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一巴掌
2024-05-04 05:48:36
作者: 欲歸晚
房內,氣氛很是凝重,沐雲舒神色冰冷的看著墨澤,原本禁錮著她雙手的灰色靈鏈消失不見,只在手腕上留下一圈殷紅似血的印記,方才將紅燭驚得撒腿就跑的那聲脆響,便是沐雲舒一掌扇在墨澤臉上時發出的。
「你將我當成什麼了?我信你,你便是如此待我的?」沐雲舒冷笑。
墨澤並未說話,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陰沉,瑩白如玉的面容上緩緩浮現出一道掌印,五指分明,由此可見力道之大。
對沐雲舒,墨澤從未防備過,也沒有想過去防備她,猝不及防之下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掌,可以說,墨澤活到現在這般歲數,還是頭一回被人掌摑,無論是他年幼時,亦或是成為三界最強者之後,都無人敢如此冒犯他。
「你不想違背你的允諾,竟連迷心之術都使了出來,墨澤,你很好,委實好得很!」沐雲舒怒極。
「你若氣的狠了,便再來一掌吧。」神色鬱郁的墨澤轉過頭來,看著怒極的沐雲舒,開口說道。
「你......」看著墨澤臉上的巴掌印,滿腔怒火被硬生生的卡在心裡,讓得沐雲舒說不出話來,難道真的要她再扇一巴掌不成?
「下不了手?」挑眉冷笑,墨澤上前幾步,故意將自己印著巴掌印的那半邊臉湊到沐雲舒眼前。
「今日若是旁人,此刻早已化為飛灰,沐雲舒,你不過是...仗著我不能將你如何罷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墨澤的聲音很低很低,猶如情人之間的呢喃細語。
抬手,墨澤緩緩扣住沐雲舒的脖頸,又一次,他萌生了將眼前之人一把掐死的衝動,在墨澤看來,若是從前的沐雲舒,無論他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都不會這般待他,縱然生有逆骨,卻在面對他時一讓再讓,一退再退。
「怎麼?想殺了我?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只要我死了,西淵帝他們的計劃將會全然破裂,而你也可以做回那個高高在上的至尊帝,等著你心中的那個沐雲舒輪迴轉世,與你相見!」沒有錯過墨澤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沐雲舒心中一痛,面上卻不顯,好似混不在意般笑了笑。
扣在脖頸上的手掌動也不動,墨澤雙眸在黑白之中來回變化,像是在隱忍著什麼,到最後,那雙眸子化作純黑之色,便是眼白,都被染黑,看上去很是可怖。
「事到如今,我不想強求你什麼了,你若執意想要以身做餌,那你便......唔!」見墨澤這般模樣,沐雲舒垂下頭,帶著幾分自嘲幾分落寞說道,卻在說到一半時被眼前人以唇舌給堵住了嘴。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咬來得更為合適,不過片刻,沐雲舒便嘗到了血的味道,她動也不動,任由墨澤在她唇上肆虐,不是不痛,只是這點痛與旁的比起來,實在太微不足道了。
「沐雲舒。」暴躁且充滿怒火的這一吻終於結束,墨澤鬆開扣住沐雲舒脖頸的手,將人擁入懷中,輕聲叫她的名。
「這一場劫數我們避不過去了,必須要有一人應劫,另一人才能安全無恙,沐雲舒,我只是想讓那個安全無恙的人是你罷了。」修煉之人,每每渡劫都會有所感應,而墨澤在感應到這場劫數之後驚訝的發現,這場劫數並非只針對他一人,而是將沐雲舒都包含在內。
在墨澤的感知之中,這場劫數很難很難,便是他都沒有把握能夠度過,只知道定然與鬼宗之人有關,還有成為魔王祭品的黎滄,這種種跡象難道不是太過巧合了嗎?先是讓他們進入敵人的地盤,而後對他們身邊之人出手。他總覺得地獄深處的魔王與鬼宗之人有著莫大的聯繫。
只是,西淵帝他們與鬼宗結盟是想著用他的神魂以及雲舒的血來打破天地禁制,那麼鬼宗之人的目的呢?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為什麼你就不能讓我和你一起面對?為什麼你一定要將我撇下?」聽到墨澤這樣說,沐雲舒扯了扯嘴角,苦笑。
「你總是想著將我撇下,說是為了我好,可是墨澤,若你是被撇下的那個人,你可會好受?」面對這樣的墨澤,再大的氣,再大的怒都消失不見,沐雲舒抬起手,冰藍色靈力緩緩覆蓋上墨澤的面容,巴掌印緩緩消失。
「罷了,這次便一起吧。」墨澤妥協,他輕嘆著埋首於沐雲舒頸邊,汲取著她身上淡淡的暖香。
「疼嗎?」巴掌印已經消散,可沐雲舒還是小心翼翼的捧著墨澤的面容,細細查看他的臉,怒極之下,她扇出的那掌可是半點沒留情,這也就是墨澤,要是隨便換個人挨上這一巴掌,不死也要去半條命。
「僅僅是這般做並不能止痛。」墨澤說道,眼中閃過不知名的神色,那速度太快以至於沐雲舒沒能發覺。
「還在痛嗎?難不成是傷到裡邊了?你張開嘴我看看。」見墨澤竟然說並不能止痛,沐雲舒急了,難不成她力道太過以至於傷到了內里?
聞言,墨澤乖乖的張開嘴,任由沐雲舒瑩白的指尖探入口中,細細按壓著他左側的臉頰。
「這樣痛不痛?」很是小心的按了按,沐雲舒問。
墨澤沒有回答,唇舌一動,將口中瑩白的玉指含住,來回舔舐,如此動作令得沐雲舒的臉瞬間漲紅,原本擔憂至極的神色盡數變作羞惱。
「你......」沐雲舒看著眼前這人的面容,淡色的唇,唇邊一截如玉的指,隱隱可見點點水光,如此靡靡的場景,讓她的臉一紅再紅。
「沐雲舒。」如此模樣的沐雲舒讓墨澤心中一動,他放過了那截玉指,伸出手攬住沐雲舒的腰肢,將人整個圈入他懷中。
「眼下還算有空,不如我們便將之前未做完的事情繼續做下去吧,可好?」懷中人連耳尖都是通紅一片,墨澤笑了笑,輕聲說道。
「什...什麼?」沐雲舒傻了,不知道墨澤指的是哪件事。
「就是這件事。」沐雲舒的唇因為方才那個暴虐的吻還在紅腫著,墨澤低頭,以一種溫柔到極致的姿態吻上了沐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