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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令朕提不起半絲興致。她就…

2024-08-30 15:27:49 作者: 風煙流年

  文瑾聽見他羞辱的話語,便心中難受極了,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反問他道:「薛凝方才說她新承恩雨露,奴也想問問,文和隔壁漪瀾殿那個薛,昨兒夜裡在床上,誰更令君上滿意?」

  傅景桁微抿了唇,「薛。」

  「……」

  「你的技巧就太拙劣了。叫聲也放不開。」傅景桁又說,「令朕提不起半絲興致。她就……」

  「莫說了……」他直接的話語,令文瑾心中大慟,攥著心口衣物幾乎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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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答案呢?朕和蔣卿誰讓你更舒服?」

  文瑾睇了睇他,雖然也想效仿他的句式回復一個「蔣」字,但是自己脖子上只有一顆腦袋,倒也大可不必逞一時口快。

  「奴說過無數次,奴與蔣懷洲是清白的!奴此生只有君上一個男人!若是君上覺得奴這些年是君上養著的累贅,便可以如此羞辱奴,奴將私庫鑰匙還與君上便是了。往後奴把嘴巴從君上家的鍋里拔出來,再不吃君上家一粒米了。」

  文瑾說著便認認真真地從衣襟掏出來鑰匙及大銀票幾張至碎銀幾兩,遞迴給了傅景桁,往後真得搞些屬於自己的營生才是。把嘴扎進義父那邊也不合適,薛相那邊也沒有她的口糧,外祖父那邊更是不能去長期寄人籬下。

  傅景桁手心一涼,將鑰匙握住,對自己的年少輕狂感到可笑,自己居然將全部身家交給政敵的義女打理,而她竟不在乎他的身家,「你捨得將鑰匙還朕,欲擒故縱?不吃一粒米,可以。朕看你能撐幾日。」

  「奴沒有欲擒故縱!」文瑾說著便想起他有位姓端木,叫做馥兒的指腹為婚的未婚妻,是國師的女兒,廣黎國的聖女,這些年在寒山庵堂里伴著他生母青燈古佛地為先皇禱告著,「奴只是沒有身份繼續保管這鑰匙了,君上日後將它交給信得過的女主人便是了。」

  說著,便趁傅景桁失神之際,從他腿上滑下去,邁步便走。

  傅景桁將她手腕再度拉住,「你去哪裡?」

  「去給您拿止痛藥!」

  文瑾紅著眼睛說著,即便他一直在傷害她,羞辱她,但她卻不能忽視他的頭痛症,她一直都體諒他的兒時艱難,她自己幼時也不幸,他幼時喪父,她幼時喪母,和他相伴成長,互相取暖,她捨不得這麼多年情誼,他額上青筋越發鼓脹,想必頭痛得厲害。

  聞言,傅景桁心頭猛然一動,如此羞辱她,她還體諒朕的頭痛之症疾,她…裝著關心朕,裝得太逼真了,朕險些又著了她的道,怪不得是偷心的賊呢。

  文瑾攙住他的手臂,他因為頭的確很痛,便隨她進了內殿,坐在龍床上,半撫著額心,「藥快點拿過來,頭疼得厲害。」

  文瑾快步去壁櫥那裡拿了他常吃的丸藥,端了杯水走回到床邊,將水和藥遞到他手邊,「藥拿來了,快些吃下吧,吃了藥睡會兒便好了。往後莫要輕易動怒了,知道自己有這症疾,便該愛惜身子才是。什麼王權富貴,生不帶來的,百年後也帶不去的東西,健康平安卻是最緊要的。」

  「朕死了你不是更開心。你義父和蔣卿上台,你一樣榮華富貴。」傅景桁痛得揪著眉心,「攝政王夫人,或者大理寺夫人。不比無名無份跟著朕強?」

  文瑾又被他氣出兩眼淚,強忍著心傷說道,「越發胡說,怎生將死字掛在嘴邊。你死了,我有什麼開心。我隨你一起去死。」

  「我?」

  「奴!」

  「朕立刻就死。」說著傅景桁便皺著眉心,用手重重按在太陽穴,又道:「痛死了,你們就開心了!那個龍椅,想坐的人多得去!」

  文瑾見他痛得厲害,連忙拉住他手腕,「不准再說死字了。你什麼身份,舉國上下那麼多事等你。多少老百姓沒有飯吃,餓著肚子等朝廷救濟,都還拖家帶口地艱難活著。你倒一口一個死字。縱然不願意看見奴,倒是想想阿嬤,還有庵堂里的老母親,為了你,她被關了近二十載,多麼不易。」

  傅景桁冷冷笑了一下,「朕險些感動了。體貼入微。心裡不知如何在詛咒朕。」

  文瑾淚眼模糊地說道:「不說了。吃藥吧。」

  「這藥里你下了慢性毒藥了嗎?」傅景桁輕笑著看她。

  文瑾淚水滾落,「太醫不知查了多少道,誰能輕易給君上下藥?若是不信,奴含一顆給您瞧瞧。若是有毒,先毒死了奴就是。」

  奴來奴去,兩天自己就說順口了,慪死,娘怕是要被她氣活。

  說著,含了一顆丸藥在口中,因為懷孕並不將藥吞下腹中,以免影響孩子健康,藥的苦味刺激著味蕾,她喉間一動,有些孕反應,強忍著難受隨即又將水和藥往傅景桁手邊遞了遞。

  「你口中那顆沒有毒,誰知其他是否有毒。你有八百個心眼子。」傅景桁仍不接過她手中的水杯和丸藥。

  「那依君上,當如何是好?怎麼才肯吃藥…唔…」

  文瑾說著,便見他俊臉突然在眼前放大,她後頸一涼,被他用手勾了脖子,她被迫彎了腰身,唇瓣上一軟,被他將話堵在口內,他吻了上來,舌尖探進去將她含在口中的苦苦的丸藥用力捲走了。

  蜻蜓點水後,她口中除去藥物的苦味兒,也餘下些屬於他的涼甜,她耳尖也紅了,也終於喉間一收,嘔的一聲,溢出一聲孕吐。

  傅景桁眸子一暗,「被朕親吐了?朕令你反感至此!」

  「不是…我只是……」懷了長林。

  「莫要狡辯!你每個字朕都不相信!」

  文瑾肩頭一動,便黯然地垂了下頜。

  傅景桁煩躁地將她手中水杯接過,飲了口水便將丸藥送下腹去,隨手將水杯擱在床頭小几,斜斜靠在枕上,眯眼將她端詳,「唯有這樣用藥,朕才放心。你必不會毒害你自己。朕和你接吻,也覺得反胃得很。」

  文瑾幽幽一嘆,他竟然提防她到如此這般地步,忍著噁心也要吃她口中的丸藥,「躺下休息會兒吧。」

  傅景桁抬起手,拉住她腰間衣帶,如過往每次犯了頭痛症時那樣,半彎著眉眼,病懨懨地有股子討好的意味,與她說道:「頭好痛…我受不住了……」

  他這是真難受了,連象徵身份的「朕」字也顧不得說了,與她直接「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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