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歷國使團(六)
2024-08-31 04:00:10
作者: 蕎麥
果然不出繼後所料,沒過幾日,原帝就下令讓蕭旻淵全力安排接待使者一事,各部都需配合太子的命令行事。
與此同時,原帝還是決定讓溫邵棠出席到時的宮宴,否則他自己心裡的那關都過不去。
為此,原帝還特地給付謹慈賞賜的一套頭面,到時可讓她戴上隨夫君一起出席。
蕭旻淵得知此事後,就將送賞賜的事攬下來了,「父皇,兒臣正好也有事情要去囑咐溫大人,就讓兒臣送去吧。」
原帝也只當蕭旻淵是為了提點溫邵棠夫婦到時宮宴上的規矩,也不在意,就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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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蕭旻淵就光明正大的帶著賞賜直接往溫宅前去了。
太子造訪,溫宅上下都前來迎接,那仗勢十足,也是為了廣昭世人,他是有要事來訪的。
溫邵棠和付謹慈無奈的看著耍風頭的蕭旻淵,只好裝作不認識的一般恭恭敬敬的對他行了禮。
眾所周知,付謹慈和太子妃交好,但是與太子卻是沒見過幾次,他們雙方不熟也是合理的。
付謹慈暗自發笑,但是還是做出恭敬的樣子,接過蕭旻淵遞來的裝有頭面的錦盒。
「多謝皇上賞賜,也多謝太子殿下厚愛,專跑這一趟。」
「溫夫人客氣了,順路的事。」
蕭旻淵也是很大方的讓他們起身,而後在溫邵棠和付謹慈的帶領下往裡邊走。
期間,溫邵棠還不住的跟蕭旻淵說話,而後者也平和的回應。
稍微落後些的溫姝媛看到他們這副樣子,便悄悄問唐湛道:「唐湛,你有沒有感覺,這太子殿下,怎麼好像對阿哥......特別寬待呢?」
唐湛暗自汗顏,但是違心的說了假話:「沒有吧,也許是太子殿下人好?」
聞言溫姝媛也覺得應該是自己感知錯了,也不再多糾結,跟上去不說話了。
畢竟堂堂太子殿下,怎麼會跟自己的阿哥有私交呢?
總該是要避嫌的。
只是她不知道,她前面的二人,就是避嫌太過的結果。
但是蕭旻淵來,的確就是為了讓溫邵棠和付謹慈得知宴會上的一些規矩的,以防他們殿前失儀,惹怒了原帝。
粗略的講解了幾下,確認溫邵棠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意思後,蕭旻淵就不願多待了,以防溫邵棠被自個連累了。
待他走後,溫邵棠的神情才多了幾分嚴肅。
而一旁的付謹慈早就料到了,吩咐紅兒將頭面收好後,問道:「邵棠,你是擔心宮宴嗎?」
其實不光是他,付謹慈也有些擔憂,不過她不是怕赴宴,而是宮裡的那些人,說的話,基本都是刀子。
變著法子往別人的身上扎。
溫邵棠握著她的手,說道:「倒也不是擔心那個,只是太子殿下過來了,讓我感覺到,也許事情會不太平。」
若是平時的話,蕭旻淵大可以直接寫封信來就完事了,可他偏偏選擇親自前來,這本身就是一個警醒。
也許,到時候等著自己的,是驚心動魄的一晚上。
付謹慈明白他的顧慮,但是此時任何擔憂都是徒勞的,畢竟他們還沒有親身臨近,無從而解。
她伸手回握住溫邵棠寬大的手掌,不住的摩挲,想藉此給予他一絲安慰。
此時一旁的溫姝媛忽然說道:「那阿慈進宮豈不是要重新做一身衣裳?」
付謹慈並沒有被封誥命婦,因此也就沒有相應的誥命服,因此進宮的衣裳就不能穿從前的那些了。
以免會有不尊皇室的嫌疑。
付謹慈聞言輕點頭,「不止一身,我得做多一身備著。」
這是她一貫的作風,習慣性的給自己留一後手,以免突發意外,受此桎梏。
況且進宮赴宴可是大事,容不得她馬虎。
溫姝媛也贊同的點頭道:「沒錯,反正也來得及,多做幾身也是好的。若是太趕了,咱們銀子多得是,拿銀子砸出來一條加急的路來。」
饒是溫邵棠知道自己的妹妹是為了自己的娘子好,但是他還是被自己妹妹那豪橫的作風笑到了。
「你如今怎麼也學會這路子?委婉些,別讓人覺得你跟個女土匪似的。」
但是溫姝媛不以為意,「我就是有這銀子有這門路,別人羨慕還來不及呢。再說了,就算別人要嘲笑我又怎樣?他們又沒有我有錢。」
付謹慈忍不住笑了,說道:「還是得向阿姐學習。」
眾人紛紛笑作一團,方才那股嚴肅的氣氛才消散了大半,逐漸被溫馨的談笑而代替了。
得知事件的緊迫後,馮伯當日就請了成衣鋪子的繡娘來量尺寸,既要加急又不能出岔子的將衣衫都做出來。
溫氏的銀子一向捨得下,當即那鋪子的人就將付謹慈的衣衫放在前頭縫製。
用的料子和花色都是最好的、又是符合規矩的,一絲錯處都挑不出來。
在幾方人馬的安排下,使團終於到達了原國的港口,登時就引起了軒然大波。
在船出現在可視的海域範圍,在瞭望塔的士兵就已經匯報給了於錦城,而後者又派人快馬加鞭的去通知蕭旻淵。
船隻一靠岸,於錦城便率領李樵及其他幾位手下一起迎了上去。
歷國的服飾、裝扮與原國的有稍許不同,而且他們的走姿也稍微豪邁一些。
此次來訪的領頭人是大皇子南宮駿,而後便是五公主南宮語嫣、七公主南宮芷嫣,一位歷國的使臣魏巡,以及幾百名士兵。
二國的文化相差無幾,因此也不存在語言差異。
於錦城拱手說道:「在下是原國監海處正使於錦城,歡迎各位原道而來。」
南宮駿是一個長相儒雅的男子,但是眼底會時不時閃過幾絲精光,一看就不是簡單的人物。
「於大人客氣了,本殿是歷國大皇子南宮駿,後邊的是本殿的五皇妹、七皇妹,此次舟車勞頓,我們的精力也到極限了,不知咱們的住處是在?」
他的目光已經不著痕跡的打探了四周一圈,發現這原國的人也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最起碼對遠道而來的他們有幾分尊敬。
四周的建築雖是簡單,但是也絕不敷衍,不遠處還有士兵時不時巡邏,一看就是守衛極其森嚴。
看來原國如今是真的極其在意這港口的發展的。
這倒是好事一件,畢竟只有原國願意發展海商,他們才有結交的機會。
但是唯一令他不滿的就是,這原國的接待,難不成就派一個大臣來?
這雙方的地位可是有些降級了。
怎能如此兒戲、這般荒唐?
這讓他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