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暗流涌動
2024-08-31 13:54:54
作者: 金鸞殿
第291章 暗流涌動
第二天,遊輪靠岸。
池虞和祁朝剛準備下船,就見莫茹氣沖沖的走過來。
祁朝眼中掠過陰沉。
他不動聲色地將池虞送到登岸口,體貼的為她系好外套的扣子。
「許荀已經在岸上等著了,他會先送你回家。」
池虞看了眼他身後的莫茹,沒說什麼,點點頭,走上通向陸地的木板。
莫茹一夜沒睡。
她越琢磨耳環的事越生氣,想找那個該死的廚子算帳,結果被各種推諉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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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船上的人好像都被買通了似的,一個個的都不把她放在眼裡。
莫茹咽不下心裡這口惡氣,她要祁朝想辦法,把那人給她揪出來。
「你想做什麼?」祁朝面無表情。
莫茹的面龐因為憤怒,微微扭曲。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狠狠教訓他!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看他是活膩了!」
有的人明明沒什麼本事,但說起狠話來總是格外狂妄。
祁朝很清楚莫茹是仗誰的勢。
他壓著心頭的怒火,質問莫茹:「當時所有人都在婚禮現場,你去員工換衣室做什麼?」
莫茹臉上短暫的閃過一抹心虛,很快將自己武裝起來,「什麼員工換衣室,臭烘烘的,我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此地無銀三百兩。
莫茹蠢到令人發笑。
祁朝揉了揉狠跳不止的太陽穴,略過廢話環節,直接告誡莫茹:「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不想再聽你說半個字。」
莫茹豈是那種肯聽勸的人。
她滿腦子都是一定要撕爛廚師那張臉泄憤,完全沒注意到祁朝難看的臉色,趾高氣昂的吩咐:「我不管,反正你得把那個小畜生逮到我面前,我要……」
「你給我閉嘴!」祁朝忍無可忍的咆哮。
莫茹嚇了一大跳,拍著胸脯,沖祁朝瞪眼。
「做什麼大呼小叫的,我可是你……」
「你配為人母嗎?你配提那個字嗎,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啊!?」
他幾乎是紅著眼吼出最後那句話。
莫茹如果有羞恥心,當初就不會去賣,就不會在得知祁崇鳴的身份後,千方百計懷上他的種,也不會抱著孩子登堂入室,要求祁崇鳴給她一個名分。
莫茹壓根不在乎臉面這種東西。
她只管自己痛快,別人的死活,她才不在乎。
就算這個人是自己兒子。
莫茹能感覺到祁朝情緒不穩定,但她作威作福慣了,早就忘了怎麼服軟,還在嘴硬。
「我怎麼了?我說了,我根本就沒有去員工休息室,後來還有人給我作證了,你當時也在現場,你聾了嗎?」
祁朝緊抿著嘴。
他沒什麼好失望的,因為從小到大莫茹給的太多,早就習慣了。
時至今日,莫茹知道悔改,他才覺得意外。
「你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可是換衣室外面有監控你知道嗎?」
要不是池虞機智,幫忙解圍。
那個年輕廚師下一步絕對會去調監控,到時候恐怕就不止丟人現眼那麼簡單了。
不願意去看莫茹那張胡攪蠻纏的臉,祁朝掏出手機,冷若冰霜地說:「繼續無理取鬧,或者我報警,你自己選一個。」
莫茹還沒從心虛中緩過神,聽他這麼說,一下爆了。
「你!好你這個孽子!報警抓親媽,你也不怕遭天譴!」
莫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等來的是這麼個結果。
激動之下,她情緒失控,給了祁朝一巴掌。
祁朝被打的偏過頭。
莫茹嫌不解恨,正要再打一耳光,手腕突然被抓住。
祁寒表情不悅的將莫茹推開,隨後關切的問祁朝:「阿朝,你沒事吧?」
祁朝頂了頂發麻的腮幫子,眨眼間將臉上情緒收拾得乾淨,淡淡的說:「我沒事,我以為大哥你早就下船了。」
祁寒盯著他左臉上浮起的巴掌印,微不可查的勾了下嘴角。
「出嫁的新娘是我母親的乾女兒,當哥哥的總得給妹妹多撐會場子不是。」
祁朝聽了這話,若有所思的打量祁寒。
乾哥哥,算是半個娘家人。
既然是家人,祁寒肯定比所有賓客都先上船,也就有足夠的時間安排某些事。
祁寒注意到他的打量,抬眼回視。
四目相對,祁朝在祁寒的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嘲弄。
祁朝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祁寒偏頭看了眼莫茹。
有外人在,莫茹收斂了張牙舞爪的脾氣,捂著被祁寒捏痛的手腕,表情不自在的縮著身體。
上不得台面的下賤貨色——祁寒在心裡嗤笑。
他收回目光,握著祁朝的肩膀,走到離莫茹幾米遠的地方,壓低聲音,一副為你好的口吻。
「阿朝,不是當哥哥的多嘴,這種場合,你實在不該讓你母親來的,昨天那情況,多讓你下不來台啊。」
祁朝並沒有給出祁寒想要的反應。
他笑了一聲,眼睛緊盯著祁寒不放。
「我也奇怪,她一個沒名沒分的情婦,誰會給她遞請柬,大哥你不妨幫弟弟一個忙,問問徐家,請柬是怎麼送到她手上的。」
祁寒表情未變,身體和臉部線條卻暗暗繃緊了。
兄弟倆的視線再次交匯,暗流涌動。
祁寒似笑非笑,「你懷疑是我動的手腳?」
祁朝眼中寒光乍現,不再掩飾情緒,語氣冰冷:「大哥很聰明,但也別總把別人當傻子。」
「二叔和父親的感情深厚,我不希望我們表兄弟鬧得太僵,畢竟在一個公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兄弟鬩牆,讓別人看笑話。」
祁朝說的全是反話。
誰都知道祁家二爺野心勃勃,這些年仗著祁崇鳴接連喪子,無心公司管理,秘密處理了不少祁崇鳴的心腹,把自己的人安插到公司的骨幹位置上。
篡位之心,昭然若揭。
說他們兄弟情深,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可他們這樣的身份,有些話註定了必須得圓著說。
只要祁崇鳴和祁崇重一天沒撕破臉,小輩們就得捏著鼻子裝和氣,戴著面具玩心機。
祁寒不怒反笑,那是勝利者的笑。
他靠近祁朝,毫不掩飾地譏諷:「『沒名沒分的情婦』,你對你媽的認知還真是夠明確的。」
「你猜對了,請柬是我給的,耳環也是我做的局,不為別的,就是警告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總有一天,我讓你從總裁的位置上滾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