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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籌謀(二)

2024-08-31 03:52:11 作者: 蕎麥

  溫邵棠雖是很快敲定了合作,但到底是謹慎行事的,先擬定一些中等的貨物先行,在開船當日帶著付謹慈在那未曾修葺的港口上看著雙方的夥計往上面搬貨物。

  船隻果然比他們平時見慣的船要大,做工也更加精巧實用,相信應該能更好的抵禦海上的狂風巨浪。

  而沙海幫的眾人見到溫邵棠帶著付謹慈前來不禁都紛紛調侃他守妻奴,付謹慈也不含怯,大大方方同他們見了禮,也收穫了他們的讚揚。

  而見到溫邵棠娘子的李大刀總算是明白了溫邵棠為何會大膽展示自己與娘子的夫妻情深了,有這麼好的妻子在家中,誰還想著另外找女人!

  溫邵棠在外人面前也毫不避諱的被付謹慈挽著手臂,直至貨物搬上船完畢離岸後,溫邵棠才帶著她向眾人道別,啟程回去。

  坐在馬車上,他才徹底鬆了口氣,躺在付謹慈大腿上拉著她的手閉目養神。

  「阿慈,我現在總算是能抽開身陪你了,這幾日悶壞了吧?不如陪你去找秦寧?」

  而付謹慈心疼他奔波,說道:「先歇幾日吧,讓你好好休養,阿寧那邊我先前遞了帖子,也同她說了這段日子暫時還未能得空的。」

  在莊子回來後,她便給秦寧寫了信,起初侯府的人並不願意收信,將信交回溫小山便帶回來了。

  

  付謹慈無法,只得將那枚秦寧所贈的玉佩附上,而這回侯府的人果然收下了,沒過多久秦寧便著人送了回信,約好了空閒時一聚。

  溫邵棠自知對付謹慈虧欠良多,也不強撐,回道:「也好,我歇幾天,再陪你上門拜訪。」

  她伸手摸了摸溫邵棠的臉頰,心疼道:「又瘦了些。」

  明明過年時才將他的精氣養回大半,沒想到來京城這麼些日子,又清減了。

  溫邵棠握著她的手用力了些,笑著安慰道:「別擔心,我受得住,如今已經運了第一批貨去進行交易,我也能好好歇著了。阿慈不如想想,我和你去哪些地方玩?」

  付謹慈沒有頭緒,只是說道:「只要和你,去哪都好。」

  這番幾近表白的心裡話使得溫邵棠心頭一軟,坐起身扣著她的後腦不讓她逃離,而後輕輕吻了上去,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

  他們私底下的親吻也不少,幾乎都是溫邵棠起的頭,將付謹慈拉進了這迷戀的漩渦。

  他捨不得用力,只是以溫柔作網,將懷中人禁錮在其中,生怕她受驚就逃跑了。

  從親吻中分離後,溫邵棠的額頭與付謹慈的相抵,眼底一片饜足和柔情,「阿慈,我一定不會丟下你的,你想去哪,我便陪你去。」

  付謹慈縮在他懷裡,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乖乖的點頭。

  互訴衷腸後,她很喜歡溫邵棠這種既溫柔又帶有一絲掠奪的索吻,能夠全心的感受到他對自己的迷戀,似乎此時此刻他們的世界裡只有彼此,別無他人。

  溫邵棠很喜歡將她抱在懷裡,如此才覺得完整,他將她的纖細玉手包裹在自己寬大的手掌心裡,時不時在她耳邊說幾句不輕不重的葷話逗她發笑,樂此不疲。

  這邊小夫妻濃情蜜意,可皇宮裡的風向可就沒有這麼簡單。

  原國的一國之主坐在上位,望著自己的幾個兒子說道:「朕聽說,近日京城來了一位年輕的商戶,正大肆發展海商?」

  蕭旻乾率先說道:「父皇,兒臣也聽說了,那人是溫氏的新任家主,膽子也太大了,明知父皇叫停了海商,還敢私自發展。」

  原帝聞言未反駁,卻也沒有順著他素日寵愛的兒子的話說下去。

  蕭煥在朝中一向是混不吝的形象,懶懶開口道:「要兒臣說,他發展便發展唄,賺的銀子能繳納稅金便好。」

  蕭旻淵始終一言不發,似乎此事同自己全然無關般自在。

  十皇子蕭旻川一貫愛舞刀弄槍,身上也有不少軍功,也說道:「不錯,父皇,兒臣以為若是那溫家主能發展起來,那國庫也能充足些,邊疆的戰士也不至於軍餉都延遲發放。」

  原帝沉默半晌,問道:「太子,你說說看。」

  周遭立即安靜了,先前發話的人紛紛望了過來。

  蕭旻淵面色不改,只是淡然道:「父皇,兒臣愚笨,見解糊塗,實在入不了父皇的耳。」

  原帝罕見的沒有訓斥他,只是說道:「無妨,太子說說看。」

  蕭旻淵心生冷笑,暗道:這可是你叫我說的。

  他緩緩說道:「父皇,先前司天監也有稟報,您的命格與水相衝,可未說如何改善。父皇大可留意那溫邵棠究竟能做到何種地步,按理說有個幾月,成果應有得驗證了。司天監也該想法子改命格了,父皇養著他們是要為您所用,若是這都辦不到要他們有何用?」

  蕭旻乾心下一緊,急忙說道:「我說太子殿下,命格之事怎能隨意改動?莫非,你是詛咒父皇,若是司天監有所疏忽,父皇龍體有損,豈不是你即位?」

  這種栽贓嫁禍蕭旻淵早就已經習慣了,往日他都可淡淡反擊,今天他卻有心爭上一爭。

  「四弟,你這話可就有所偏頗了。司天監本就為父皇所用,若是只能瞧個命格要他們有何用?再說父皇是天子,自有真龍護體,難不成要一直受制於那司天監無法解決的命格麼?若按四弟所說,皇室豈不是拘於司天監之下?」

  說罷他又向原帝告罪道:「父皇,兒臣愚昧,從未妄想要謀害父皇,若是兒臣這番話有何不妥,還請父皇寬宥。」

  蕭旻川此時也無意助攻了一把:「沒錯,父皇是天子,更是一國之主,怎麼能被司天監那群吃乾飯的拉後腿?父皇,要兒臣說,就該給他們下死命令。」

  眼見著幾個兒子各抒己見,原帝沉聲道:「你們的心思朕都明白,行了,不必因為此事生怨。你們回去吧,朕自個待會。」

  蕭旻乾心底不禁埋怨:父皇今天怎麼回事?怎麼不訓斥蕭旻淵了?難不成父皇被他灌迷魂湯了?若是司天監的幾人被換,那今後他若想插手可就難了。

  當下他也來不及同蕭旻淵算帳,滿腹猜想,急匆匆就往後宮趕去,找繼後商量對策去了。

  蕭煥特地去拉蕭旻川去喝幾杯,二人都好美酒,頓時勾肩搭背就往宮外走去。

  蕭旻淵緩緩轉身,故意露出落寞的神色望了眼牌匾,而後見到幾名侍衛低下了頭,才滿意的獨自離去了。

  不就是唱戲麼?當誰不會似的。

  也不知,當今皇上和他最寵愛的兒子,如此深厚的親情在利益面前,孰重孰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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