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一同回家
2024-08-31 04:42:36
作者: 墨染成書
蕭王爺,這披風老奴幫你拿著吧。」掌事的太監彎腰詢問。
自從在青龍寺離開後,蕭初安便拿著披風不放,一直到回到了未央宮。蕭初安揮了揮手,示意太監離開。
他心中隱隱有推測,灼華與西域可能有關。如今,手中這一披風似乎驗證了他的推測。
難道這群人僅僅是來參加成親儀式嗎?可是灼華為何會認識西域之人?還是說是墨子淵認識的?又或者灼華的記憶……
還未等他細想,急匆匆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路。蕭初安的貼身侍衛疾步走來,「王爺,去密林刺探的兄弟全都瞎了,手腳皆殘。」
聞言,蕭初安有些驚訝。他親自培養的暗衛,千里挑一,武藝無一不是頂尖。如若有人傷他們至此,應該是另有手段。蕭初安聲音低沉:「可是下藥了?」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𝒷𝒶𝓃𝓍𝒾𝒶𝒷𝒶.𝒸ℴ𝓂
「是,兄弟們描述,是在北蕭從未遇到過的毒藥。」
「下去吧。」蕭初安抬頭望著窗外,眼眸卻逐漸陰沉。西域,毒藥,這兩樣連在一起,背後應該是有更加深的秘密。
灼華回到丞相府沒多久,墨子夕便告訴她,司馬昭飛鴿傳信報了平安,他已經進入都城中,讓她們不必擔憂。儘管今夜差點暴露,但所行的認識灼華相貌的目的卻達到了。
灼華坐在木桌旁,手裡拿著以往最愛看的話本,如今卻是一頁都看不下去。她在青龍寺中遺落的披風上,必定殘留有她獨制的薰香。如若被熟悉的人撿了,怕是很容易認出來,從而惹上麻煩。
她思來想去也沒想到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成親前一夜,灼華院中燈火通明, 人聲鼎沸。蕭初安翻過高牆,落在院內遮天大樹下。他剛抬頭就看到了試穿嫁衣站在院內的灼華。許多女孩子圍著她, 夸著她漂亮,她自己對著銅鏡轉了幾圈,似乎也很是滿意。
不知道人群中誰帶頭道賀了一聲,緊接著祝賀的聲音此起彼伏,一生一世,早生貴子,百年好合……
站在大樹後的蕭初安,覺得這些詞語格外的刺耳難聽。
「恭喜灼姑娘要成為丞相夫人了,聽跟在墨丞相身後發請帖的小廝說,丞相可是對人人都說,要與夫人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對呀,對呀,咱們夫人國色天香,讓我們在萬花叢中的墨丞相心甘情願為夫人收心呢。」
灼華連忙叫停了身邊侍女越來越離譜的吹噓,柔聲囑咐道:「都去睡吧,明日成親還要早起。」
灼華在丞相府內待人親近,許多侍女都喜歡與她待在一起。灼華催促了好幾遍,圍在自己周圍的侍女才肯離去。
剛想走進屋內的灼華,便抬眸看到了從暗處出來的蕭初安。今夜的他竟然穿了大紅長袍,蕭初安不喜鮮艷的顏色,就算是過年時,他僅僅是披上紅色披風。
灼華看著一愣,這是她第一次在不是過年得時候看到蕭初安穿紅色衣衫。只是如若有人看到攝政王來到丞相府,所傳的流言蜚語不得遍布坊間。
如今更是在丞相大婚前夜,獨自一人來了新娘的院落,無論找何藉口都是於理不合。
「攝政王這是作甚?不怕被人發現那?」灼華看向神色平靜的蕭初安,打量著,確認他的情況。蕭初安平日裡都循規蹈矩,此番這般異常,怕是出了什麼情況。
而蕭初安不說話,他只是靜靜看著穿著嫁衣的灼華。今夜早些的時候,天師提前帶著西域來的大師提前到了未央宮中,詢問蕭初安是否要製藥還是替誰解毒。
當蕭初安說出是自己可能中了迷幻藥時,兩人大驚失色。經過大師的診斷,證實了蕭初安確實中了西域的迷幻藥,而且劑量應該很多。
「迷幻藥可有和味道?」蕭初安淡然地問道,腦海中浮現的卻是那抹跳舞的倩影。
西域的大師捋了捋鬍子,解釋道:「此藥香味自然,卻異常濃烈。下藥之人可將藥粉撒在所害之人能聞及到的地方都可生效。」
蕭初安想到了那日花園的花香,倩影在跳舞時貼近自己身旁格外濃郁的香味。原來那日的一切都是假的,清脆悅耳的鈴鐺,動聽的小曲兒,曼妙的舞姿,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引誘他走去她早已設計好的陷阱。
西域天師雖然證實了蕭初安已經中了迷幻藥,但也告訴他,研製解藥需要幾日。蕭初安聞言卻坐不住了,直接撇下眾人來到了丞相府。
「為什麼?」蕭初安看著她,聲音沙啞:「你為何要如此待我?為何要騙我?」
灼華聽到他這樣問,就明了他估計已經知道了迷幻藥。她轉身不去看蕭初安,聲音清冷悅耳說道:「你既然已經知道此事,那我也不再瞞你,確實是我對你動手。」
「我記憶中的臉雖然不是你,但我都還記得,記得我為你準備嫁妝,記得我們將要成親,記得我倆之間的點點滴滴。」蕭初安的回憶之中,那日花園跳舞之前,灼華並未有任何異樣。
灼華忍著起伏的情緒,想起這還是在丞相府內,並不適合這般肆意講話,怕是會給蕭初安和墨子夕一同惹來麻煩。她抬手指了指屋中:「外面不適合講這些,我們進去屋中聊。」
「灼兒,不要嫁給他好不好?」他根本不管灼華的話,只盯著她,憤怒與悲傷一同交織,幾乎要將他壓得喘不上氣來,「我們一同回家好不好?」
家,他竟然跟她說回家。早在五年前,她就已經沒有家了,她的家是被他親手摧毀的。灼華失笑,轉過身來與蕭初安對視,她捏死微微發顫的手,平靜的說著:「我的家?攝政王,我要早已經沒有家了。還有,我嫁何人又與你有何干係。」
蕭初安如若不提及此事,灼華的情緒還沒有如此憤怒。一個給殺人兇手開路之人,為何敢於她說要回家。
「你已經記起來了?」蕭初安心中的憤怒被慌亂所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