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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上官秋

2024-08-31 02:00:43 作者: 沈周

  「無妨,這小子還是和當年在泉州時看著一般無二,倒是和你年輕的時候一樣,虎父無犬子。」

  裴太傅笑著看向霍筠,招手喊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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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年不見,霍筠都長這麼高了,今年應該有十四了吧,可有給他說親事了?」

  霍夫人在一旁笑著開口。

  「這般頑劣的小子,有哪家姑娘能看上他。」

  霍筠顯然不太喜歡聽到這番話。

  眉尖蹙起來,神色不太愉悅,目光落在一旁的兩個小姑娘身上。

  早些年的時候裴和帶著夫人一起到泉州去,也帶著裴念,當時裴念還是個幾歲的孩童,在霍府上也住了一段時日,和霍筠也算是幼年相識。

  只不過當時的霍筠還是個毛頭小子,性格也玩劣的很,成日只會欺負裴念,導致裴念一看到霍筠就想躲。

  許多年過去了,裴念看見霍筠就害怕的模樣,還是一點都沒變。

  當年可被他欺負慘了。

  「念念還不見過你霍筠哥哥,怎麼長大了反倒不懂事了。」

  裴少夫人在一旁說著。

  裴念有些不情不願的走到霍筠跟前,微微福了一下身子,喊了一聲。

  「裴念見過霍筠哥哥。」

  霍筠聽到她乖巧的行禮,這才爽朗的笑出聲來。

  「我給你帶了見面禮,一會兒拿給你。」

  他還治不了這丫頭。

  江知魚剛才便看出來,這便是霍筠一家,上輩子的時候,霍筠與陸連山可是至交好友,也是官場上的同僚,沒想到霍家竟然與裴家有如此的關係。

  「這位想必就是那位要認下的小姑娘吧。」

  霍將軍看了一眼在旁邊一言不發的江知魚。

  裴和要認義女這件事,他倒是這幾日才知情,本來也是快過年了,皇上密令讓他來京城。

  一是有別的安排,也是為了參加今年的宮宴,所以便早早的來到了京城,這才聽說裴府上還有一件喜事要辦。

  「這丫頭是方大夫,行醫的時候從下面的鎮子救上來的,之前玉河郡主也想要將他帶到府上去,我和這丫頭投緣,便請郡主割愛了,

  加上這丫頭無父無母的,念念一個人也孤單,想著將他認作義女,以後在府上,和念念做個伴。」

  這屋子內還有幾家和裴家關係親近的家眷在堂屋內,所以裴太傅並沒有對霍仲說出實情,這番說辭也是事先和方清商量好的。

  江知魚的身世在慈安縣那邊玉河郡主已經幫她做了一份假的身份,就算有人去調查也不會發現端倪的。

  因為霍筠的到來,裴念本來打算帶著江知魚一起出去玩的念頭也只好就此打消了,被迫待在府上陪著霍筠。

  或許是江知魚太過於安靜沉穩了,讓霍筠這個天生灑脫的性子,都有一些不好意思在她面前太過於跳脫。

  江知魚覺得屋子裡面有些悶,便說想出去走走。

  裴念正和霍筠說到兒時的趣事,兩人說著話聽到江知魚說想出去走走,裴念便要起身跟著一起。

  「裴念念,你就這麼怕和我待在一起呀?」

  霍筠饒有興致的看著裴念。

  他一來,這小丫頭便必避蛇蠍般的躲著他,現在有了這個義姐,更是時時刻刻的都要跟在人家的後面。

  方才霍筠便看出來了這江知魚從開始到現在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好像注意力一直都在長輩那一邊。

  這會兒她想出去走一走,明顯是不想被人打擾。

  裴念這個缺心眼的丫頭居然還想跟在她後面。

  裴念被霍筠這麼一說,還真不好走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江知魚一個人走出去。

  江知魚自然不是想出來透透氣這麼簡單。

  剛才他便看見裴太傅似乎和霍筠的父親一起到外面去說些什麼了,她隱隱約約覺得此事應該和江家的事情有關,所以這才想出來看看是什麼情況。

  隔著遠遠的,她偏看到了方青的身影,她怕方清看見她出現在這裡,連忙躲到了一旁的屋檐下。

  等到方清的身影從那邊消失後,江知魚才敢探出頭來。

  方清不願意將江家的事情告訴他,不願意叫她牽扯進來,江知魚只能用自己的法子探聽的一點消息。

  裴太傅和霍仲在另外一邊,而方清剛剛似乎也是跟人交談去了降,江知魚糾結往那邊走,咬了咬牙,還是跟著了方清的步子。

  後院當中方清和面前的男子站在一片竹樹之下,這邊僻靜,是供客人休息的庭院,鮮少有人過來。

  上官秋將方清約在這裡也是怕人打擾,平時兩人之間也沒有什麼聯繫,更何況這一年以來方清和宋玉河成親之後身份變得尤為敏感。

  方清與江忱是師承一脈,關係親近的滿朝上下都知道,若不是因為宋玉河的緣故,皇上恐怕也不太能放心方清回到太醫院。

  他與江忱也是至交好友,之前收到方清的信後,便一直想要與方清攀談一番,但沒有想到方清剛才出口便是質問。

  「晉王的事情的確是我幫江兄在其中拿了些東西出來,但也是因為我欠了他一個人形,不然這樣的罪責我也不敢去冒犯。」

  上官秋清楚為什麼方清會找到他,當年江忱一家獲罪的時候,就是因為江忱私自調查了關於晉王舊案的卷宗,本來此事也是歸屬於江城的管轄之內的,但他與大理寺那邊卻毫無關係。

  刑部想要調查大理寺的卷宗也需要上達皇上那邊。

  江忱自作主張便私下找了上官秋辦這件事,上官秋居然還能全身而退。

  宋玉河幫方清調查的種種矛頭都指向了上官秋,除此之外方清再也找不到任何線索。

  江知魚在聽到兩人談起江忱的事情,又提到了晉王舊案一事,面色沉了下來。

  原來當年父親獲罪是因為和晉王的案件有關聯,難怪她不知情。

  雖然江知魚出生的時候晉王早就過失了許多年,但陸連山那一年來京城任職時,她也從他的口中聽說了一些晉王的事情。

  當今的皇上與晉王雖是同宗兄弟,但卻十分的痛恨晉王一脈,在朝堂之上都無人敢提起晉王二字,但這其中似乎有什麼其他的隱情,就連陸連山也沒全盤否認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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