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大結局4
2024-08-31 22:06:33
作者: 時京京
第412章 大結局4
梁文鄴的雙胞胎女兒,今年剛出生,三天後,大擺宴席,讓圈裡一眾未婚好友來幫忙取名字,他挑。
不知道誰無意給的名字帶佳字,梁文鄴笑嗤嗤,淡淡道:「難聽,趕緊換一個。」
對方舉杯敬酒:「哪裡難聽,你以前不是最愛喊什麼佳佳,什麼雯雯,什麼思思。」
梁文鄴冷嗤,像沒見過對方嘴裡那些人,不屑又嘲弄。
大圓桌前,碰酒杯的碰酒杯,一句玩笑話。
於他們而言,那幾張漂亮的臉蛋,不過是他們旅途中的一抹風景,嘗過就忘,談不上興趣和留戀,甚至都不會記得長什麼模樣。
本就不值得放在心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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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影無聊,也給梁文鄴的雙胞胎留了兩個名字,在宴會中途離席。
站在酒店門廊等那輛大G來接。
盛夏熱,小姑娘白色絲緞吊帶裙筆直站立,單手抱臂,微微看前方。
她那張臉看起來年輕,臉上的膠原蛋白像剛剛20歲的小姑娘,身段是有肉卻瘦的少婦軀體,妥妥極致的反差感美人。
站著累,身體微微鬆懈,動的那下,前凸後翹的S曲線律動出了嬌態韻軟,總有混不吝的年輕男性沖她笑一笑。
黎影抬頭看夜色高樓,有什麼好看的,沒看到她手上的婚戒麼,那可不是飾品。
忘了,披肩落在衛生間。
無所謂。
黑色大G很快停在面前,黎影收起思緒,打開車門上車。
徐敬西掛掉藍牙通話:「又喝酒了?」
「半杯。」
徐敬西偏頭睨她一眼,車內冷氣足,凍得她略微發抖,吊帶裙的V領弧度傲慢顯現。
當了母親的小婦人。
男人突然勾唇輕笑:「今晚挺性感啊徐太太,走哪都有男人瞧。」
「天氣熱。」她支支吾吾辯解,「有披肩,喝酒誤事,落在衛生間。」
徐敬西似是非似地點頭:「熱是麼,我再開冷點?」
車過華清路,四九城塞車那真不是開玩笑,堵你一兩個小時是常事。
黎影看著霓虹燈色,等通行的時間裡,時不時看向駕駛位撐腦袋闔眸養神的男人。
「噢,你新換的女秘書中午送文件過來,沒找到你,給了我,我放在陳榮那兒。」
「聽陳榮說,先生的新秘書是趙家的小女兒,上個月被人塞進來歷練。」
她有心詢問,可到底也還是因為吃醋。
徐敬西挺不上心一句:「不是什麼重要事,下次給電話就行。」
坦蕩得不行,黎影捏緊安全帶,點頭『嗯』了聲。
堵車的跡象鬆了不少,徐敬西掀開眼帘,給油門前進,自顧自地說:「他們最近辦事效績不錯,提拔書剛到我手裡,還沒時間看。」
黎影偏頭看窗外:「嗯。」
他淡聲:「我還有事出去,到了徐家先待著。」
「嗯。」
紅路燈,徐敬西踩剎車,勾唇笑:「嗯什麼嗯,又不服了?」
「服。」
特別服,服他的從容淡定。
徐敬西認真變道,一腳油門拐上高架橋,車廂內回歸沉默,沒再與她爭執有的沒的。
他一貫這樣,你乖乖地,他脾氣比誰都好。
她想起梁文鄴的雙胞胎女兒照片,水靈靈。
「先生,我們…」
徐敬西手伸到車窗外,輕輕敲,看前方紅綠燈:「什麼事?」
「我今年不避孕了。」她試探出聲,小心翼翼窺視男人的側臉輪廓。
「我們可不可以…再要一個寶寶。」
徐敬西單手玩轉方向盤,開進車流,「就你那樣,要什麼要。」
意料到的,他要是肯要,早就在知道她做措施的時候阻止。
「就…」
徐敬西偏頭睨她:「就什麼就,聽話。」
這事,他不答應,她沒再敢強迫。
偶爾看著圈內好友抱女兒出來赴約,她偷偷觀察徐敬西的神色,發現他雲淡風輕,毫無表情。
他不是圖子孫滿堂的人,也不喜歡小孩吵鬧,可別提了,他身邊多少父輩家中兒子滿月團聚沒一個人敢邀請他吃頓飯。
更不提後來梁文鄴推著雙胞胎女兒出來玩,他看都沒時間去看一眼。
鑑於她的小心愿,徐敬西沒去執行,開會出差忙,好幾天都是如此。
可有沒有也無所謂,她自己去英國便好。
偶爾在郊區茶廳碰見。
梁文鄴左手抱一個,司機抱一個。
坐在茶台對面。
「像我太太,小鼻子小眼。」
徐敬西喝著茶,和一旁的李修銘聊到其他:「幾個億?」
聲音不輕不重。
就沒人對那孩子感興趣。
李修銘翹起腿,換個姿勢,「9個,我父親不服我花9個億盤,不過…」偏頭,陰惻惻地笑,叫人不寒而慄,「也得讓他服,集團現在我做主,他啊,安心在外面養老。」
抱女兒的梁文鄴插不上嘴,灰溜溜招呼司機離開,不耽誤別人談工作上的事。
品嘗糕點的黎影忍不住笑出聲。
難怪,她和梁文鄴玩得來。
和李修銘在一起,腦筋常常被帶進商業圖謀領域。
-
前去英國的晚上,黎影特意穿著性感睡衣,半夜敲開書房的門,拘謹又不安地站在徐敬西面前。
徐敬西虛眯起眼眸瞧了一眼,很快,甩鋼筆寫公文:「又和昨晚一樣的把戲?」
「你膩了?」黎影自他身後,攀住他脖子。
徐敬西不太上心一笑:「有嗎。」
他對女人其實容易膩,不說不夠性感的,碰都不會碰。可他對她不膩,大概是沒能徹底掌控在手,他喜歡這種飄忽不定的感覺。黎影想。
繞到徐敬西懷裡,合上他的鋼筆和公文,隨後,解開他的領帶,拆解白襯衣紐扣,一顆一顆,隨後將襯衣從他西褲褲頭抽出…
再到…鋌而走險的地方。
不出兩分鐘,徐敬西身上一片凌亂潦倒,靠在皮椅,結實胸膛敞露。
燈影綽綽,她有些出神地看著眼前人。
女人作亂的手還在進行下一步,是對她自己進行,她撩開那根細細的吊帶,迷惑他,勾引他。
「先生知道嗎?」
徐敬西略抬眼皮,瞧她。
她越說,她越脫。
徐敬西只是玩味勾唇,笑也不是笑的。
她指著胸口的美景,認真說:「我曾想把你的名字紋在這裡,心臟位置。」
徐敬西惡劣地捏了一把,抬抬眼皮,手雖不老實,仍笑得一臉矜貴相:「怎麼沒去?」
「紋這裡,會被紋身師瞧見。」黎影貼到他耳邊,輕輕低語,「三里屯那幾位頂尖紋身師全是男性。」
三里屯太古里的紋身師多,也不知道她上哪打聽這行這業。
指不定是梁文鄴那個商家富二代圈子給她介紹。
徐敬西笑得更放肆,掌心用力,雪白肌膚很快落下清晰指印,總算滿意地收力。
小姑娘嬌叫了聲,手臂抬起,圈住男人的腦袋,「先生給嗎,給我就去。」
徐敬西捏她下巴,給她疼得委屈為止,冷冰冰罵了三個字。
「去你媽。」
黎影也不生氣,溫柔放下聲音補充:「後來怕哪天換學校,制度不同,紋身影響入職,沒敢去。」
徐敬西手指撫向她鎖骨下方的位置,再看已經被她整理的書桌,「誤我工作,回你的英國。」
黎影扭頭:「回就回。」
她起身,手腕卻死死掌控在男人手裡,徐敬西看著她,「來書房做什麼,想讓我早點休息,是吧。」
黎影問他,「明天我真去英國了。」
他果斷:「開會,不送。」
「…」
黎影歪頭,打趣:「你嫌棄我老了,不是小姑娘了,你有漂亮年輕的新秘書?」
又給她吃上醋,可她這樣越看越可愛,徐敬西嗤笑出聲,從抽屜拿出盒子,抱她去沙發。
「就算有。」徐敬西看著她,剝開她今夜精心打扮一番的綢緞睡衣,把盒子塞她手裡,說得從容大度,「你也是最大的。」
她躺在沙發里笑咯咯:「我要告到奶奶耳邊,你想三妻四妾。」
徐敬西好笑:「你有這個本事麼?」
「先生…」
「嗯。」
「今晚不戴行不行。」
徐敬西手臂托住她後腰,將臉埋在他肩頭:「乖乖聽話,孩子一個就夠了。」
-
她這回帶珩禮去英國,徐家暗裡派人護送。
Schreyer苦心學的中文終於派上用場。
珩禮有學外語,但年紀小,以至於兩個人溝通兩國語言揉雜,越來越費勁,儘管Schreyer已經很溫柔去溝通,依然結巴。
珩禮極度平靜:「我們說英語,我已經在努力學。」
珩禮的聰明懂事,Schreyer覺得比先生好伺候。
珩禮戳了戳Schreyer手臂的肌肉:「父親的也這麼大,有力量。」
Schreyer看著模樣像先生的三歲小孩,越看越喜歡。
珩禮身後有徐家暗地裡跟的私人保鏢,從頭到尾不說話,Schreyer走到哪,保鏢跟到哪兒,顯然,對他不信任。
會帶珩禮去看黎影的畫展,小珩禮震驚又開心。
是他懂事以來第一次了解,Schreyer耐心地說。
「都是母親的心血嗎?」
「嗯。」
珩禮站在櫥窗前,仰望:「母親真的好棒。」
當然棒,雖然開畫展是一個會畫畫的人都可以開。
可他的母親不甘心困於普普通通的畫展,專研領域讓自己變得更優秀。
明明可以日夜有先生在身邊陪伴,疼惜她,愛護她,明明當衣食無憂尊貴萬千的徐家人,明明可以在先生身邊受寵,明明可以在家躺著,逛逛花錢就好。
可她不安現狀,先生走得高,她也要努力匹配,儘管費盡一生也不敵先生位置的萬分之一。
藝術不能困在自己的小天地里,靈感,開創,成就,榮譽,資歷,學術成就,缺一不可。
先生的眼光怎會差?
當然,先生在英國砸很多人脈關係。
保黎影平步青雲,保黎影榮譽萬千。
跟了她差不多三年,Schreyer也不過略懂皮毛。
「你喜不喜歡畫畫?」Schreyer偏頭問。
珩禮搖頭。
Schreyer偏頭,看身側的小小一點兒高的小孩兒,儘量用最溫柔、最平緩地語氣對待先生的孩子:「像你父親,是好事。」
珩禮輕問:「你和我父親只是僱主關係嗎,我聽說,Schreyer特別厲害,為什麼這麼喜歡跟著我父親,你不回北美了嗎,你的未來生活呢,要守在英國保護母親一輩子嗎?」
Schreyer笑笑,大人的事,解釋了小孩也不清楚。
他父親沒時間,他父親有權力路要走。
他母親,只能是他來保護。
先生的重任交給他,於Schreyer,是榮耀。
被先生拿槍指過,打過,沉進海里懲罰過,又撈上來。
可先生還是會把保護妻子的事交給他。
要是當初沒保下珩禮,Schreyer覺得自己的墳頭草應該有珩禮高了。
「Schreyer沒有喜歡的人和事去追求了嗎。」
Schreyer穩穩一個字,有。
默了幾秒。
「是你父親。」
珩禮雖小,但懂崇禮對爺爺的尊重與臣服態度。
就像Schreyer對待父親一樣。
珩禮禮帽詢問:「我可以知道你們的故事?」
「沒有故事,只有日積月累的共事相處。」Schreyer說。
珩禮墊起腳尖:「我告訴你個秘密。」
Schreyer蹲下來,湊過來,珩禮小小聲地說:「我父親有時會吃你的醋,因為,你特別聽我母親的話。」
Schreyer都笑了。
先生手裡有英國別墅的整套監控視頻系統,登陸域址,隨時可看。
Schreyer輕輕地說:「其實不需要珩禮說,我知道,但是我對你是和家人一樣的存在。」
但Schreyer放心,先生會相信他不會越界。
不相信,不用。
既用,必信。
沒兩天,徐敬西又派專機來接小珩禮回國。
Schreyer全程跟著,保護著,大大一隻站在小珩禮身後,總不自覺流露溫柔。
那畫面,凶神惡煞大熊和沒長毛小老虎的既視感。
目送珩禮上車後,Schreyer揭開黑色制服的袖口,看上面的傷疤。
是當時太太帶球逃跑,先生發脾氣動火,揪著他的衣領收拾他,瘋狂下死手,他不敢反抗先生的怒火,不小心砸到玻璃留下。
Schreyer輕輕一撫疤痕:「他是有多不願意看不到黎影消失,有多不樂意離開身側?」
-
兩校有合作,黎影國籍的原因,受邀回京藝術大學辦講座,6000塊錢一天,雖然不敵她在英國一天的開銷。
正是高校畢業典禮前一天。
落地機場,看了眼手裡的身份證,今天是她生日,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過生日,徐敬西如是。
時光流逝,不再年輕。
露天場地,十幾排學子老實坐在下方。
而最後一排是校領導,多了一個空位,那是她邀請出席的男人,男人會議忙,與講座時間衝突,沒來。
近在城內的徐敬西看面前進行一半的會議,餘下小事由副長交接安排。
徐敬西總算空閒,抬手吩咐秘書給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