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動心
2024-08-30 15:55:04
作者: 碗在水中央
所以他不計前嫌,還弄了珠寶來討好她。
原來是她有用。
看來許仙兒的孩子也真的是他弄掉的了。
「多謝王爺想著我,弄掉了許仙兒的孩子,若是我自己,肯定是下不去手的。」許知意欲言又止。
因為她實在不想鼓勵這種事。
但是許仙兒的流產對她來說又真的非常解恨。
陸景行笑道:「那不是本王做的,那是柳青青拜託劉王做的。」
許知意皺眉,「柳青青?」
之前的劉王妃,被許仙兒利用陷害許知意,被皇上廢了成了劉王府的奴婢。
說是奴婢,她在皇上那裡掛了號,劉王傻子才會再寵幸她對她好。
事實上劉王也確實很無情,如今已經跟別的女人訂了婚事。
陸景行颳了下許知意的鼻子道:「你不會以為本王會做出殺害小孩的事吧?」
「本王向來只殺該殺之人,從不濫殺無辜,一個許仙兒,本王還不放在眼裡,怎麼會去讓她流產呢?」
「本王對太子和陸澤川落井下石就夠了,只要這兩個人倒了,許仙兒就是皮上毛,自然就飛了。」
陸景行又解釋,「劉王要娶新媳婦了,他雖然躲避柳青青如蛇蠍,但是畢竟同床共枕過,柳青青也知道他不少事,所以柳青青去求他做最後兩件事,一個是除掉你,一個是弄掉許仙兒的孩子。」
「劉王不敢對你動手,許仙兒現在沒有封號她也沒什麼顧慮,就直接製造了車禍。」
「現在和柳青青最恨的人就是你跟許仙兒啊。」
像是在荒漠中聽到了水流聲,許知意整個人都振奮起來。
不是陸景行弄掉的。
不是。
陸景行雖然很惡,但是還有底線。
不是他。
看著許知意笑的莫名其妙,陸景行拎著她的耳朵,「你笑什麼呢?想到了什麼美事?」
「沒事,我在想許仙兒這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當時她讓柳青青害我的,卻沒想到跟柳青青結了仇。」
陸景行點點頭沒說什麼,顯然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
他突然問道:「你跟那個魏延持很熟嗎?許仙兒為什麼專門挑他指證你呢?」
「為什麼這個人本王好像哪裡見過呢?」
哪裡?
他沒見過。
高欣然僱人殺她的時候許知意已經把魏延持支開了。
陸景行應該沒見過的。
許知意神經繃緊,笑道:「他啊,也是付先生的學生,付先生入獄的時候他一直奔走相救了。」
「哦,原來你們是為了救同一個先生認識的啊,確實,他確實是奔走的一員。」
陸景行的語氣有些羨慕,「你們這種人,說你們傻瓜吧,還都是讀好書的,但是又那麼不精明。」
「可你們卻真真正正用這個傻勁做成了大事,難道這就是書生意氣?」
許知意的手心冒汗,卻還在敷衍地笑,「書生意氣可不是什麼好詞。」
陸景行皺了皺眉頭,「那也不對,你知道本王派了幾個人跟蹤你嗎?這件事你參與了那麼多,為什麼他們都沒有匯報給本王?」
「把那些證人找回來可不是光花錢就能辦到的,他們不會被你收買了吧?」
若是說是,許知意怕那幾個人就沒命了。
她搖頭道:「原來跟蹤我的人是王爺派啊,珍哥是個很好的車夫,每次發現了他都能把人甩了,救人的事當然交給了珍哥,要說這小子真是個人才,幫我辦了很多事。」
珍哥之前不過是個門童,陸景行發現他耿直就給了許知意。
給了許知意的人當然就不用向他匯報了。
「你們倒是挺賊的。」陸景行捏了捏許知意的臉蛋,把許知意摟住閉上眼,「這幾天好累,也好想你,知意,陪本王睡一會。」
他的呼吸逐漸平穩,沒有再追究的意思。
許知意暗暗鬆口氣,慢慢閉上眼。
倒不是陸景行說的床頭打架床尾和,但是許知意之後確實遮掩得很好,沒有再跟陸景行吵架。
因為她怕陸景行查到魏延持點什麼,那樣她就把魏延持害了。
其他人的事他們也沒說,陸景行就是吃飯下棋吃藥,好像太子等人的結果都跟他無關。
但是許知意坐不住,拍著珍哥出去打聽。
珍哥說的跟許蘇倫說的都差不多。
太子和陸澤川都被禁足了。
也確實在南苑。
可沒有別的宣判。
許知意就知道太子不是那麼容易倒的。
畢竟是換上培養了快四十年的兒子,除非了不得的大錯,不然皇上都不會動廢太子的主意。
太子不會被廢,許知意也感覺廢太子只能等機會,不能強求。
有那個心計她不如直接想辦法廢了陸景行和許仙兒。
她眼珠一動,勾唇笑了,她把小枝叫過來,在小枝耳邊嘀咕幾句,然後道:「莊文杰跟許晶瑩訂婚了,但是莊文杰還沒來家裡串過門,也該來看看了。」
小枝連連點頭,這才像是娘娘的手筆,還沒出世嬰兒什麼的,確實不合適娘娘這麼聰慧的女人。
一夜小雨淅淅瀝瀝,陸景行就抱著許知意睡了一晚上,一晚上都沒放手。
害的許知意睡不著,她想逃離他的懷抱,他就說,「本王當心你怕黑……一會打雷了,你看,一個劈叉的雷!」
然後其實根本什麼都沒有。
但是他就是樂此不疲的嚇唬許知意。
他的聲音又那麼的有磁性,笑容確實男孩一樣天真無害的模樣。
幾次都讓許知意的眼光捨不得從他臉上移開。
讓許知意懷疑他們是非常恩愛的夫妻,之前的矛盾好像從來沒有過。
陸景行也不是那麼殘忍的人。
這一夜她睡的很好。
第二日陽光金燦燦的,是個美好的晴天。
許知意睜開眼的時候旁邊已經沒有人了。
她穿戴用了早茶出了房門。
廊下還掛著昨晚的小水滴,在陽光下把琉璃瓦籠上一層珍珠光暈。
院子裡的青石板路縫隙裡帶著水紋,空氣有著清甜的濕意。
許知意看見陸景行的身影,他在穿著一身松垮的明紅色常服,露出結實的胸膛和誘人的鎖骨,頭上束髮,簡單地別了木簪。
正托著一隻畫眉籠子餵鳥。
光線的投下的陰影正好將他蓋住,可他整個人好像都在發光。
許知意這是第一次真實地感受到陸景行的瀟灑和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