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就你,也配
2024-08-30 14:54:21
作者: 一隻摺扇
恆一集團的總裁辦公室內,一名男子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一手拿著咖啡俯視著窗外的景色。
「宋總,夫人這幾天已經寄了十份離婚協議書到您辦公室了。」說話的人,微閉著眼,像是在等待著死刑的審判。
許久,宋之信都未說話,晦暗難明的神色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骨骼分明的手因為握緊手中的杯子顯得有些發白,手背上隱隱約約的有青筋在跳動。
陳一謙此刻內心的煎熬如同油鍋上的螞蚱,這總裁的秘書也不是誰都能當的,他輕抹了下額頭的汗,揚起標準的職業微笑,「宋總,您放心,這件事情除了我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咚咚咚——
隨著敲門聲的響起,一陣甜美的女生傳來。
「之信哥哥,你在裡面嗎?」
宋之信手指一頓,才緩緩的放下杯子去開了門,看到坐著輪椅的女人,臉上滿是擔憂。
「你怎麼從醫院跑過來了?」
江濘捂嘴輕笑,又委屈道:「之信哥哥好久不來看我,我只好來看你了,我現在雙腿不能走動,在醫院待的都要發霉了。」
這場景令誰一看都得給自己兩巴掌,江濘眼帶淚光,委屈巴巴的模樣誰看了都憐惜,何況這人還長著張絕美的臉龐。
「最近公司比較忙,沒來得及看你,但你自己跑出來,我會擔心的。」宋之信輕皺著眉,語氣卻是十分的溫和。
江濘輕嘆一聲,「我還以為是筱筱姐還生著我氣,不讓你來看我。」
拉起宋之信的手,左右搖晃。
「如果沒有那場意外的話,之信哥哥和筱筱姐就會開心的一起生活,你也不用每天都皺著眉。」
宋之信無奈的點了下她的鼻尖,笑了笑,「好了,小濘想要什麼,今天下午我陪你去買,就當是賠罪了。」
江濘這才不情不願的鬆開了手,笑嘻嘻的回道:「之信哥哥,你對我也太好了。」
-
南筱筱背著一個帆布包,穿著休閒服,路過恆一公司樓下的時候,餘光瞥見了熟悉的車牌號,她腳步一頓,握住手提袋的手緊了緊。
車裡的人挑了挑眉,搖下了車窗。
「好久不見。」
這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整張臉最出眾的就是他那道從眼窩處橫到耳畔的疤痕,下巴還有明顯的鬍渣,明明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可這人卻偏偏是一名極其厲害的醫生。
南筱筱直接無視著他走向了公司,心裡的煩躁與怒火更甚。
許明海是江濘的主刀醫生,南筱筱有次意外聽到他跟江濘在討論什麼腿部的藥效,她就懷疑江濘壓根就沒有殘廢,而許明海或許早就和江濘認識,只是她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
當年江濘利用宋之信的妹妹,誣陷她出軌後,又設計讓宋之信親眼看到她把江濘推下了樓的場面,導致江濘落下了個終身殘疾。
如若不是親身經歷,就是她本人都會被江濘那副可憐樣子騙過去。
「夫人,宋總在處理公務,您要不先...」
南筱筱睨了眼雙手交叉訕笑的陳一謙,淡定一笑,「哦,我看是在和狐狸精談情說愛吧。」
陳一謙表情微怔,「怎麼會呢?」
這句話聽起來有氣無力的,看來說謊話還是會心虛的。
不再理會他,南筱筱直接推開辦公室的門,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給江濘餵水果的宋之信。
宋之信的手停在半空中,片刻才反應過來,收回了手,「你怎麼來了?」
「為什麼不簽離婚協議書?我寄了十份,你不會一份也沒看到吧。」
南筱筱嗤笑了下,眼睛卻直盯著江濘。
「你們要離婚嗎?」江濘驚訝說道,又低下頭,懊惱般的說:「筱筱姐是因為我才離婚的嗎?」
南筱筱徑直走到桌子前,從包里抽出離婚協議書摔在桌子上,眼也沒抬一下,「你也配?」
江濘的臉色瞬間黑了一度,眼淚一下就布滿了眼眶,「對不起,筱筱姐,我走就是了。」
說完,江濘就推著自己的輪椅準備走。
南筱筱看了眼她的輪椅剎車都沒關,她是要在這裡推到明年嗎?
「你剎車都沒關,裝什麼裝?」
她冷言一笑,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說著要走到人,推了半天輪椅也沒有移動一點,這女人這麼茶的行為也就宋之信會相信了。
「南筱筱,你玩欲擒故縱也要有個度?」
宋之信手擋住了江濘的輪椅,前句聲音還是冰冷無比的樣子,後句就輕柔的安慰道:「沒事,小濘,你就在這,我看誰敢趕你走。」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郎有情,妾有意,你們這麼有情有義,我就當個好人成全你們。」南筱筱把離婚協議書往前推了推,筆也公正放到一邊。
她坐到他們對面的沙發上,用下巴努了努協議書,「快簽吧,早簽早完事。」
宋之信此刻臉色黑的不行,雙指在衣袖裡捏的發青,旁邊的江濘輕輕捏住他的衣袖,似乎是在催促他快點簽。
「好,好,你最好不要後悔。」宋之信咬牙切齒的說道,骨骼分明的手行雲流水的在紙上簽了字。
南筱筱大腦一陣恍惚,突然想起以前她總是夸宋之信的手好看,總纏著他給自己寫情書,那時宋之信總說她幼稚,但情書卻也一封沒少寫。
心臟處傳來輕微的瘙癢與刺痛,她默默的按了下心臟的位置,拿起離婚協議書飛快的塞進包里就出了辦公室,連名字都沒來得及看。
進電梯的時候,南筱筱似乎聽到陳一謙叫了她句夫人,她呆呆的走出了公司大樓。
許明海就在門口,靠在旁邊的玻璃上,好笑似的望著她。
「你們做的齷齪事早晚會被揭穿的。」南筱筱停住腳步,回頭望著許明海。
「我等著你。」許明海挑釁般的抬抬下巴,又懶洋洋的換了個姿勢。
她不會放過江濘和許明海的,早晚她會找到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