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去買藥
2024-08-31 03:45:49
作者: 豆沙包兒
楊楠楠寫完後將紙遞給白相旬。
「這是一服藥的藥方子。」
白相旬仔細查看,除了虎骨和犀角屑價錢高一點,其他的並不是多難求。
楊楠楠補充。
「牛膝必須是浸泡烈酒里過二十年的,不然沒辦法徹底去除邪毒。」
白相旬聽到這話才明白楊楠楠為什麼說藥難買。
別說買在烈酒里浸泡二十年的牛膝,就算是五年的也難以買到。
除非是神醫世家祖宗傳下來的藥,否則根本就買不到。
「若是沒超過二十年的呢?」
「那邪毒就會如春天的雜草吹又生。」
聽到楊楠楠的解釋,白相旬抿緊薄唇點頭答應。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找人去打探買藥。」
只要能治好白父,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在所不辭。
為了給白父緩解疼痛,楊楠楠先開了配了幾副藥讓白父先用著。
黃鶯兒見白相旬急著去買藥,和他約定下次再給他展示提煉細鹽的技術。
白相旬滿口答應,讓人送黃鶯兒和楊楠楠回去。
白家的人脈廣,全國各地都有熟人,不到三日就尋到了在江南水鄉木家就有收藏在烈酒里浸泡三十年的牛膝。
白相旬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刻趕往玉軒酒樓,臉上帶著濃濃的欣喜之色。
「鶯兒,我派出去的人找到烈酒里浸泡三十年的牛膝了。」
「真的嗎?」
正在給客人倒茶的黃鶯兒聽到這話放下手裡的茶壺,為白相旬感到高興。
「那真是太好了!」
「不過在江南水鄉的木家,還不知道人家肯不肯賣給我。」白相旬補充。
「我想請你和我一起去,你也能幫我求求情。」
黃鶯兒笑容斂了幾分,心裡盤算著和白相旬一起去的好處。
她和白相旬達成合作後白相旬就是她的合伙人,處處都由白相旬張羅。
而經過她這幾天的不懈努力培訓,三個廚子已經熟練掌握了她新加的菜色,不需要她監管,有大把大把的空閒時間。
仔細思量一番,好處大於壞處。
黃鶯兒笑容放大,欣然同意:「好啊,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就現在。」
白相旬抬手指向在外面等著的馬車,他料到黃鶯兒會答應所以已經打包好了行李來接黃鶯兒。
「你等我打包行李。」
黃鶯兒說完就匆匆上樓去收拾行李,簡單裝了兩件換洗的衣物,一根盤頭髮的發繩,連和搓臉油都沒帶。
反正她每天都是用清水洗臉,素麵朝天,不需要那些東西。
白相旬看到黃鶯兒背著包袱從樓上下來,黃鶯兒收拾行李的速度比他想像得還要快。
黃鶯兒簡單和王掌柜還有二牛交代了幾句,就跟白相旬坐上馬車。
黃鶯兒和白相旬依然是面對面而坐,兩人誰都不說話,空氣非常沉悶。
黃鶯兒想要活躍氣氛,沒話找話說:「白公子,木家是什麼來歷啊?」
白相旬正在走神,聽到黃鶯兒的話立刻收回思緒,聲音輕柔,娓娓道來。
「木家是很有名望的名醫世家,祖祖代代都在皇宮裡做御醫,家裡收藏著很多祖上積攢下來的珍貴藥草。」
「原來是這樣啊。」黃鶯兒若有所思點點頭。
短暫的話題結束,二人間又陷入了相顧無言,黃鶯兒覺得尷尬,便拉開馬車車窗的窗簾,趴在窗前看風景。
馬車速度自然比不上現代的汽車,能夠讓黃鶯兒看清楚窗外風光的細節,晃晃悠悠,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沿途經過熱鬧的集市,小攤小販們已經開始擺攤賣年貨了。
黃鶯兒下巴擱在手掌心,感慨道:「不知道咱們能不能及時回來過年。」
還有幾天就過年了,她是真的很想和楊楠楠一起過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年。
白相旬聽到這話有幾分愧疚,歉意地說:「真不好意思耽誤你的時間了。」
黃鶯兒連忙擺了擺手,偏頭用清澈的眼眸望著白相旬。
「我不是在抱怨你,只是有感而發,你不用介意。」
「放心吧,我一定會爭取在過年前把你送回家的。」
白相旬柔聲向黃鶯兒保證。
「嗯。」
黃鶯兒感受著白相旬身上由內而外散發的善意與和氣,想要打自己的嘴。
早知道她剛才就不多說了,害白相旬陷入內疚。
馬車慢慢駛出鬧市趕上山路,路兩邊的山坡上全都光禿禿的,乾巴巴的小樹葉子都掉光了,看上去十分的荒涼。
天氣開始慢慢由晴轉陰,烏雲籠罩在頭頂,黑壓壓一片。
「今天出門真不巧,要下雨了。」
白相旬看著陰沉的天色沉聲道,讓車夫加快速度,好找個客棧躲雨。
大馬車的速度再快也沒快過會變臉的天氣,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從天上掉下來,砸在車頂上啪啪響。
山路本就坑坑窪窪不好走,而下雨後小土坑裡積滿了雨水,馬兒被滾滾雷聲驚得亂竄,車夫要安撫馬兒的情緒還要看路。
一心不能二用,車夫一個沒注意馬車的輪子就滾到深水坑裡出不來。
「駕駕駕!」
車夫高高揚起馬鞭抽在馬屁股上,想要依靠馬兒奮力向前奔跑將陷入泥坑的車輪子拉出來。
可及時馬兒用了再大的力氣也沒用,陷在泥坑裡的輪胎依然紋絲不動。
車夫和侍衛們只好下車去抬馬車輪子。
白相旬深邃的目光里倒映著絲絲雨絲,安撫不知所措的黃鶯兒。
「稍等,等他們把車輪拉出來就好了。」
「嗯。」
黃鶯兒咬著唇瓣答應,但心裡卻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即將有壞事要發生。
這種預感越來越強烈,讓黃鶯兒特別的心慌,她也顧不得淋雨了,乾脆將頭伸出窗外仔細環顧四周。
「黃老闆,你這是幹什麼,快進來,外面下著雨呢!」
白相旬還以為黃鶯兒是等急了,想要把她拉回來。
黃鶯兒豎起左手手掌擋在白相旬面前,頭髮臉已經被雨水淋濕了,纖長的睫毛上還掛著雨珠。
黃鶯兒對此卻絲毫沒有察覺,目光一直盯著遠處山頭上一塊搖搖欲墜的巨石。
巨石下的土顯然是被雨水泡鬆了,承受不住巨石的重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陷,巨石的身子也緩緩往山坡下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