棄我,我現在就去尋找證據,證明我的清白。」
「初安。」灼華出聲打斷了他有些輕顫的言語,「灼淺來杏林宗尋我有些事情,莫要想太多,不論是竹林之事,還是梁宸的事,我都會派人調查。」
「師父。」蕭初安沉默良久,才小心翼翼地開口:「那你相信初安嗎?」
灼華毫不猶豫地回應道:「我是信你的,可是這我一個人的信任還不夠。」
我一個人的信任,不足以讓修仙界放下偏見。
「好,初安知道了,我一定乖乖的等師父。」蕭初安低頭看著手中,剛剛從人間買的烤雞。他閃現到了竹林中事發的地方,他還未仔細觀察過這處。
如若想戳破梁宸的計謀,必定要尋找證據。他不能讓師父一個人承擔這一切,他虧欠她的已經夠多了。
蕭初安曾下令,讓魔界之人不要踏入事發之處,為的就是保護好現場留下來的蹤跡。可是現在他到此處才發現,現場的痕跡已經被清理得乾乾淨淨。魔界之人不敢違背他的命令,所以是修仙界的人。
他用魔氣來回尋找了好幾番,才在一截已經被魔氣斬斷的竹子下,發現一個淺淺的腳印。這是凌雲宗的弟子靴留下來的痕跡,看泥土的濕潤程度,推算應該是事發當日留下的。
蕭初安用手輕輕的觸碰,眉頭微微緊皺。這腳印好生奇怪,他那日遇到的弟子都是凌雲宗已經成年的弟子,這兩個月以來,竹林都未曾下過雨,就算是體重較輕的瘦弱弟子留下的腳印,也不會那麼淺。
這腳印真的太淺了,淺到不像真正的人類,正常人的體重留下的腳印不會是這樣。蕭初安想起了那天見到的弟子,似乎格外的沉默寡言,眼神木木的,見到他也沒有反應。不像是之前在凌雲宗那般,喊大喊殺。
蕭初安想到那日,綠衣弟子站得離自己格外近,而且說話頻繁,還時不時遮擋他看向凌雲宗弟子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