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知曉比賽

  一人直直從外面衝進來。

  大聲道，「少爺，少爺，比賽快來不及了啊，你怎麼還在逛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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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疾手快的拿下少年手中的硯台，拖著少年就離開。

  少年像是突然醒悟般。

  「對對，還有比賽來著，快走快走。」

  走出一段距離，他又對著辛苑喊道，

  「姑娘那硯台不錯，中上品，可以買……」

  看著兩人漸漸消失在人來人往的街上。

  辛苑收回視線，不由好笑。

  正打算拿起硯台時，一人卻先她一步拿了起來。

  怎麼那麼愛搶東西。

  辛苑皺眉。

  順著那雙手往上。

  「是你？」

  「姑娘好久不見。」

  封昊穿著一身墨色衣衫，手中拿著一把摺扇。

  倒是中和了他的肅殺之氣。

  「你也想要這硯台？」

  看著面前對他十分排斥的辛苑，他未曾言語，反而是拿著手中的硯台看了起來。

  因為事態變化升級。

  他不得已改了道，從大顏城轉道。

  沒曾想在書店門口隨意一眼，就看到了辛苑。

  鬼使神差間還走了進來。

  他拿著硯台，對著辛苑道，

  「青花硯，是個好硯呢，既是好物，自然想要。」

  辛苑不在做聲，轉身就欲離開。

  封昊眸色變深。

  頓了片刻後，放下手中的硯台離開了書店。

  看他並未拿走，辛苑拿起而後看起別的東西來。

  筆墨紙硯，都大有學問。

  辛苑在觀察片刻，詢問小二之後，都拿了一些。

  好的以後總會遇到的。

  到時候再買也不遲。

  在她挑的差不多的時候，司堇離也走了出來。

  只是他手中一本書都沒有。

  辛苑挑眉。

  「沒有看上的？」

  司堇離搖搖頭。

  辛苑片刻便懂了他的擔憂。

  「不用擔心價格，買幾本書我們還是買得起的。」

  「你只管挑你喜歡的就好，別的阿姐我會給你準備的。」

  看他猶豫。

  辛苑接著道，「畢竟咱們要一塊進步吶，我不喜歡讀書，那你就要好好學習，總不能咱們都不識字吧，不然娘親知道該難過了。」

  辛苑內心還有一個需要司堇離參與的計劃呢。

  士農工商。

  她既然想從商，就沒有考慮過這些。

  雖然商人也可科考，但商人科考，不僅稅率要高，並且也不會走的太高。

  只不過是名義上好聽罷了。

  畢竟錢有了，就想追逐權利。

  權衡利弊之下，朝廷乾脆出了個商人可以科考的規定。

  既減少了官商勾結，又能提高稅收。

  何樂而不為。

  商人從官，困難重重，直面天子審核升官。

  太過艱難。

  辛苑既打算做大商業，做個幕後之人。

  就沒有考慮這些。

  畢竟之前沒有走官府程序，她跟司堇離並沒有實質的關係。

  再者就算司堇離不是讀書的料，那麼她也不會氣餒，放棄這個想法。

  商人資助讀書人，待他們功成名就尋求庇護的也不少。

  一般讀書人都愛惜自己的羽翼，不會輕易反悔。

  辛苑內心百轉千回。

  面上卻是不顯。

  看到司堇離抱著書過來，連忙幫接了一下。

  二人結好帳之後，讓店內幫忙送到家裡。

  看著一本本裝進木盒子的書籍。

  辛苑不禁感慨。

  怪不得說讀書費錢。

  就這幾本書，加上筆墨紙硯。

  一共將近二百兩。

  其中那硯比較貴，就去了將近百兩。

  要知道二百兩可是夠一個普通人家生活大半輩子了。

  如此投資給一個不確定是否能考上的學子。

  真真是把一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讀書的那人身上。

  司堇離對銀錢有概念。

  出了書店就對辛苑道，

  「是不是太貴了些。」

  辛苑捏捏他板著的小臉。

  「姐姐賺錢就是給你花的，不然還給誰花呢。」

  這話不知哪裡觸動了司堇離。

  他嘴角微揚，臉上的每個地方都洋溢著開心。

  「這才對嘛，多笑笑，哪能板著小臉，姐姐看了多傷心啊。」

  人群中喧鬧著三三兩兩往一個方向走去。

  「快開始了嗎？」

  「早已經開始了，現在應該都過了一會了。」

  「我聽說今日白露書院江洛川和青簡書院鍾羨宇開始決賽了吧。」

  「好像是的，快走快走。」

  ……

  辛苑看著他們十分激動熱枕的樣子，看著天色還早。

  於是二人順著人流方向，走了很久。

  人越來越多起來，只聽見一聲鑼響。

  「比賽開始！」

  聲音十分洪亮。

  辛苑帶著司堇離。

  憑藉著個子小巧，就這樣從外面一直挪到人群裡面。

  終於，

  視線豁然開朗。

  面前是一個高台，高台旁邊是盆盆盛開的菊花。

  而後方，被分為了三個片區。

  左右兩邊各為一個學院。

  中間則是閒散參賽的民間學子。

  白露書院的衣服為白色，衣服上銀線繡著精美的蘭花。

  青簡書院則是深淺綠的衣服，上面繡有竹子。

  竹子的竹邊用金線勾勒。

  眼下，他們正聚精會神的注視著台上的場景。

  高台上方，一共有兩人。

  因為台子十分碩大，二人一人在一邊，倒也沒有顯得蕭寥。

  二人下方都有大大的宣紙，筆走龍蛇中，一個個煢勁的字躍然紙上。

  小字不難寫，難寫的是大字。

  圍觀人群連聲叫好。

  辛苑看著他們寫的字，亦是感概良多。

  時間慢慢過去，眼看已經接近尾聲。

  香爐旁邊站了一人，他提著鑼。

  在香落下的最後一秒。

  「梆——」

  「收筆——」

  二人陸續停下筆，馬上有人上來。

  拿起宣紙的四角，先是面向場下的民眾展示了一番。

  而後轉向評委席。

  評委席上一共做了十七人。

  分為上下兩排。

  辛苑視線落在最中間那人停留了一下。

  那人穿著紫色官府。

  旁邊人交流間把自己的評語以及得分寫在紙上。

  然後由人統一收上去。

  下面的民眾也在討論，喋喋不休堪比打仗。

  辛苑看向司堇離，

  「阿離，你覺得哪幅作品好？」

  司堇離苦巴著臉，想了好大一會才道，

  「左邊這位的平和自然，筆勢含蓄，其中攻擊力不多，看得多了猶如清風拂面，而右邊這人……」

  他皺眉，想著如何組織語言。

  辛苑接過他的話，

  「右邊這人，筆法緊湊，奔放流暢，整體飄忽多變，在其中能感受到很深得力量感。」

  司堇離點頭。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