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往事

2024-08-30 14:55:12 作者: 一隻摺扇

  「宋總,老爺子的這次的症狀很嚴重,急火攻心。」

  醫生手裡拿著各種片子,手指著片子上的圖片。

  「身上各種小病都出來了,估計要在醫院住一段時間。」

  

  「醫生,病情很嚴重嗎?」南筱筱聽他的話,心瞬間被提到了嗓子眼。

  醫生嘆了口氣,沉默片刻,又欲言又止的。

  「林宇,再裝的一臉苦大仇深的,年終獎直接扣完。」

  宋之信冷冷道。

  犀利的目光嚇得林宇立馬就慫了起來,擺手道:「別呀,別呀。」

  「老爺子,這次就是急火攻心了,住院觀察幾天就行了。」林宇笑了笑,一本正經的說道,「沒有什麼大問題,夫人不用太擔心。」

  南筱筱的心落了下去,突然才想起來,他們來的這家醫院是宋家投資的。

  看他們兩個的樣子,估計是認識的。

  「我去看看爺爺。」

  說完南筱筱就出了辦公室。

  林宇看著緊關的門,嘖嘖有聲,詢問道:「宋總,聽說你和夫人在鬧離婚?」

  「我看夫人是真的不喜歡你,你看她剛才從進來,就沒看過你一眼。」

  林宇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眼神里充滿嘲笑。

  看到宋之信吃癟的神色,有些意外,看來傳言並不是空穴來風。

  「難得能看到你露出這般表情,你公司里最近出現狀況了?還好嗎?」

  見好就收,免得年終獎金給扣沒了。

  作為醫院的投資方,每年還會給醫院設立個百萬年終獎,來吸引那些有能力的醫學者。

  林宇就是去年從國外回來的優秀醫學生,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已經發表過醫學術論文,算是年輕一輩里的領頭羊。

  「沒多大問題,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我這個總裁也不用幹了。」

  宋之信坐在椅子上,輕柔著眉眼。

  「老爺子這次的病情像是受了刺激的,這兩天你公司頻繁出現問題,會不會是你對頭做的?」

  林宇試探性的問道。

  「陸則行不是會用這些小手段的人。」宋之信不假思索的回道。

  林宇雙手交叉撫在腦後,雙腿靠在桌子上,眼睛盯著天花板,「誰知道呢,你這兩年可是將他的市場切割走了快一半,還吸引走了不少人才,指不定在背後怎麼謀劃你。」

  「我看在背後怎麼算計我的人,是你吧,林宇?」宋之信神情冷漠,毫不留情的揭穿道,「我警告你,別對南筱筱起什麼別的心思,就算我們離婚了她也是我的。」

  林宇尷尬的摸了下鼻子,哭訴道:「老闆,我早就不喜歡嫂子了,我有女朋友的好嗎?」

  林宇是他們同校小三屆的學弟,按道理大學第四年基本不都在學校呆了,是不可能會與剛上大一的學弟有接觸的。

  但恰巧那幾天,南筱筱和宋之信吵架,生氣的南筱筱氣急敗壞的去參加了迎新,說是要找一個比宋之信還帥的弟弟氣死他。

  而林宇就是那個他們吵架充當炮灰的人,最不可思議的,他第一眼見到南筱筱的時候,就喜歡上了她。

  在此之前,從來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的林宇,就像急速墜入愛河的墮落者一樣無法自拔。

  這個世界不會再有一個人,無論長相,性格還是其他方面全部都長在他的審美點上。

  可惜他的暗戀或追求之路還沒有開始,就被扼殺在搖籃里了。

  直到南筱筱傳來要結婚的消息,林宇傷心鬱結直接去國外做了交換生,直到來現在的醫院上班。

  最可悲的是,曾經的情敵居然還是他的頂頭投資老闆。

  無數次日夜,他都會想要是他們是同一屆的,南筱筱會先看到他然後喜歡上他嗎?

  答案不知可否。

  青春總要有些遺憾,才能配得上青春二字,年少時炙熱的喜歡錘鍊到現在,早就變成一種執念隨風而去。

  -

  「爺爺,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南筱筱握住宋御昂的布滿皺紋的手,眼裡滿是心疼。

  才多久沒見,爺爺看起來比上次見面憔悴了不止一星半點。

  「好著呢,阿信來了嗎?」宋御昂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來了,他在醫生辦公室。」

  宋御昂頻頻點頭,柔和的說道:「好好好。」

  「爺爺,您先休息吧,現在已經很晚了。」南筱筱起來將杯子又往拉了拉。

  窗戶外一片漆黑,屋頂暖色調的燈打在病房裡,顯得溫和又愜意。

  除了淡淡的藥味,幾乎分辨不出這是病房還是家裡的臥室。

  南筱筱剛燒開熱水,就聽到吱呀的開門,對上宋之信的眼神,雙方皆是一愣。

  「爺爺。」

  宋之信走到床邊坐下,細心的將輸液的長線整理了下。

  「阿信,我有件重要的事跟你說。」宋御昂說完這話,看了眼南筱筱。

  南筱筱識趣的將水杯放在床頭柜上,拿起沙發上的包,「爺爺,天色晚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給您帶好吃的。」

  「好,明天早點來看爺爺。」

  南筱筱應了聲,外面的李叔早就在那裡等候多時了,見她出來立馬拉開了車門。

  「夫人,我送你回去。」

  病房內

  宋之信有些疑惑:「爺爺,什麼事還要專門避開南筱筱?」

  「唉,都是曾經造的孽呀!」

  宋御昂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事情過去這麼久了,我以為他早就已經死了?」

  「我之前收養過一個兒子,你當初還沒有出生,不知道這事,那孩子聰明的很,十幾歲已經拿到了醫學博士學位,並去國外進修了幾年,發表了代表性的醫學研究論文,當年整個醫學壇都覺得他百年難得一遇的醫學天才,智商高達近兩百。」

  宋御昂停頓了下,拿過旁邊的杯子喝口水,繼續道。

  「他整日整日的苦研醫學,在發表之前,卻被市醫院前院長給否決掉了,八年的努力最後被一票否決掉,他研究的醫學需要活體實驗,但這是明令禁止的,他覺得醫學就是應該有犧牲,付出代價的,偏激態度遭受到了不少人反對,部分和他站隊的人,最後都倒戈支持院長去了,他將這些所有的錯都怪在了木訥迂腐的前院長身上。」

  「後來常年勞碌的院長進了手術室,主治醫生就是他,憑他的能力怎麼會救不回院長,但事實就是院長死了,所有人都不相信,但院長就那麼走了,院長的得意學生後來查到院長體內用錯的藥物,懷疑他蓄意謀殺院長,報了警。」

  「誰都不願意相信,可當證據確鑿,抓捕他歸案的時候,他出車禍了,車子衝破護欄,摔下了海里,就算沒有找到屍體,也不可能存活了。」

  「那天我在客廳里看新聞,突然電視失靈了,屏幕上出現了骷髏頭的印記,我就懷疑他,他還沒死。」

  宋御昂說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激動的握住了宋之信的胳膊,眼珠子死死的往外瞪著。

  「他恨我,恨我當年親手把他的位置報給警察,但是做錯了事就是做錯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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