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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找根繩勒死他

2024-08-30 22:55:30 作者: 隨妄

  「你楚府的馬車我雲妙宜坐不起,你楚府的姑娘我雲妙宜也得罪不起,平白無故的,我做什麼要聽她那些作踐的話。」她面無表情,本來還想擠出兩滴眼淚來的,奈何實在是擠不出來,「我又不是除了你楚敘就嫁不出去了,憑我的相貌,比你楚敘好的不是找不到,所以你可以讓楚府的人去找我爹退婚了,否則,過來退婚的便是我了。」

  

  楚敘面色微沉,剛剛眸子裡的那抹亮色已經完全消逝,沉著臉看她,「婚事不是兒戲,雲妙宜,這件事情,下次不許再說了。」

  「為什麼不說?」她費勁巴拉的終於讓自己的面色看上去沒有那麼冷漠,「你去問問你的好妹妹,說死也不能讓我進你們楚府門的是她。」

  「我會去找她的,這件事你不用管了。」

  雲妙宜心知楚敘就是個心高氣傲的男人,極度的以自我為中心,自然只當她現在鬧著要退婚是氣話。

  雲妙宜也不介意,畢竟冰凍千尺非一日之寒,只要他去找了楚琳然說教,那邊楚琳然和楚夫人就會更把她視為眼中釘,想盡辦法也不會讓她進門的。

  退婚是遲早的事,跟楚夫人那個老妖精比起來,楚敘還是嫩了些。

  她繼續開口,「楚府的馬車,我能坐嗎?」

  楚敘回頭吩咐了小廝幾句,然後走到她旁邊,「我送你回侯府。」

  「別。」現在和他站在一起,雲妙宜就有些膈應的緊,一路上要是再跟他同乘一匹馬車,她估計會忍不住上去撕爛了他這一張偽善的臉。

  「儘管現在有婚約,但並未成婚,還是要保持距離的。」

  等到雲妙宜上了馬車,走遠了,楚敘才垂下眼帘,擰著眉頭去了楚琳然的院子。

  楚琳然剛剛聽下人給她學了一些雲妙宜剛剛在楚敘面前說的話,聽的她火冒三丈,更加想罵雲妙宜無恥。

  丫鬟聲音很大的喊了聲大公子,明擺著是在提醒她。

  楚敘在外間,並未進到裡面,自顧自的坐下,面色看不出喜怒來,「讓琳然出來。」

  楚琳然從裡間出來,面上頓時覆上了幾分委屈,「怎麼,大哥難不成還為了雲妙宜要來訓斥我嗎?我又沒說錯話,今日她跟楚琳琅一起從府外回來,一到府里就又是張羅熱水,又是煮薑茶的,誰知道她在外面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大哥的事情,我當然看不過去要與她爭辯了!」

  還不知還有這樣一樁事情的楚敘並沒被楚琳然的話帶著思緒跑了,而是直接拍了拍桌子,「你一個女孩子,整天腦子裡都在想什麼東西?我早就與你說過,她是你未來的大嫂,讓你對她尊重著些,但你對她從來都是冷言冷語,她從前不在意,不代表一直不在意,楚琳然,你可有把我這個大哥放在眼裡!」

  「你竟然這樣說我?」楚琳然眼裡含了淚,滿臉的不敢置信,別提多委屈了,「你為了雲妙宜竟然這樣說我?」

  雲妙宜算是個什麼東西,不就是長得好看了些嗎,娘親說的果然不假,這還沒進門的,大哥就這樣護著了,要是進了門,這個家還不得被她稱王稱霸了。

  她用了渾身解數,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是你親妹妹,你不護著我,反而去護著一個外人!」

  楚敘嘆了口氣,語氣軟下來,「她與我有婚約,等嫁與我之後便是楚家的人了,你就不能跟她好好相處嗎?」

  「不能!」楚琳然惱怒,「我就是不喜歡她,就是不想讓她當我的嫂嫂,哥,你忘了錦柔表姐了嗎,你小時候和錦柔表姐說了不喜歡雲妙宜的。」

  揉了揉額角,楚敘有些無奈,「那是年幼時的氣話,做不得真。」

  那時候他才十二三歲,外出時剛巧見到了小小年紀的雲妙宜囂張跋扈的一面,便對此有些厭惡起來,去了姨母家剛好又見到了溫溫柔柔的小表妹,只感慨了句雲妙宜要是如她一般性子便好了。

  「怎麼就做不得真了,因為你當時的話,錦柔表姐現在才會以為你喜歡她的,再說,錦柔表姐哪裡不好了,性子溫柔,長的也漂亮,不過就是沒有雲妙宜那股子狐媚勁罷了,你跟雲妙宜退了婚,娶了錦柔表姐不好嗎?」

  楚敘原本還想訓斥楚琳然的,但思緒卻被那句錦柔表姐哪裡不好了給帶遠了些。

  他從前一直覺得雲妙宜不是自己心儀的類型,囂張跋扈還很嬌氣,也不知道含蓄為何物,整天追在他身後跑,讓他有些厭煩。

  但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種厭煩開始轉變了,詭異的轉變到了適應,以至於這段時間雲妙宜一對他表現出冷淡,他立馬就察覺到了,並且還覺得心口像是梗著一根刺似的。

  楚敘深吸一口氣,拂了拂袖,最後警告了楚琳然一句讓她往後注意言行便匆忙離去。

  但在楚琳然眼裡,自己和雲妙宜的戰爭才剛剛打響,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而此時的雲妙宜已經快要到雲陽候府了,馬車裡處處是楚敘的味道,讓她格外的不喜,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回到了前世和楚敘躺在一張床上,想要找根繩勒死他,卻又下不去手的那個階段。

  當然,她覺得現在要是她再回到那時候,絕對能夠毫不猶豫地找根繩把楚敘勒死。

  人嗎,總得經歷些東西才能大徹大悟。

  沒有動馬車裡的任何東西,一路上閉著眼靠在思青的肩膀上,渾渾噩噩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睡了過去。

  「我管不了那麼多的,楚敘害死了嬰嬰,我得讓他給嬰嬰償命!」

  流放的這段時間,雲觀南的身子看上去清瘦了些,目光卻堅毅了許多,但此時這個男人眼裡卻溢出一滴滴的熱淚來,「我雲陽侯府自問從沒做過任何虧心事,忠心為國,一心為民,自始至終坦坦蕩蕩,為何卻落得這個下場?」

  「站住!」妻子怒喝住他,「你若是真想為了嬰嬰,為了侯府報仇,就該仔細謀劃一番,這般前去不是為了報仇,是為了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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