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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原來

2024-08-31 03:06:23 作者: 三七之間

  「混帳!」宋硯暴喝出聲,「你說你是罪臣之後你就是了?我與你說了多少次,你耶娘不是那樣的人,這些年我們一直在等機會,就為了給你耶娘翻案,我們都沒有放棄,你倒先承認你是罪臣之後了!」

  宋硯本就脾氣暴躁,聽到百里謙這麼回答更是血氣上涌,他雖然只願意承認崔敘這麼一個關門弟子,可是對百里謙等人同樣疼愛,再加上他與百里謙的父母都是知己好友,他不能眼看著好友的兒子這般消沉。

  

  百里謙被宋硯罵的狗血噴頭,低頭不言。

  崔敘見宋硯罵了半天,怒氣總算消減了些,這才給宋硯又斟滿了一杯茶,勸道:「老師,您先消氣,雲中只是一時有些想不開罷了,之前他們離的遠感情淡薄,如今錦書回來了,以後多多走動就是了。」

  宋硯瞪了一眼崔敘,「就你會說好話,我就是那惡人!」

  崔敘笑盈盈道:「老師怎麼是惡人呢?雲中父母都不在了,到時候還需要老師替他做主才是。」

  宋硯佯怒,「我一個老頭子做什麼主,我聽說長公主在打聽錦書的事?這是準備相看了!」

  崔敘苦想到自家聽風就是雨的阿娘,苦著臉道:可不是,錦書之前在宮中尋到我,問了幾句雲中的近況,我阿娘一聽就忍不住了,到處派人打聽。」

  說完還斜斜看了百里謙一眼。

  百里謙還是不作聲,只是耳朵卻豎了起來,嘴角似乎微微勾起。

  宋硯嘆道:「也好,有長公主替這個小子操心,我也能放心些。」

  「老師莫要憂心了,阿娘一直拿雲中當自己兒郎看待,不會虧待他的。」崔敘說罷,回答起之前的問題,「若是幕後之人,我倒是能猜出一二。」

  宋硯便問,「何人?」

  崔敘輕笑,「這朝堂之上,我和柳家結親對誰最不利,自然誰就有嫌疑。」

  宋硯一愣,想了想道:「是他們?」

  崔敘點頭,「不錯,柳家和百里家的婚約一事知道的人並不多,這段時間我阿娘一直在替我張羅婚事,加上我與錦書在宮中談話之事也被傳了出去,阿娘緊跟著有所動作,這麼看的話,他們被誤導也是正常的。」

  這麼一想,這件事情的源頭還是他崔敘自己,就是因為自己的婚事,才導致幕後之人覺得崔家要和柳家結為姻親,為了阻止他,才設計殺害柳錦書,只要柳錦書一死,或者是身受重傷,這門親事也就盡了。

  崔敘話音剛落,百里謙只覺得自己的心中有股莫名的怒氣湧現出來,為了達到他們的目的,竟然可以犧牲一個無辜的小娘子,端的是狠辣之輩。

  他僵著身體,雙拳緊握,再也不復之前漠不關心的樣子。

  崔敘將他的動作看在眼裡,心裡微嘆,百里謙看著對柳錦書敬而遠之,實則牽掛於心,如果柳錦書的婚事給她帶來了致命的傷害,以他的性子只怕會做出偏激的事來。

  他拍了拍百里謙的肩膀道:「此事怪我,幕後之人是衝著我來的,無論對方是誰,只要是權貴之女,他們都不會讓我們順利結親的。」

  百里謙深吸一口氣,「他們不願你勢大,自然不許你和貴女結親,可你若娶了小戶之女,只怕要任他們拿捏了,怪只怪他們的手伸的太長了。」

  崔敘道:「好在只是虛驚一場,等回到長安之後,你找柳尚書談談吧,這麼多年,柳家一直沒有放話取消婚約,說明他還是在意你的。」

  百里謙點點頭,若只是他自己倒也罷了,可是此事已經牽扯到了崔敘和柳錦書的安危,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和柳尚書談談了,哪怕、哪怕他們暗中解除婚約,再給柳錦書定一戶好人家他都認下了。這樣最起碼不會置柳錦書於險地。

  崔敘知道百里謙現在答應的好,實際上還有許多顧慮,他想了想,決定回去找自己阿娘說道一下,最起碼讓她別那麼明目張胆地打聽了。

  宋硯見他們師兄弟已經做了決定,便不在多言,他已經退出朝堂多年,若不是這件事牽扯到自己的弟子,他也不願插手,只是他對桑榆姐妹實在有些好奇,「那桑小娘子姐妹二人是初來長安嗎?」

  崔敘見宋硯對桑榆起了好奇心,耐心地給他介紹了一下桑榆的情況。

  宋硯聽完長嘆道:「也是一個苦命的小娘子,我家芙娘這麼大的時候也是這般膽大妄為,可惜她命不好,早早地沒了。」?

  宋硯一生有三子一女,兒郎們都是儒雅風流的君子,唯獨幼女淘氣可愛,小時候就喜歡抓鳥摸魚,尋根究底,十來歲的時候膽子就異常大,做的全是出格的荒唐事,等十五歲及笄的時候更是嚇的滿長安無人問津,宋硯心想自己閨女這麼個性子需的找給和善的郎君來配,莫叫她讓人欺負去了。

  可惜在同一年,她在一次遠遊中失蹤了,宋硯找遍了江南也不見她的蹤跡。

  宋硯這些年不願意離開長安,就是因為幼女在長安長大,對這裡最是熟悉,他怕她回來的時候找不到家門。

  崔敘見宋硯提起芙娘子,知道他又想起了往事,他忙對宋硯道:「老師,時辰也不早了,不如早些歇息吧?不然師兄知道要怪罪學生了!」

  宋硯聽罷,笑罵道:「你還會怕他不成?」?崔敘故作為難,「話不能這麼說,師兄雖然和氣,可是對您的身子極為看重,他若知道學生勞您操心了,他必然要罵學生的!」

  崔敘說的師兄,指的是宋硯的第三子,宋溪亭,當年宋溪亭和崔敘都是宋硯一手教導的,宋溪亭長了崔敘十歲有餘,崔敘很多學問都是宋溪亭代父教授的。

  對崔敘來說宋溪亭不單是師兄,也算是半個老師,崔敘對他極為敬重。

  宋硯只能無奈地搖搖頭,宋溪亭和芙娘一母雙生,幼時長的極其相像,每次見到他總會想起失蹤的女兒,也正因為害怕父母看見自己和妹妹一樣的臉會觸景生情,這麼多年來宋溪亭一直在外面奔走,一邊尋找妹妹。一邊遊學,只有每年宋硯生辰的時候才會回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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