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別人是誰？

  等顧牧吃完了飯，顧典吵著讓他來接自己。說穿了大家都在同一個地方，再加上心底對顧典今天的所見所聞還保有一絲好奇，顧牧也就勉強答應了。

  顧典也沒讓顧牧失望，一上車就開始對下午的情況進行轉播：「太絕了，你知道我一開門看到他倆驚得嘴巴都合不上，嫂子太可憐了。」

  「嫂子？」顧牧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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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能再叫嫂子了。哥，你說我要不要跟陳漢超說一聲？」

  「陳漢超未必不知情，可能對他來說不過是流水的嫂子鐵打的哥，你真要當什麼道德警察，不如直接去告訴黎念樂。」

  「算了算了，管我什麼事！」

  也不知怎麼的，顧牧總能從黎念樂身上看到當年鄧臻的影子。

  當初如果有人能夠給鄧臻提個醒，或者能給他提個醒，他們母子倆也不至於落到整個南城盡知顧耀東出軌只有他們被蒙在鼓裡的窘境。

  顧牧想到這一層心裡突然膈應起來，他把顧典送回了錦湖別院，他自己則回到了鄧臻家裡。

  鄧臻正捧著一桶冰淇淋看綜藝，等注意到顧牧開了門就趕緊把冰淇淋往身後藏。

  她抿了抿嘴唇，問顧牧：「你怎麼回來了？」

  顧牧眉頭皺緊，「這都幾點了還吃冰淇淋？」

  「天熱啊，」鄧臻擦了擦嘴，「你落東西了？」

  顧牧換好了鞋往沙發的方向走，只是步子有些沉重，他問：「媽，你還恨顧耀東嗎？」

  鄧臻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兒子大半夜回來一趟竟是為了問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她愣一下，又很快恢復了常態，她反問顧牧：「你以為我還恨他？」

  顧牧當然認為鄧臻恨顧耀東，還是那種咬牙切齒的程度，他扯扯嘴角，「當然。」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鄧臻說著拍了拍身旁的沙發墊，「過來坐。」

  顧牧依言過去坐下，一副乖順的樣子。

  鄧臻接著說：「一開始我當然恨他，因為他背叛了我們的婚姻，背叛了我們的家庭。可後來我還是見不得他，多半是因為自己的面子了，畢竟我被他騙得團團轉，他讓我成了個笑話。其實現在想想，那會兒我們的婚姻本來也存在很多問題，結束了未必是一件壞事。只是他如果想離開大可直接跟我說，我肯定會答應的，他實在不必跟我演這種戲碼。」

  顧牧若有所思，「媽，你說別人也會有這種想法嗎？」

  鄧臻沒明白，「別人？你是指誰？」

  「沒有誰，我走了。」顧牧說著就起了身，還把鄧臻藏在身後的冰淇淋一塊兒帶走了。

  第二天顧牧到電視台開會，又見到了黎念樂。也不知是不是顧牧的錯覺，他覺得黎念樂清瘦了一些，眼下青黑明顯。他沒來由地覺得黎念樂可憐，繼而想幫幫她。

  這會開到了尾聲，總編劇合上筆記本電腦發出一聲驚嘆，「差點忘了，今天咱們總導演生日！」

  其實總導演早就跟老婆約好了過二人世界，可現在被同事突然提及，大家又紛紛起鬨要一起吃飯唱歌，實在進退維谷。

  這要是擱在別人身上說聲約了老婆扮個耙耳朵就躲過去了，可偏偏他老婆也是台里的，這身份非但幫不了他，反而讓大家的起鬨聲越來越大。

  哄鬧中已經有同事把電話撥了出去：「希姐，德哥說晚上你倆要約會啊？啊？真的假的？不打擾你們嗎？行！那就這麼定了！」

  黎念樂對總導演投去同情的目光，但今晚的熱鬧她也是要去湊的，畢竟總導演的老婆是知名編劇林希，她可太想投到林希門下。

  顧牧在起鬨聲中注意到黎念樂的臉色好看一些，心想原來她是個愛熱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