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男人至死是少年
2024-08-31 20:27:23
作者: 不是有意錯字
第335章 男人至死是少年
自由是什麼?
對於天道的人來說,自由,就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有了自由,他們可以光明正大地欺壓別人。
有了自由,他們就可以放心大膽投機倒把。
有了自由,他們就可以歡天喜地地資本運作。
有了自由,他們就是人上人,就可以讓別人誠心誠意地喊他們做「爸爸」!
他們的意志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強加在別人身上。
所以他們要自由!
不僅他們要自由,他們還把包裝自由,去忽悠別人,讓別人為他們衝鋒陷陣,而他們則收穫結果。
這也是他們認為的「自由」。
只要對他們有利的就是「自由」,對他們有害的就是「不自由」。
他們是一群聰明的自私鬼,拿著課本上的東西反是看,看到新江湖的理念也是反著看。
新江湖講究集體,他們就講究個人。新江湖講究公平,他們就講究天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滿足私慾。
「那不砍了他們?」山圩聽到石飛哲解釋天道對於自由的理解,說道。
石飛哲搖了搖頭說道:「他們躲得很深。他們知道現在不是我的對手。所以……」
「所以什麼?」山圩問道。
「所以在等我死。」石飛哲說道。
「你?死?」山圩打量著石飛哲,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修為,但是現在的你應該很強吧?」
「現在的江湖,伱們也很強吧?」山圩說道。
「力量,並不能強行人們的思想。」石飛哲說道:「江湖發展太快了,社會思想是隨著生產力發展而發展的。」
「生產力影響生產關係。在這生產力大跳躍的年代,新的思想,也會出現。」
「要正確地引導這樣的力量。」
山圩說道:「所以你放過天道?」
「怎麼可能!他們應該被吊到路燈上!任何思想都是屬於江湖俠的思想,而不是為了少數人可以吃人的!」石飛哲繼續說道:
「現在的天道知道他們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他們躲起來,一點點的潛伏爪牙,等待時間。」
「畢竟,人是鬥不過時間的。」
人,總會死的。
所以,人是鬥不過時間的。
天道那些人只要活下來,只要他們把自己的理念傳承下去,那麼他們總能等到石飛哲死去。
山圩聽明白了,他說道:「你呢?你的理念呢?天道有天道的理念,你有你的理念。」
石飛哲看了看天空,看了看天上的白雲在自由的飄著,變換著不同的形狀,如同人心一樣。
「人,是會變的。」
「哪怕是十幾年而已。」石飛哲說道。
「……」
山圩感覺自己聽了好像不得了的東西,他說道:「竟然如此?」
石飛哲看著他說道:「三年前,新江湖就已經一統了整個星球了。外部的矛盾沒有了,內部的矛盾就變得尖銳了。」
「外部無法獲得利益,有的人就開始內鬥了。」
「江湖無派,千奇百怪。我終究無法像他一樣,完全地改造他們。」
「幾千年的慣性,很難在短時間內改變,這是一場漫長的鬥爭。」
說到最後石飛哲的聲音越說越少,似乎在喃喃自語,說給自己聽。
山圩感覺到自己的這位老朋友,心中心事太多太重,也許……他過得並不開心呢。
「哎呀!不說這個了,中午喝酒啊!不醉不歸啊!」山圩轉移了話題,說道:「你不來,我一個人都不知道跟誰喝酒。」
「咦,你不是有兩位人美性格好的賢妻嗎?怎麼不跟她們喝酒?」石飛哲聽到山圩一個人都不知道跟誰喝酒,忽然發現了盲點。
「不敢。」
「為什麼?」
「因為喝完就要生小孩。」
「……」
「確實,你都到了見到賢妻兩腿發軟的年紀了。」石飛哲說道。
「閉嘴!」山圩大怒道。
這時候他真的確定,石飛哲真的有過妻兒,不然不會說出這句話來。
午飯是祁春與祁鏡精心準備的,其實也就是一些家常菜,酒是山圩藏了十幾年的。
山圩一家子與石飛哲一起吃的都很開心。
因為石飛哲沒有架子,經常說冷笑話逗山圩的兩個女兒,讓人根本都忘卻了他的身份。
小孩子吃飯都比較快,很快山娟娟與山歡歡都吃好了,他們去寫作業去了。
之後,祁春祁鏡也吃好了,只剩下石飛哲與山圩兩個人抱著酒罈,醉醺醺的在那裡聊天。
酒逢知己千杯少,喝酒還是要跟好朋友一起喝,才有意思。
「哎,我還記得你被那個誰砍……」
「那個誰是誰?我不是我說,我這一輩子大概就是被人砍的次數多!我這一身的傷痕就是被人砍的。」
「啊對對對,你被砍的多,你有理!你還說是《十二重樓》的問題!」
「本來就是《十二重樓》的問題,難不成還是我的問題?」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你的問題?」
「肯定不是我的問題!就是劍法的問題。說到劍法,那個《青山劍法》裡面有很多類似《十二重樓》的招式。說,你是不是借鑑《十二重樓》?」
「什麼叫借鑑?我憑本事學的劍法,憑什麼說借鑑!」
「……你個臭不要臉的!虧我傳你劍法!」
「哈~我可是唯一學了你劍法,沒有砍你的!注意你的言辭,不然我就不是唯一沒有砍你了?」
「怕你咯?論修為,你高我,我認。論劍法?呵呵……我讓你一隻手!」山圩醉醺醺的說道。
「來來來,今天我就要用劍法把你打趴下!讓你一敗塗地!」石飛哲也醉醺醺的說道。
他們兩個人沒有用鐵劍,也沒有用竹劍,就是用的兩根木棍,然後你歪歪扭扭的一劍,我也扭扭歪歪的一劍。
那哪裡是比劍,就是兩個醉漢在互毆。
絲毫沒有美感。
兩個人四五十歲地喝醉酒了,打打鬧鬧,就好像十幾年的年輕人。
男人至死是少年。
兩人從白天喝到晚上,把山圩的藏酒喝完了,石飛哲也走了,留下山圩醉醺醺地對著天空之中的月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