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求和

  這馬屁拍得齊侯娛心情舒暢，不再責備鳳臨。見公子曜一臉得意，心道：「就此放過此氣死人的豎子，日後必更輕狂。」冷臉道：「把你的崔氏淑女請出來，與寡人一見。」

  公子曜的表情僵住！糟糕，他把這破事忘記了，結結巴巴地道：「這、這，她、她不在。下、下次讓她來拜見父君。」

  「噗！」站在齊侯身後的公子維，繃不住笑出聲來！都這個時候了，還企圖矇騙過關。

  「是嗎？你不是說她人都是你的了。不把人好好帶在身邊，萬一又給趙世子搶回去怎麼辦。」

  公子曜噎住，明明知道是假的，父君太小氣了！惱道：「打人不打臉，父君明知此乃孩兒恨事，非要戳孩兒痛處！兒、兒子可是立了大功的。」

  「功過相抵，滾吧！」留他在這裡說不了正事，齊侯不客氣下逐客令！

  「得令……」

  「且慢……」鳳臨忙制止，奈何公子曜已一溜煙跑了，頓了頓，把沒說完的話說出來：「將士們都對公子曜心悅誠服，商議正事把他轟出去，不利於安定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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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侯父子和諸將：「……」

  齊侯朝聶澤看過去：「聶卿也是如此想的？」

  聶澤拱手道：「鳳將軍說的是事實！」

  「敬？」

  公子敬悻悻地道：「將士跟著兒子打仗輸，跟曜怎麼打都贏！他們覺得上天幫曜。」話說，他也覺得可能是真的！

  齊侯等人：「……」

  公子維忍不住道：「此話怎講？」

  公子敬嘴角抽了抽：「他讓巫祝跟上天祈禱，下雪冷死楚軍，次日便下雪了。他還能跟楚軍借到糧食……」

  眾人：「……」深感不可思議！

  公子敬瞟了眼齊侯，嘀咕道：「只怕趙慕來，都沒他這麼大的面子。還有他兩次與楚軍交戰，彼此死傷的人數都是一致的。這不是神跡是什麼？鳳將軍也覺得是。」

  鳳臨：余那是為了安慰公子曜，不讓他害怕引起全軍驚慌才哄他的。但他總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說公子曜嚇到瑟瑟發抖，他要安慰他。只好拱手道：「是的！」

  十二月二十一，齊侯率領軍追擊敗退與昭伯會合的楚軍。魯侯追隨齊侯，小到可憐連著宋魯中的曹國也出了八十乘，怕世子語守不住，或放過一股楚軍滅了他的小國。

  秦軍不負趙慕所望，在除夕前打到長壽，趕在改歲前「滅」了中山國。中山侯姬胡企圖逃往趙國求救，卻被秦軍截住，轉而往泰戲山跟燕侯求救，在途中被擊殺。

  然後「驚聞」中山侯殉國的消息，趙國和燕國靜等中山國求救，不是他們的國境豈可派兵入境？

  元月初七，中山國倉皇而逃的士大夫們向趙燕兩國求救。趙燕二侯晤面商議對策。

  寅月初十，秦軍自中山國再次伐趙，將中山國降軍驅逐在軍隊前頭。趙燕二侯不敢輕易進攻，只能死守邊境。

  寅月十五，趙慕大軍趕到，下令中山國降軍倒戈，否則視為秦軍一律擊殺。隨之弓人萬箭齊發於空，中山降軍倒戈。

  寅月二十，燕趙兩軍在趙慕帶領下大敗秦軍，與敗退的秦軍決戰于丹丘。趙慕再次以一敵十五名秦將，擊殺十三人，重創兩人，主將秦季穆自裁，餘二十三萬秦軍降趙。

  趙子之名威震天下！

  寅月初九，齊侯的三十萬大軍聯手魏、韓、魯、宋、曹，合五十餘萬與楚軍決戰宿胥口。

  寅月十三，楚軍潰敗，主將昭伯帶領八萬殘軍順河北岸敗退，進入空虛的韓國滎陽企圖自韓歸楚。

  寅月十九，退至濁澤的楚軍遭到繞楚魏長城過來的李子晟截殺，與追擊楚軍的世子語前後夾攻，將楚軍逼進陽翟。

  寅月二十七，韓孤狼將李子晟屠城，以祭陽翟滿城枉死的韓君臣子民，報楚滅家國大仇！楚主將伯昭自裁。

  隨後齊與五國聯軍解散部分軍隊歸家春耕，餘三十萬軍南下進攻楚國，支援盟友吳越。

  二月十九，趙慕率燕趙五十萬大軍西征。行軍至北屈，迎來秦國求和使者。

  此次征伐，秦國損兵折將，自從對上遇上五十三年以來，首位敢出兵迎戰他們的趙慕後，從此便一直處在了下風。楚國面對八國聯盟還有過壓倒性勝利的時候，他們沒有。

  對方憑一已之力扛下他們的攻擊，還逼著己軍往中山國走，為其除去了宿敵。逼死了領兵上將軍季穆，逼降了二十三萬大軍。不說趙燕聯手征討，便是不征討，秦亦必需和談。

  這二十三萬大軍要是回不來，秦國至少要休養生息上百年才能恢復今日強盛，派出去的是六十萬大軍啊！這是秦國三分之一的人口，八成的兵力。

  趙慕和燕侯暫停於北屈，商議是否接受和談？

  燕國君臣並不想攻打秦國的，但一直藉助趙國力量能得以維持，這次不出兵助趙國，日後強大的齊國掉轉槍頭來，便沒人保他們了。加上趙伊氏的請求，伊相只能同意出兵。

  秦國請求和談，趙慕詢問燕侯時，燕侯是這樣說的：「延承聽從無咎阿兄的。不過還有一個余月便春耕……」

  好吧！還有一個余月便春耕，屆時便要停戰，除非趙慕攻打的速度和行軍的速度一樣快，否則便要停戰讓軍士們歸家春耕。

  中山國已滅，趙慕沒有做天下共主之心，此時談和是最好的。趙慕和別世子不同，他是可以完全自己做主的。但他接待了秦國使者，沒有馬上和談，而是藉口稟報趙侯，想好和談條件。

  既是盟友又是敵人的強秦求和，楚侯亦沒孤軍奮戰之心，否則就算他贏了兵力大減，回頭也會給秦滅。不過他還有餘力一戰，想試試劍走偏鋒行不行？不行再議和。

  三月初，在北屈等候趙侯回復的趙慕，收到鄴城傳來消息，第二任未過門妻子崔氏婉繡淑女為楚敗軍所劫。確切來說，這個消息比崔氏的信還要快一步傳了出去。

  諸將看趙慕的表情甚是精彩！深深懷疑，這會西征怕是變東伐了？

  秦國使者高興得差點原地跳舞，楚侯果然是位得力盟友！去吧，趙國馬上去攻打楚國！我國可以借道不用繞長城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