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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紅白撞煞:披麻戴孝

2024-09-01 11:04:36 作者: 白鷺鶴鶴

  祁宴的脊梁骨緊緊堅挺著,單從外表上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的奇怪之處。

  可是,從身後傳來的壓迫感幾乎可以硬生生的壓斷他的身上每一寸骨頭。

  祁宴幾乎要扛不住了。

  不行!這樣下去絕對不是辦法!

  祁宴緊緊咬著下唇,他的下唇幾乎要咬出鮮血,他的身上幾乎沒有任何的東西能夠支撐他不被這個力量打到。

  祁宴整個人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身後的笑聲幾乎快要將祁宴折磨瘋了。

  

  祁宴的臉色越來越蒼涼,他幾乎沒有任何的力量能夠抵抗。

  難不成真的沒有任何的辦法?

  不可以的!他還要去救姜黎!他不能一直被困在這個地方!

  祁宴的心中忽然迸發出一陣特別的奇怪的信念。

  他要好好活著,還有姜黎在等著他,不可以的!他現在絕對不能出事。

  沒有任何的東西能夠阻止他去救姜黎!

  祁宴的腦子裡忽然想到了之前自己看到過的奇門遁甲。

  「我勸你還是別掙扎了,你的家人把白綾一圈一圈纏繞在我身上的時候,我也是像你一樣不願意的,可我也沒有任何辦法,我的爸媽收了你父母的兩百塊大洋。」

  「然後你知道嗎?他們為了錢,也跟著一起抓住我的胳膊不讓我動彈,所以我現在回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你父母的錯。」

  「你現在不接受也得接受我啊!否則,怎麼對得起我那隻值兩百塊大洋的命啊!」

  女孩的語氣格外平淡,像是在說一件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情。

  祁宴聽完後整個人幾乎愣住在了原地。

  這也是個苦命的可憐人,活在這個時代,多少有些身不由己了。女子自顧多悲劇,對於她們,只要無休無盡的規矩和折磨。

  世俗的條條框框困住了她們鮮活的靈魂,他們本應該擁有更加美好的人生的,可惜啊!可悲啊!

  沒有人會說這家事情到底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因為世俗的眼光和局勢已經造就了那些麻木的靈魂不敢反抗。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一代壓迫一代。

  祁宴從心底為女孩感到悲憫,可一碼歸一碼。

  祁宴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他憑藉他的記憶,迅速從自己的大紅色衣袍上勾出一條絲線,沒有任何的猶豫,他將那條絲線淺淺黏在自己的手指之間。

  組成一道極其複雜的陣法,這道紅繩看似平平無奇,卻忽然迸發出一陣金光。

  女鬼顯然被這個所謂的金光灼傷,她的手迅速從祁宴的身上抽離開,沒有一絲猶豫,祁宴的雙手緊緊握住這個保命的紅繩。

  一時間,所有的鬼都往後退了好幾步。

  祁宴不敢再繼續看下去,他緊緊閉上雙眼,一邊緊握著紅繩,一邊將自己身上穿著的紅袍脫去。

  幾乎沒有一絲猶豫。

  祁宴的身上頓時恢復他原來的服侍。

  或許是因為祁宴手中的紅線的緣故。

  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嗩吶的聲響,其聲音之哀慟悲慘幾乎不是常人能夠達到的。

  祁宴自然清楚,這是喪葬的隊伍。

  祁宴身邊的鬼迅速鑽回自己的墓碑之中,仿佛碰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只留下祁宴一個人愣住在原地,看這眼前逐漸逼近的喪葬隊伍,祁宴的神情越發的恍惚。

  他竟然生出一絲錯覺,竟然覺得這些喪葬隊伍就是為他而來。

  但是,的的確確,這隻隊伍趕來的方向就是祁宴所在的方向。

  祁宴幾乎大氣不敢喘一下,因為他明顯看見,這些人是跳著過來的。

  頓時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將祁宴圍在了中間。

  但是,中間除了祁宴還有祁宴剛剛脫下的大紅色的衣衫。

  那些披麻戴孝的人看著眼前的大紅色衣衫,忽然用他低沉的聲音開口問道:「你是不是今天的新郎官?」

  「不是。」祁宴的聲音忽然開口,他沒有一絲猶豫。

  那個披麻戴孝的人的眼神一個一個緊緊落在了祁宴的身上,顯得頗有些不可置信。

  「你在撒謊?」

  祁宴看著那個披麻戴孝的男人一字一句道:「我並沒有撒謊。」

  平心而論,他的確沒有在拜堂成親,所以他並不是今天的新郎官。

  但是看著眼前的男人,祁宴的心中閃過那麼一絲的詫異。

  但是他的手緊緊握住,將紅線藏了起來。

  生怕被這些人發現。

  面對鬼用那個陣法是沒錯的,但是面對這樣的喪葬隊伍,用這個東西就不夠用了。

  冷汗從祁宴的脖頸中緩緩流下,他的手正在緩緩的進行著另一個陣法的改動。

  但是他的手腕忽然從身後被人抓住,「你這個是什麼?」

  一時間,祁宴的所有的秘密徹底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

  糟了!!

  祁宴的心跳聲猛然加快,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那些人的手幾乎就要攥緊到他的脖頸了。

  祁宴心知,這樣下去他只有死路一條。

  他的視線忽然落在了那些墓碑上。

  對了!!

  雖然他不能抵擋這些披麻戴孝的人,但是那些鬼說不定可以。

  現在他手上的陣法已經被扯出,那些鬼完全不用害怕陣法,只要一個適當的契機引誘這兩邊對立。

  所謂鷸蚌相爭,他祁宴坐收漁翁之利。

  祁宴心中頓時有了主意,看著墓碑,祁宴直接挑釁道:「怎麼?你想動手?別忘了我的祖宗是什麼人?就你們這些小貨色,信不信我喊他們來收拾你!」

  「還有,我就是今天的新郎官,那又怎麼樣?我娶的老婆還不是貌美如花的,怎麼你們嫉妒了?」

  「我的身後可是如同銅牆鐵壁一般,就憑你們幾個也想打到我?」

  ......

  祁宴的垃圾話一波接著一波,幾乎沒有任何的停頓的意思,他的眼神不斷的看向那些墓碑。

  即便,他的一顆心已經在胸腔之中劇烈的跳動著,沒有一絲減緩的跡象,但是他的臉上仍舊面不改色。

  那些披麻戴孝的人直接被祁宴惹怒了,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那雙如枯樹般的手直接緊緊掐住祁宴的脖頸。

  頓時,祁宴的脖頸之上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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