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府上就要多位妹妹了
2024-08-31 00:14:15
作者: 春山一幅秀
關氏哭腔一滯,心裡暗恨關馳敬狠心,身子一轉,就要接著去追。
謝知微將人拉了回來,「姑母,若是耽擱了朝廷的差事,您和表妹擔待得起嗎?」
關氏停下腳步,恨恨瞪向謝知微,若不是因為她鳩占鵲巢,宛卿怎會病得下不來床?想到如今形銷骨立的女兒,心裡又是一陣鈍痛。
謝知微放開關氏的手,並不在意,「走吧,我和姑母去看看,您不用擔心我會害表妹,於情於理,我也希望她能快些好起來。」
關馳敬不在這裡,關氏也懶得做戲,她從容嬤嬤嘴裡聽說了中秋宴那天宮裡發生的事,已然知曉這個村婦沒有面上瞧著那麼簡單,甩袖出了侯府。
謝知微叫來關明,低聲吩咐幾句。
「是,夫人,我這就去辦!」關明眼睛一亮,立馬答應下來。
作為旁觀者,他對纏上自家主子的姑太太和表小姐實在生不出好感。
——
漪瀾院裡,關氏看著眼前擺了一桌的精緻菜餚,捏緊了手中的帕子,皮笑肉不笑道:「郡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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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都是女眷,此時內室的屏風已經被撤下,齊宛卿坐在床邊,不時虛弱地咳嗽幾聲,屋裡伺候的丫鬟僕婦都是一臉警惕,眼神中暗藏敵意。
謝知微仿若未覺,用筷子夾起每道菜都嘗了嘗,「這不是聽說表妹吃不下東西,我特意讓人去落雁樓叫了這麼一桌送來,喏你們都瞧見了,我每樣菜都試過一遍,表妹可以放心大膽地吃!」
「你......」關氏眼神仿佛要殺人。
謝知微並沒有繼續留下來的意思,起身理了理衣裙,淡笑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那表妹就慢慢吃?」
視線在齊宛卿蒼白僵硬的小臉上掃了一圈,沒有錯漏她眼底的恨意,心裡已經確定她是裝病,或者說至少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嚴重。
謝知微心裡一哂,全當這桌飯菜拿來餵了狗。
關氏在她走後,恨恨掃了一眼桌上的菜,語帶不屑,「拿下去倒了!」
幾個僕婦對視一眼,手腳麻利地將一桌子菜全都端走,只是在關氏母女看不到的地方,動作多了些小心。
心裡暗道:剛才謝郡主說了,這些可都是落雁樓的菜,聽說這家酒樓才開不久,一桌菜就要花上百兩銀子,夫人不稀罕,她們可以偷偷留下一些飽飽口福。
關氏不知道這些下人陽奉陰違的小心思,她快步走到女兒身邊,見她面容比早上出門前又白了幾分,轉頭高聲斥責伺候的丫鬟:
「你是如何伺候小姐的?!宛卿手都凍成這樣了,不知道去打盆熱水來,還傻站著做什麼,你是死人嗎!」
小丫鬟身子一抖,捏緊了藏在衣袖裡的鉛粉,低著頭快步出了屋子。
齊宛卿垂眸聽著關氏在一旁責罵下人,心裡湧起一股煩躁。
對謝知微的恨意又添了幾分,沒錯,齊宛卿覺得表哥今日沒來,一定是因為謝知微攔著不讓,那些飯菜不過是為了凸顯自己的賢惠大度,實際是給她一個下馬威。
想到這裡,她覺得喉嚨間突然湧上一股子腥甜,又強撐著咽了回去。
接下來幾日,關氏知道關馳敬白日忙於公務,便在他快要下值的時候守在侯府門口,有一回還直接堵在城門口,將人攔下來。
關國公府對關氏的做法視若無睹,大有任憑事態進一步發展的意思。
一方是大燕新晉戰神、剛回京不久的鎮北侯,另一方是關國公府的姑太太,聽說兩人還是姑侄。
何況,關氏在外面任何時候都是一副苦相,見到關馳敬二話不說,只一個勁求他去看看自家女兒。
青梅竹馬,又是姑表親,可惜男方已有正妻,佳人飽受相思之苦,大病一場,臥床不起......總之,給京城的百姓添了不少茶餘飯後的談資。
哪怕關馳敬當面回絕,旁觀的百姓大多也是覺得他行事太過絕情。
就連長公主府、張府和趙府都派人來問是怎麼回事。
謝知微這幾日出門,也收到了不少夫人同情的眼神,都是千年的狐狸,關氏和齊宛卿玩的這齣苦肉計,即便一開始想不明白,事情越鬧越大,府里的下人都在議論,眾人也回過味來。
其中一位夫人嬌笑道:「恭喜郡主,再過不久府上就要多位妹妹了!」
她的男人也是武將,年紀比關馳敬還大,偏偏被對方壓一頭,她自己又沒有謝知微的郡主身份,因而每回碰面,都要陰陽怪氣一番。
謝知微嗤笑一聲,「夫人覺得這是喜事,那我便也祝願您府上多幾位這樣的妹妹了!」
話落,周圍的幾位夫人紛紛變了臉色,雖然她們嘴上恭喜謝知微,但心裡也是瞧不上關氏和齊宛卿。
更別提在場哪個府里沒有幾位表妹,頓時心裡膈應得不行。
謝知微懟了人,心裡痛快了些,出了珍寶閣便讓王強去調查京中的流言。
回到府里,正好碰上蕭明鈺登門。
關馳敬今日也在府中,他被堵了兩回,後來關氏見他不為所動,乾脆自己稱病,老夫人為了女兒和外孫女,派了容嬤嬤來叫人,出於孝道,不得不去了兩次。
三人剛說上話,關明就黑著臉,領著容嬤嬤進來,不必多問,肯定又是來請關馳敬回國公府看望齊宛卿。
容嬤嬤福了福身,面上恭敬,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說出來的話卻強硬,「二爺,老夫人讓老奴請您過府。」
謝知微面上沉了下來,「我們知道了,待會就回去,送容嬤嬤出府。」
容嬤嬤看了一眼謝知微,唇角輕輕扯了扯,才跟著關明原路出府。
關馳敬沉聲開口:「微微,你不用為了我答應下來,我不在乎外面的人如何說,還是那句話,我有且只會有你一人。」
謝知微還沒說話,蕭明鈺在旁邊輕咳了兩聲,「阿姐,姐夫,我有辦法讓那對母女再也不敢生事。」
「是什麼法子?」關馳敬問道。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