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不懷好意的疼，少疼

  「我想，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小蠻一出現，三人便朝她看了過去。

  鸞的眼淚掉得更凶了！她這輩子都沒丟過這麼大的臉，唯一次鼓起勇氣親近心儀的男子，結果對方卻矢口否認。

  「你怎麼出來了？」趙慕顧不上生氣，趕緊上前攙扶她：「隸妾也不叫，季弟能扶得住你？」

  「嫡嫂……」鸞哭得稀里糊塗！

  小蠻看著她左手握著的玉璧，柔聲道：「是不是以為玉璧是李氏君子的？」

  鸞一呆，吸著鼻子點頭：「他說送我的，他要送別的，我也不會誤會，我、我，對不起……」感覺自己給伯兄丟臉了，羞恥氣憤心虛各種情緒浮現，眼淚大滴大滴掉下來。

  李子晟這才反應過來，辯解道：「這不是余的，這是公子曜的……」

  鸞的表情僵住了，抬手又是一巴掌甩過去，哭道：「你為何不說清楚？我問你，你只說送我的。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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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晟急急閃避，沒讓鸞打到。

  趙慕聽明白了，氣七竅生煙，對李子晟道：「你搶人家公子曜的東西，未清楚他要送何人，不說清楚把禮扔了就走。活該挨打。」說抬腿便是一腳踹過去。

  「砰」一下，躲過初一沒躲過十五，李子晟被踹到單膝跪下，也不敢起來。

  小蠻見趙慕還要踹，連忙攔住，怒道：「事情不是這樣的，吾子怎可不分青紅皂白？」

  趙慕本來就在生氣，仲妹丟了這麼大個臉，等同於把他的臉也給丟了，見小蠻攔著，冷笑道：「心疼他了？知道他心悅你是吧？沒有餘，你是不是要……」

  「住嘴！」

  小蠻有給氣到，猛地推開他，壓低聲音道：「我當時摔倒了，李氏君子急著扶我。這才把裝著玉璧的匣子塞給鸞拿著。他還抱我去看了醫師，你是不是要把他雙臂砍了？」

  李子晟和鸞大吃一驚！

  李子晟是沒想到趙慕能看出來，窘迫之餘，又擔心小蠻如此喝斥，趙慕會更生氣。

  而鸞則是吃驚李子晟喜歡的是小蠻！

  趙慕噎住，猛然看向鸞，所以你又是怎麼回事？

  鸞解釋道：「醫師在前庭，我不方便過去。追了兩步沒過去了，就大聲問他，這匣子怎麼辦？他說送我的。所以、所以，我就打開了，看到是一對玉璧……」說著又哭了。

  好吧！李子晟是無意的，但鸞卻對他一見鍾情。趙慕和小蠻都搞明白了。

  「事後，你怎麼不跟鸞說清楚，這是公子曜送的？」不好跟仲妹發火，趙慕只好逮李子晟出氣。

  「事後兵荒馬亂的，後來余又給請到客間去了。總不能闖進去找仲君女解釋吧？」李子晟也心虛，他忘記解釋了。

  「差個人去解釋很難嗎？」趙慕怒。

  李子晟苦著臉看小蠻，他真不是故意的。但解釋不清了！

  小蠻深呼吸，對鸞道：「事情是這樣的……」把李子晟搶公子曜送她玉璧的經過說了一遍，道：「李氏君子並非有意戲弄仲君女，他只是沒把此事當成一回事。」

  他沒把此事當一回事，而她卻鄭而重之，以為尋得了如意夫婿。鸞羞臊難當，把玉璧塞小蠻手裡，哭著跑了。

  趙慕惡狠狠地瞪李子晟，斥責道：「吾子行軍也如此行事？若不是看在你勞苦功高的份上，余定不輕饒！滾。」

  李子晟冤枉死了，在他看來不過是雞毛蒜皮的事！不過公子曜的東西真不能搶，這小子運氣古怪著，誰碰他誰倒霉。拱手悻悻退了下去。

  小蠻不搭理趙慕，氣鼓鼓地牽起公子耳的手準備回去。

  趙慕趕緊伸手牽著她的手，道：「余錯了！不該口不擇言。請夫人原諒則個。」

  小蠻不想原諒他，牽著他朝季魯躲的地方過去，沖季魯微笑：「曹君女不是找世子嗎？我人給你找來了。」

  趙慕方才沒聽清楚季魯說什麼？殿中奏著樂曲鬧哄哄的，他注意力又被李子晟和鸞吸引了。故而止步，靜聽叔曹說。

  叔曹感激地對小蠻笑了笑，沖趙慕斂衽：「小女是想問世子，是否已經有合適的媵妾？若無，小女願與崔氏淑女共嫁世子，永結百年之好！」

  趙慕的表情僵住，低頭看小蠻，見她面無表情，杏眼泛著寒光。頓時慌了！她這是惱怒剛才自己遷怒她，故意報復的。咽了下口水，道：「抱歉，余……」

  「是不是想如廁？我陪吾子。」小蠻突然對公子耳說了句，拉著他便走。

  趙慕忙道：「余無心納媵妾，有崔氏淑女一人足矣！曹君女定會尋得如意良人的。崔氏淑女腿腳不便，告辭！」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去，伸手拉小蠻。

  小蠻冷笑著要把手抽回來，趙慕緊握著：「余錯了，余以後再不胡說八道。」

  「世子所言皆是出自真心！若非心有所思，豈會脫口而出？何來胡說八道！」

  「余、余這是氣頭上的話，鸞沒臉，余有臉？」趙慕邊說邊注意著小蠻的反應。

  「如此，小蠻還真要謝謝李氏君子了，要不是他把世子氣到，世子便不會說出真心話。」

  趙慕：「……」這還解釋不上了，認錯也不行！

  「余認罰，可以了吧？小蠻說，要如何罰？」抬腿輕踢了一下裝聾作啞的公子耳：「嫡嫂跟伯兄生氣，吾子不幫伯兄，嫡嫂就生氣走了，看以後誰給你做好吃的，誰寵你。」

  公子耳眨了眨眼睛，對小蠻道：「不氣！嫁我。」

  小蠻唇角輕翹！

  趙慕：「……」佯氣急敗壞：「余叫吾子勸你嫡嫂不要生氣，不是叫你橫刀奪愛。」

  小蠻「撲噗」一聲笑了出來，還真沒白疼這個小傢伙。

  見小蠻可算是笑了，趙慕將公子耳抱起來，道：「吾子怎麼這麼壞？伯兄白疼你了。」

  公子耳正色道：「嫂、疼余。」

  「聽到沒有，不懷好意的疼，少疼！」

  這也能拐！趙慕佩服，道：「你得幫余安慰安慰鸞，看看她怎麼想的？公子耳交給小人了。世子夫人請！」

  提到鸞，小蠻有點擔心，事情或多或少與她脫不了關係。不再跟他鬧，「吾子去堵了曹君女的嘴！我去勸解仲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