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啟程
2024-09-02 06:33:54
作者: 山館聽雨
江凌遠輕咳了一聲,有些不自然地說道:「你再這樣,明天可能沒有辦法走了。」
一開始方意晚沒聽明白,等到她想明白了,臉上立刻變成了番茄色。
「大流氓!」方意晚捶了一下江凌遠的胸膛,將臉埋在他的懷抱里不敢說話。
江凌遠哈哈大笑,捏了捏她的臉頰:「只要你喜歡就行。」
方意晚感受到他的心跳,漸漸地閉上眼睛,嘴巴里模模糊糊地說出一句:「若是廣藿香就好了……」
江凌遠的手指輕輕地按在她的後背上,沒有說話,眼底的溫潤卻像流水一般傾瀉出來。
他看著方意晚安詳的睡顏,將自己的面頰靠在她的發頂,感受著難得的溫情。
次日清晨,方意晚發現自己被江凌遠抱在懷裡,乖順地躺著。
他的髮絲和她的髮絲纏繞在一起,清晨的微光照在他的面頰上,暈染出淡淡的光澤。
方意晚看得十分入迷,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江凌遠的睫毛。
「這臉太好看了吧,還好是我的。」方意晚碎碎念了一句,正想把手縮回來。
一隻大手按住了她的手掌,將她的掌心壓近自己的嘴唇。
「你醒了?」方意晚懊悔了片刻,剛才的嘀嘀咕咕一定都被他聽見了。
好丟臉,他是不是以為自己是一個好色之徒?雖然,這種形容不算是有失偏頗。
她的確是一個顏狗。每次見到江陵遠,她的嘴角都忍不住流下激動的淚水。
「都是你的,隨便摸。」剛醒來的江陵遠,聲音裡帶著破碎的慵懶,還蘊含著些微的性感。
方意晚不客氣地在他的喉結上啃了一口,又舔了一下。
果不其然,她清楚地聽見江凌遠的喉嚨里發出了一聲吞咽,顯然他動情了。
原本只是想逗她玩一玩,誰知道竟然把自己的火給撩上來了。
江陵遠閉了閉眼睛,將衝動壓下去:「好了,該起床了。」
方意晚以為江凌遠會做出一些不可描述之事,沒想到他的自制力真的很不錯。都已經這樣了,還能面不改色地叫她起床。
「沒意思……」方意晚在心裡念叨了一句,迅速穿衣起床。
出來的時候,江凌遠已經在客廳里等著了。方意晚的心情不爽,也就沒有怎麼用心打扮。
江凌遠看見她穿得十分潦草,忍不住笑了一聲。
「笑什麼!」方意晚低低地吼了一句,奶凶奶凶的。
「沒什麼,感覺這樣的你,有點……可愛。」平時方意晚要維持世家大小姐的身份,穿衣打扮必須十分講究。
到了漠北之後,負責照顧的丫鬟都是沒見過世面的,梳頭穿衣還不如方意晚自己來。
可是,方意晚的技術委實算不上優秀,渾身上下都流露出敷衍的味道。
「是嗎?」方意晚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她本來就不喜歡穿得雍容華貴,都是家裡的安排。
現在穿得簡單隨性一些,反而覺得十分舒服。
「好了,準備出發吧。」江凌遠帶著方意晚走到外面,那裡已經停著一輛馬車。
方意晚掀開帘子一看,裡面坐著面色蒼白的蘇言。
「他怎麼……」就這狀態,能活著回到京城嗎?方意晚完全表示懷疑,另外一個人怎麼不見了?
「青楓呢?不和我一起走?」
江凌遠扶著她坐穩,漫不經心地說道:「他傷得太重,我讓他就地休養了。」
「藥呢?」方意晚伸手,蘇言已經半死不活了,總得有點準備吧。
江凌遠疑惑地看著她白皙的掌心,沒聽明白:「什麼藥?」
方意晚指指坐在角落裡的人,無奈道:「他不用吃藥調理嗎?」
江凌遠看了一眼蘇言,擺擺手:「不需要,他沒事的。」
聽到江凌遠的話,蘇言差點兒被氣得吐血。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虧他不辭辛苦地跑過來找他,簡直是狼心狗肺。
蘇言越想越氣,加上之前的舊傷未愈,居然被氣得咳嗽起來。
方意晚見他咳得面色通紅,禁不住擔心道:「你看,他哪裡像沒事的樣子?還是準備一些金瘡藥之類的,路上方便。」
江凌遠依然是雲淡風輕地說道:「他是喝水嗆到了,別管他。」
喝水?方意晚明明沒有見到他喝水,怎麼會好好地嗆到?沒等方意晚明白過來,江凌遠就已經催促馬車出發了。
方意晚想問的問題也不能說出口了,只好坐在車上朝前走。
江凌遠看著馬車漸行漸遠,轉頭問道:「都安排好了嗎?」
「嗯。」白音站在屋檐上,懶散地回答了一聲。
「我讓你找到九叔,有線索嗎?」自從知道方意晚去見九叔之後,江凌遠的心裡就一直不放心。
他知道九叔是什麼人,所以才讓白音有機會就跟著前去。
那個老東西不給一點兒甜頭,是不可能露頭的。
「暫時還沒有,不過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了。」從來沒有白音找不到的人,他缺的只是時間。
「一旦找到,就地格殺。」江凌遠的聲音冰冷,似乎蘊藏著無盡的恨意。
白音意外地偏頭一看,嘴角揚起一個晦暗的笑容:「看不出來,你也有憎恨的人。」
江凌遠沒有回答,只是看著許久未出現的晴天,若有所思。
按照計劃,方意晚應該在北疆接上盛妍一起回京。然而,當她緊趕慢趕回到北疆的時候,卻發現那裡已經人去樓空了。
方意晚將紙上的地點反覆確認了好幾遍,確定是這間院子沒錯。
可是,無論她怎麼敲門,裡面都沒有人回應。
一位路過的大媽看見方意晚在門口束手無策,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別敲了,裡面的人早就走了。」
「大娘,你知道他們去哪裡了嗎?」方意晚一貫是嘴甜,笑容又十分明艷,看上去就惹人喜歡。
大娘看見方意晚討喜,立刻願意多說幾句:「他們應該是昨天走的。他們經常在屋子裡熬藥,昨天我還看見了,今天就沒看見。我估計,是離開北疆了吧……」
謝承身上的傷到現在都沒好?方意晚暗自思忖,一個嬌滴滴的公主帶著一個行動不便的男人,能跑多遠?!
現在開始追,應該能趕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