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如何道歉
2024-08-31 06:04:50
作者: 鳶時妃
第162章 如何道歉
長左趕到國師府門外,見赫連玉已經和阮洛吵了起來。
「你憑什麼要霸占國師?」阮洛氣得臉紅,「我有天賦有能力,為何不能求一個公平?難道就因為你是公主,而我只是一個官家小姐?」
「本殿憑什麼管你公平不公平!」赫連玉叉腰,牙尖嘴利,囂張至極,「本殿聰慧,你憑什麼認為你能與本殿拜入同一師門?憑什麼要國師分出精力教導你?」
長左雙臂環胸,懶散靠在門上。
阮洛氣得胸口起伏不定:「你怎麼這麼自私?難道要因為你的自私,而令我的能力消失殆盡,泯然眾人嗎?這是有違天理!」
「泯然眾人?」赫連玉哼聲,「那你說,你的能力能有什麼用處。」
「我能預知未來之事!能夠預知天災!」
赫連玉又哼一聲:「不信。」
阮洛:「???」
「除非……」
「除非什麼?」阮洛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咬牙切齒。
「除非你去昭陽郡一年,若是真如你所說,本殿自然會將向師尊舉薦你,給你一個機會。」
「昭陽郡?」阮洛氣急,「昭陽郡未來一年無天災,我去昭陽郡做什麼?」
「也就是說,無天災時,你完全沒有用處。」赫連玉咋舌,「只是天災,本殿與師尊皆能預知,要你一個累贅有何用?」
「你——」
阮洛無言以對,但又沒有其他可說。
她本就是做假,只是借著『預知』攀一個強勢的依靠,否則京中永遠無她的容身之地。
阮洛不忿,轉身離開,離開前,她憤然譏諷:「公主,多年後你會後悔如今的決定。哪怕付出千百倍的努力,也會遭遇世俗的攻訐,塑造註定悲哀的結果。」
赫連玉凝著阮洛的背影,冷嗤。
外來客總以為這世道會如她們所知,在流動的「歷史」中,她們一邊被推著走,一邊堅信史書上死板而固定的文字。
世俗攻訐?
註定悲哀?
可笑!
除卻歷經者,誰能評騭?
赫連玉轉身,舉著小拳頭沖向長左:「蕭長左!你竟然在一邊看熱鬧!」
長左:「!!!」
一個在前邊逃,一個在後邊追,國師府又一番雞飛狗跳。
月掛枝頭,長影迤邐,周身繞著一層霧氣。
美人出浴,格外誘惑。
「赫連玉。」
略啞的嗓音沁著一抹威脅。
「出來。」
屏風後面,緩緩探出來一個小腦袋。
赫連玉歪著頭,笑眯眯看向謝讓塵:「師尊吶,你眼神好好嗷~」
「這麼晚不休息,在這裡胡鬧什麼?」謝讓塵鼻尖傳入一股不大美妙的氣味,他悄無聲息加快腳步,與赫連玉拉開距離,「出去。」
「師尊,人家有事找你呀,很重要的事情哦~」赫連玉一邊靠近,一邊找藉口轉移話題,「今天那位阮姑娘要欺負我,我可傷心了。」
「她能力有限,不如你口齒伶俐,欺負不到你。」
「……師尊你也太相信我了。」
赫連玉嘚瑟一句,猛地撲向謝讓塵,奈何謝讓塵早有準備,抄起一旁的枕頭,塞到赫連玉懷裡,將她的懷抱堵滿。
赫連玉:「……」
她身上的味道是想沾到他身上,而不是枕頭上!
「天色甚晚,早些回去休息。」
「哦……」
赫連玉沒占到便宜,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回了院子。
一連幾日,赫連玉蹲守謝讓塵,伺機竄到他身上,小小報復一下。
但是,天不遂人願,謝讓塵這幾日早出晚歸,根本和赫連玉碰不到面。
「唉~師尊是不是故意躲著我?」
長左:「不明顯嗎?」
「……」
長左拿出一封信,遞與赫連玉:「常安送來的,他走得匆忙,沒有來得及進來。」
赫連玉接過信,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問長左:「有空嗎?」
長左遲疑又警惕:「你先說要我做什麼。」
「出去玩。」
「……出去玩?」長左望向悶熱的院外,「你不怕被烤熟嗎?」
「不怕。」
「那走吧。」
長左象徵性問一下,點了頭。
即將午時,走在長街上,卻實難耐。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長左撐著傘,抱著自製冰竹簍,滿心疑惑。
「當然是去——陸侯府上!」
「陸侯?」
長左和陸侯倒是能在朝上見面,但並不熱絡。
他實在不知道赫連玉為什麼要去找陸侯。
難不成……
「你缺錢了?」
赫連玉:「才不是!」
「陸侯有個侄子,是個紈絝中的紈絝,我找他有正事做。」
長左:「哦。」
還是猜不到。
得多讀書啊——
長左感慨。
赫連玉到侯府時,陸侯躺在第十二房小妾腿上喝酒,身邊兒婢女扇扇子,冰塊在一旁散發陣陣涼爽,屋外門前的水簾瀑布更是將燥熱隔絕開來。
「侯爺,昭陽公主與長左大人來了。」
陸侯顧不上嘴邊的酒,撒在胸口,胡亂擦了幾下,忙起身去迎接赫連玉。
「盈兒,你帶人先下去,等晚上爺再疼你。」
「爺討厭~」
陸侯調情的速度,不如赫連玉進門的速度。
「呦,本殿這是打擾陸侯美事了。真是罪過。」赫連玉雖說這話,卻沒有一絲罪過的意思,她沖陸侯擺擺手,「陸侯,本殿今日來不是為了正事,而是想向你借個人。」
陸侯忙笑:「殿下的都是正事,甭說您要借人,就算是討人,也是應該。不知殿下說得是?」
長左:怎樣才能學會陸侯拍馬不及的馬屁本事?
「你那個紈絝侄子。」赫連玉大眼睛有神,「聽說京城臭名昭著,啊不對,聲名遠揚的紈絝,就是你陸侯的侄子,據說還是寧平郡主所出。」
「殿下見笑,侄子頑劣,可是惹到您了?若是如此,您饒他一次……」
「不是,陸侯誤會。」赫連玉打斷陸侯的話,「本殿這幾日和師尊有一點點小摩擦,想向陸侯侄子討教一下如何道歉。」
陸侯:「……」
這個如何道歉,怕不是如何讓國師道歉吧?
這半年相處下來,他對昭陽公主只有一個認識——倒反天罡。
無論是誰,昭陽公主都反得了。
國師……怕是要吃苦頭了!
不過,有熱鬧不看是傻子!
「殿下與國師的事,自然是大事,微臣這就派人去請蘭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