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關了小黑屋

  「紅姑娘說的哪裡話。」衛子期道：「不過不二門嫁進府的王妃明顯貨不對版，難道不允許我質疑一番了嗎？」

  「請了大夫過來，一切便能明了。」紅英道：「衛先生既不相信我的話，何不叫大夫來？」

  「如今恐怕要先請你同你這位『少門主』先移駕其它地方。王爺身份非同一般，若是有人假冒王妃身份行不軌之事，那可就是我與紅姑娘你用項上人頭，都沒法擔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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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子期言笑宴晏，語氣卻十分執著，分明不容她們二人拒絕。

  他說完，衝著旁人揮了揮手，立馬有人上前要將紅英與夏素衣拖走。紅英搶扶著身邊僵硬得跟木頭一樣的少門主，對著左右的來人橫眉冷豎，「不用勞駕你們，我帶著我家少門主過去，衛先生，請安排人帶路。」

  一路七彎八拐。路經不知幾道迴廊、拱門。眼前的燈籠都看花了眼，才到了一處黑漆漆的小屋子裡。

  「在少門主未曾恢復原樣前，就只能先委屈二位先住在這裡了。」衛子期親眼見著她倆進了屋內，站在門口端著袖子微笑，一臉的狐狸樣。

  「我家少門主睡不慣硬板床，晚上一定要有一盞夜明珠當長明燈方睡得好。」紅英扶著夏素衣找到一把椅子放下，四下打量一番，「衛先生可不要虧待了我家少門主——你家的王妃才好。」

  「有道理。」衛子期在門口拍掌大笑，有人掌燈過來，他擺手讓人停在門外，陡得收住笑容，「你們給我聽著，屋內的人假冒王妃，事情未查明之前，不准任何人進去，更不准任何人出來。」說完，居然令人直接關上門，揚長而去。

  *

  「糟了，少門主，這個衛子期看來似乎有意針對我們。」紅英焦急地在屋內走來走去。

  紅色的影子被屋頂一扇天窗一照，像道詭異的影子似的在夏素衣眼前飄來飄去。

  「停，停。」紅英啊，你轉得我頭暈啊。過了一陣，過敏的症狀似乎緩解了一些，夏素衣哆嗦著歪掉的嘴巴終於能發出一點聲音。

  「少門主！」紅英幾乎是喜極而泣，抓著她的手彎下腰，湊到夏素衣面前，「少門主，你這可是中毒了？何時中的毒？何人這麼大膽，居然在您還未進門就下此毒手？我就知道這個成王爺不是什麼好鳥，娶誰不好居然娶少門主您，其中一定有詐。」

  夏素衣哆嗦著嘴，認真看了看紅英，差點以為面前這個人是被影八上身了。

  什麼叫娶誰不好居然娶她？她有顏有胸還有名氣，嫁給王爺怎麼啦？

  有些事情，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可被別人再指出來，怎麼聽著總覺得有些不順耳呢？

  夏素衣認真檢討了一下自己，發出一聲嘆息。嘴是歪的，嘆的氣都歪到一邊去了，吹得右邊的耳根子一涼。

  其實不用其它人說，她也知道這場親事全然透著古怪，可她能怎麼辦？柳不依都讓她嫁過來填不二門的財政窟窿了，她能怎麼辦！

  內心的小人攤手，夏素衣也是無語凝噎。

  「少門主！」頭頂傳來一聲熟悉的叫喚，夏素衣還不太能動彈，紅英卻是抬頭，一看，驚喜得差點掉下淚來，「六兒？」

  「影八引開夜衛了，我就來帶你們出去。」說完，頭頂又是一陣輕微的響動，跟著，影六從屋頂一躍而下，落在夏素衣面前，「少門主！」他輕輕喊了一聲，湊近了一看，身形晃了晃，跟著聲音都變了，「少門主，這是，被毀容了？該死的丁煥，我這就是殺了他！」

  「你等等！」紅英一把抓住他，「稍安勿燥，少門主是中毒了。性命沒有大礙。」

  影六低頭，重新湊近夏素衣，借著月光，夏素衣覺得少年的眼中似乎有淚。

  「少門主，都怪影六來遲了。」

  夏素衣內心大為感動，這個影六果然對她忠心耿耿。她費力伸出手指，勾了勾影六較近的衣裳帶子。

  不要哭，少年，等過幾小時，你少門主又是一條活蹦亂跳的女漢子。

  「少門主，是要影六幫你解毒嗎？」影六回過神來，一把反握住夏素衣的手放在胸前，另一隻手立刻「唰唰」拉開腰間的衣帶，「若是不傷性命的毒，影六也不會有性命之憂，您就放心，讓影六幫您解毒吧。」

  衣帶一解就大開，胸口露出來。

  黑燈瞎火看不太清，這樣反而更色情了。

  夏素衣努力搖頭，四肢又不能動，看著跟在岸上的海獅似的：「不，不。」

  影六一臉痛心：「沒事的，少門主，只是小毒，影六身為一個藥人，這種小毒根本不在話下。」

  紅英也道：「此時非同以往，少門主，還是讓影六幫您將這個毒先解了吧。」

  夏素衣見他倆都如此堅決，靈魂深受震憾，微微顫抖。

  親啊，你解毒就解毒，不，不，不要再脫衣服了，可以嗎？

  解毒的過程本來挺正常的，因為影六脫得只剩下褲衩，而變得十分不可描述。

  紅英守在門口處，耳聽六路，眼觀八方。離她兩步遠的身後，影六與夏素衣四掌相對，一陣蒸騰的熱氣在兩人的頭頂環繞，經久不散。

  「嗯——啊！」夏素衣咬緊嫣紅的唇，一陣酥麻之意順著影六導入體內的真氣亂竄，讓她檀口微啟，不經意逸出半聲似痛非痛的呻呤。

  「呼，少門主，很快就好了。」影六深吸一口氣，穩住粗聲的喘息，「再忍忍。」

  「嗯——哈，快，快點。」夏素衣喊了一聲，怕招來屋外的人，又咬緊下唇。實在是太癢了，初初時是脖子上的皮膚癢，跟著發現全身都在跟著癢，每個毛孔似乎都在鑽出毛毛蟲，這種感覺實在是無法言喻。

  她聲音婉轉，似嗔似怨，又帶著一點催促，影六知道她此時真受著折磨，也忍不住心神一盪，凝神望著她因著運功而緋雲滿布的臉龐。

  一襲喜服在夜中鋪開，他的少門主如仙人下了凡間，臉如媚，眼如絲，嬌而艷。

  「嗯。」影六屏住氣，強行將自己的真氣再次灌注給她，一時熱氣更盛，如雲霧籠罩了半間屋子。

  粗喘加呻呤，還有陣陣衣裳磨擦，肉體（雙掌）相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