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囚車上的人
2024-08-30 15:53:18
作者: 碗在水中央
「呵呵,你就直接罵本王不是人算了。」陸景行哼了聲。
本來就是。
哪有人救了他,他反而把人殺了的?
不是魔鬼是什麼?
「陸景行,你從來都不知道人命很珍貴嗎?」許知意問的時候覺得好無力。
其實不用問,陸景行若是尊重生命怎麼可能殺人不眨眼呢?
「他們也是父母生的,雖然你是王爺,可你也是父母生的,他們跟你的不同只在於地位,可沒差別那麼大,他們也會有父母疼愛,也是經歷過了各種坎坷才長這麼大的。」
「你身上的一個小口子你都覺得疼,你怎麼就可以把人往死里打,往死里逼呢?」
陸景行看著許知意眼淚不斷地往外流,他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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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許知意到他身邊去,他語氣非常耐心地解釋。
「我這不是不尊重,我正是尊重生命,我們才要好好地活著。」陸景行告訴許知意,「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生命負責,你不對你什麼負責,我作為你的丈夫,我要為你的生命負責。」
「不是因為本王是王爺所以亂殺人,而是他們的存在,可能會威脅到你。」
「本王珍惜你的生命,難道這不是尊重?」
「我的什麼還沒有受到威脅。」許知意怒道。
陸景行蹙眉,「若是不加以保護,就會受到威脅。知意難道他們不知道本王的命令,不准傷害你,可他們還是協同你做出傷害你的事,他們在違背本王的命令,本王若是不處置他們,那才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他們遵循的是我的命令!」
「所以本王留下了小枝。」
「你……」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許知意十分氣惱,她想收拾東西回家去。
陸景行拉住她,「你若是敢走,那小枝必死無疑了。」
「陸景行你不能這麼做。」許知意怒視著陸景行,「你不能這麼威脅我,你想殺人就殺我,別人都說無辜的你懂不懂?」
「殺你?殺你不是殺我自己?」陸景行笑道:「本王又不是傻瓜,才不會殺自己呢。」
許知意抿嘴不語。
陸景行抱她坐在自己的膝蓋上,安撫她,「好了,好了,只要你乖乖聽話,本王不會傷害小枝,不會傷害你的人。」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之後本王會找出身體的解決辦法的,你以後也不要再傷害自己了。若是你想家了,明天一早本王陪你回去。」
「我是想自己回去。」
「那不行,咱們是夫妻,怎麼能分開呢?」陸景行摸著她的臉蛋道:「本王還想跟你彼此占有得更深入,是不會跟你分開的。」
「你真無恥。」許知意知道陸景行說的是什麼意思,她紅著臉罵他。
陸景行根本不害臊,他挑眉,「跟自己的女人深入一下怎麼是無恥?本王也沒強搶民女,不是你自己花大價錢要嫁給本王的嗎?」
「要這麼說,無恥的人是你啊。」
許知意:「……」
她已經知道錯了。
請不要再這麼提醒她了。
「愛妃,好久沒親熱了,本王想了,你幫幫本王好不好?」
許知意抬起手打了陸景行一巴掌,「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你剛害死了我的下人。」
「他們也不是你爹娘,難道還要為他們守孝?」陸景行撇嘴。
他還帶著嬉皮笑臉,沒有生氣。
許知意真的哭了,一個人,怎麼可以冷血無恥到這種地步?
她到底嫁了什麼人?
看許知意真生氣了,這一晚上陸景行沒有再難為許知意。
不過到了第二天早上,他還是把許知意折騰得筋疲力盡。
用他的話就是也守一晚上了,夠意思了。
事後許知意哭得眼睛都腫了。
陸景行就從背後抱著她,摸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說,「知意,本王早晚有一天會死在你的手裡,」
沒錯,她真的想捅死他。
不過許知意不會這麼做的,陸景行算是她的恩人。
所以最後是她死在他的手裡。
被他折磨死的。
許知意覺得跟陸景行在一起的每一刻鐘都是痛苦的,她現在的願望就是這個人再去殺什麼白蓮教吧。
他不要在家,這樣她才能獲得幾天短暫的快樂。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這幾天去打牌了,並沒有聽到她的呼喚。
陸景行跟她一起回了家,還在家裡住了兩天。
可以說天天跟她廝混,讓她每分每秒都覺得十分窒息。
「王爺,臣妾想出去走走。」許知意受不了了,她得去透透氣。
陸景行非常體貼的看著她笑,「用不用本王陪你?」
許知意覺得一陣惡寒。
她硬是擠出笑道:「不用了,海棠社要起社了,臣妾想去買一些首飾。」
陸景行讓管家給許知意一塊王府的令牌,「想買什麼記帳,不要委屈自己,女孩子就要穿戴漂漂亮亮的。」
許知意心情複雜,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她還是接了令牌。
其實許知意想開個醫館。
不然她整日這樣被陸景行囚著,她會瘋的。
但是她的身份又不能自己開。
若是有人幫忙就好了。
許知意站在太陽下茫然地看著四周,卻發現自己朋友沒有,親人沒有。
一無所有。
所以想開醫館,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
她怎麼這麼失敗啊?
「走開走開,不要擋路。」繁華的街道突然來了一輛囚車。
押送的人員都凶神惡煞的。
許知意被人群擠到了外面。
「你沒事吧?」她差點摔倒,被一個人手疾眼快給接住了。
她回頭一看,正是陳玉琪。
「原來是知意。」
「知意你怎麼在這?」陳玉榮也在。
他們三五成群的,許知意都不怎麼熟,他們應該在逛街。
許知意站穩後道:「七妹妹,五哥,你們也在啊,我來走走。」
她跟陳家認了乾親,私下裡的叫法就隨意很多。
「是不是沒買到什麼好東西?你想逛街怎麼不著我?」陳玉榮親切地勾著許知意的胳膊道:「還可以叫五哥一起,他是扛袋子的。」
方才的落寞一掃而光,起碼,她重新開始,也是能交到朋友的。
「好,下次一起。」
囚車從他們身邊吱扭扭地走過,裡面的人穿著長衫大褂,臉上全身血痕已經看不出他長得什麼樣子。
但是感覺四十多歲,非常有風骨。
「好像是個讀書人,是哪裡的官員嗎?」許知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