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都死了?
2024-08-30 14:31:33
作者: 白鷺鶴鶴
姜黎來不及想為什麼自己的匕首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她拔起匕首直直衝向身後龐大的線蟲,快准狠,匕首泛著寒光,直直刺進線蟲柔軟的身軀。
線蟲沒有能發出聲音的器官,但它的身軀明顯痛苦的抖動起來。
一道道鮮紅的液體從線蟲的身體中噴射而出,濺了姜黎一身。
姜黎被這巨大的衝擊力掃了出去,幾乎飛出去十幾米。
渾身上下的痛感如電流般遍布全身,她強忍著劇烈的疼痛從地上掙扎著爬起。
她緊緊握住手中的寒光匕首要緊牙關往線蟲衝去。對著線蟲一陣亂捅。
活下去的念頭不斷刺激她奮起反抗。
一刀,兩刀……
線蟲不斷的扭動身軀妄圖將姜黎壓在身下,從而要了她的命!
線蟲的扭動的身軀一次次將姜黎往後掃去,一次次姜黎被擊飛出去十幾米。
即便是渾身上下散架般的痛苦也不能阻止姜黎想要活下去的決心。
她一次次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
線蟲依舊想要弄死姜黎!
可姜黎怎麼會給它這個機會,她深知不能將線蟲砍成兩段,那會生長出兩隻線蟲。
所以,她選擇剖開線蟲身上的不同部位,讓傷口暴露,但不給它分裂的機會。
線蟲痛苦的扭曲著,行動和生命力逐漸減弱。這是姜黎能明顯感覺到的。
她緊咬著牙關,蓄積了全部的力氣捅進最後一刀。
線蟲龐大的身軀頓時向後倒去,再不似之前。
「轟」一聲,周圍好像揚起了虛無縹緲的塵埃。
姜黎大喘著氣,用手輕輕擦乾淨匕首上的血跡。
下一瞬間,一道熾熱的白光再次照射下來。姜黎緊緊閉上的雙眼。
再次睜眼,她發現她正躺在冰冷的甲板上。
季商柳和沈譽真氣喘吁吁的看著她。
姜黎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朝四周環視一圈。
海面上十分平靜,沒有一絲絲律動。海風也不似之前那般蕭瑟冷冽,最為重要的是,偌大的甲板上,只剩下被海風吹起的黑色塵埃,再也沒有海妖和線蟲的身影。
「這是怎麼回事?」姜黎掃了眼負手而立的二人,心中頓時有了思量。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些東西的死亡離不開季商柳和沈譽兩個人。
「你...當真是姜黎?」季商柳神色防備,畢竟剛剛發生在所有人眼前的事情至今還歷歷在目。
姜黎的的確確是被線蟲入侵了。
姜黎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莫非線蟲的殺人方式就是侵入人體,製造環境?在環境中徹底殺死宿主,才能導致宿主最終的死亡?
晨光熹微,姜黎身後的匕首明顯閃過一絲寒芒。
沒想到,這把匕首當真聽見了自己的召喚,竟然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她迅速隱藏起匕首的存在,避免某些人生出不軌之心。
片刻沉默之後,姜黎只得無可奈何道:「我知道我解釋了你們也不會信,但我就是姜黎,如假包換。」
季商柳眼神依舊警惕。
姜黎也懶得去和他們爭辯,她迅速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想得到更多的線索。
原本的水手已經所剩無幾,鮮血布滿整個海面,顯得格外滲人。
除了他們六個玩家,就只剩下船長和幾個水手。
船長有些憔悴的坐在船艙門口,他的背影看上去格外落寞。
一時間失去這麼多並肩作戰的水手,換誰都是受不了的。
他手中緊緊握著一把匕首,在甲板上不斷的嗎摩擦,眼神中的悲涼越發孤寂。
就在船長高舉起匕首準備往自己心臟刺去的瞬間,姜黎眼疾手快的緊緊攥住船長的手腕。
「先別急著死,付出這麼多代價,還沒有找到亞特蘭蒂斯,你對得起你死去的這麼多弟兄嗎?」
「哐當」一聲,船長手中的匕首頓時落在甲板上,發出極其清脆的一聲。
四周一片靜謐,海風緩緩吹來,船長頓時雙手掩面,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姜黎任由自己的髮絲隨風而動,她聲音不大,但足夠讓所有人聽見,「說出亞特蘭蒂斯的下落,我們幫你去......懦夫。」
船長的雙手緊握成拳,他的眼眶已經紅了大半,沾染上一絲不甘,眼中的怨恨和悲壯幾乎要溢了出來。
「你懂什麼?你懂什麼?你以為亞特蘭蒂斯是那麼容易去的嗎?這一路,你還嫌人死的不夠多嗎?」
船長几乎是吼了出來,他目眥盡裂,幾乎要把自己的不甘全部宣洩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
「這就是代價。」姜黎一瞬間的心情被船長帶動,她似乎有些感觸,但並不多。
她很清楚自己的目標——成功解救人魚一族。
船長長嘆了一口氣,瞬間衰老了不止十歲。他抬頭看著熹微的晨光,勉強咧開嘴角緩緩一笑,像是認命一般,從自己的衣服裡面取出那枚雷射貝殼。
「這個你拿著,日後會派上用場的。」
極光貝殼頓時在陽光的照射下發散著十分美妙的光芒,所有人的注意力頓時被它吸引而來。
姜黎沒有一絲猶豫,迅速將這塊極光貝殼占為己有。
還沒等姜黎開口說話,船長便自顧自道:「這塊『海洋之心』還是我在一個巫婆的手中花了大價錢買來的,上面畫著通往亞特蘭蒂斯的地圖,只要按照上面的路線一定能到達亞特蘭蒂斯。」
姜黎頓時來了精神,她知道這塊貝殼的存在很重要,但沒想到這塊貝殼竟然就是線索里的「海洋之心」。
姜黎絲毫沒有注意到船長詭異的表情。
換這塊貝殼的代價是他這輩子做出的最後悔的決定,他為了所謂亞特蘭蒂斯的寶藏,將自己親生女兒的聲音作為交易賣給了那個巫婆。
後來他的親生女兒無法接受自己一夜之間成為不能說話的啞巴,在船上上吊自殺。
船長眼神縹緲,一切都是報應!都是報應!
恍惚之間,他好像看見了一根麻繩掛在桅杆上,一個妙齡少女的軀體正掛在那根繩子上,隨著海風輕輕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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