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初安尋死
2024-08-31 04:43:42
作者: 墨染成書
馬夫試圖控制馬兒快些走,哪曾想馬兒收到了驚嚇,在原地四處踏步,不敢再向前。貼身侍衛想將馬車上的蕭初安拉出來,哪曾想,兩側忽然冒出了遮擋面容的黑衣人,直接將弓箭指向蕭初安的貼身侍衛。
蕭初安想拉開門帘觀察外面的症狀時,只聽見一陣清脆的哨聲,緊接著又聽到弓箭劃破空氣的響聲,剩下的只有侍衛的慘叫。為了快速趕到西域,蕭初安並未帶許多適從,很快周圍只剩下巨石滾動的轟隆聲。
「嘣。」巨石停止了滾動,山路兩側的出口被完全堵塞,一時之間,北蕭的皇帝蕭初安仿佛被斷絕了生路。撩開窗簾的蕭初安,看到了兩側飛身下來的黑衣人,意識到自己似乎無路可逃,然而蕭初安只是冷笑一聲,淡定自若的坐在馬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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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當封后大典完成的那一刻,蕭初安就沒了生的盼頭,他已經用儘自己所有的方式去和灼華贖罪,只為死後能見到灼華一眼,只是不知道他準備的禮物,灼華滿不滿意。
「系統,我還不能去救初安嗎?」坐在馬車一旁隱身的灼華有些焦急的開口,今天封后大典結束後,灼華剛踏進寢宮時,就聽到了系統僵硬的提示音。
【系統提醒,蕭初安今夜將經歷八苦中的「病」,為了主角順利完成幻境,請宿主趕快去營救。】
就這樣,灼華隱身上了蕭初安的馬車,一路看著他將北蕭皇后的婚服緊緊抱在懷裡,低頭看向血紅的婚服時,那深情的眼眸含著淚水。這件婚服是灼兒死後,他命繡娘一針一線縫製而成。他用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地撫摸這上面精緻華貴的刺繡,幻想著灼兒穿上去的模樣,聲音嘶啞低沉的開口時,豆大的淚珠一滴滴落下,「灼兒,你穿上肯定很好看。」
蕭初安瘋魔的樣子,使得一旁的灼華眼角微紅,過了那麼久,他還是沒有將她遺忘嗎?
當灼華沉溺於這湧出來的心痛時,沒想到他們便遇到了襲擊。原來這就是蕭初安的劫數開始。
系統用冰冷的聲音提醒道。
【系統警告,這是主角必經的劫數,宿主莫要出手干擾。】
灼華笑得有些悲涼,心狠狠揪成一團。自己身為他師父,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受傷,當真荒唐。她腦海中有無數個說服自己的理由,卻被心疼的感覺全部打碎。
與此同時,坐在馬車另一頭的蕭初安根本不想逃跑,他身上的功夫可以讓自己死裡逃生,他卻不為所動,坦然的等待死神的降臨。
黑衣人從山側下來後,發現馬車並沒有任何動靜,他們手握鋒利的利劍,小心翼翼的靠近著。灼華在一旁看著黑衣人用利劍將窗簾撩開,當看到蕭初安坐在裡面只是低頭看著懷中鮮紅的嫁衣,像是已經瘋魔似的。
其中一個黑衣人跑去跟頭目匯報著,頭目看向寂靜的馬車,點點頭。身旁的黑衣人一個眼神,便有其中一個黑衣人將門帘撩開,用泛著白光的利刃指向蕭初安,大聲吼叫道:「狗皇帝,下來。」
令人感到驚奇的是,蕭初安竟然眼含笑意的看著那利劍,乖乖的聽話,抱著嫁衣便起身往下走。
灼華在一旁看著蕭初安那終於掙脫似的笑容,眼眸忽然一酸,萬人之上的北蕭皇帝,赴死竟然如此坦然,就是到死,他也不肯放開灼華的嫁衣。
當蕭初安坦然的站在眾人面前,黑衣人互相看著,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疑惑。他們就這般容易的抓到了那號稱活閻王的皇帝。
頭目等待了好一會兒,發現蕭初安真的沒留一手,沒人來救蕭初安時,劍眉緊皺,一直不說話,看著蕭初安,兩人雙眸對視,頭目發現蕭初安眼眸中竟然含笑,當真是覺得他瘋了,開口說道:「狗皇帝,你繼任以來又是遷都,又是取冥後,竟然如此侮辱北蕭國,我現在就代表百姓來取你狗命。」
蕭初安聞言笑了笑,他搶奪皇位,本身都是為了獲得至高無上的權力,以自己的方式補償灼華。北蕭國人的生死與他何干,最初就是北蕭先拋棄自己,如今竟然反他就因為這荒唐的理由,當真可笑至極。
「別說那麼多廢話,直接動手吧。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不要刺破這嫁衣。」蕭初安淡然出聲,仿佛死到臨頭的不是自己。
頭目大聲讓周圍人讓開,他現在蕭初安面前,抽出了掛在腰間的利劍。蕭初安微笑著閉上眼眸,等待死亡降臨。灼華站在一旁,看著利劍毫不猶豫的徑直對著蕭初安的心臟處,這頭目是想將初安一招斃命。
灼華抬手捏了一個法訣扔向劍刃,隨著一聲微弱的輕響,劍尖偏了一點,未刺中心臟,而是刺中了心臟的旁邊。就算如此,蕭初安沒有任何反抗,只是將嫁衣單手握著,鮮血順著劍刃順流而下,疼得蕭初安幾乎不能直立。
【系統提示,宿主可以將蕭初安救下。】
系統開口的下一瞬,灼華就立馬用靈力織成一個巨大的法陣,抬手一划,法陣就向黑衣人旋轉飛去。
灼華隱身半飛於空中,朱唇振振有詞,下一瞬,就只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原本生龍活虎的黑衣人,頓時魂飛魄散,形成了血霧。灼華又甩出一個草綠色的靈訣給蕭初安,躺在地上捂著胸口不斷蜷曲的蕭初安頓時昏了過去,所以他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胸口鮮血頓時止住。
【不能直接讓他痊癒,必須留下傷口。】
灼華心中被系統的提示弄得煩透了,但轉念一想,這是初安必然經過的人生,如若她任性打亂,必然使得初安魂飛魄散。
灼華指揮著靈力讓胸口的劍緩緩拔了出來,這樣雖然不致死,必定在他胸口留下不可痊癒的痕跡。檢查了一番,確定心脈沒有傷到後,又止住了蕭初安的鮮血。她想將他懷中的嫁衣抽出來檢查身體各處,奈何蕭初安始終沒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