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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疼不疼?

2024-08-31 20:34:48 作者: 時京京

  第394章 疼不疼?

  「恰恰就是這樣的她,先生您執著於她那點分文不值的硬氣,總不能真憑她那張臉留在身邊這麼久。」

  大概。

  Schreyer這輩子僅在這一天,話最多。

  「愛還是占有,其實都一樣,沒人會對不愛的東西心生強烈的占有。」

  徐敬西聽完,冷笑一陣,垂眸,看了眼懷裡睡沉的女人。

  Schreyer繼續說:「她把羊窩快宰光了,喜歡屠夫烤的羊肉,沒把她養胖,我很抱歉。」

  「歐洲王朝1500年的歷史夠她沉心研究好幾年,我特別有時間,能保護她陪她。」

  終於,徐敬西朝中控扶手台的菸灰缸,點點菸灰:「說完了?」

  Schreyer恭敬回話:「說完了,我已經不沉迷於邁阿密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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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不再搭腔。

  豪車深夜回到別墅,將懷裡熟睡的抱上樓,關門離開。

  樓下泳池邊。

  徐敬西靠在沙發里,閉目養神:「他發現了嗎?」

  說的是暗區老闆。

  邊上的Schreyer低聲,「目前還沒。」補充道,「他在美國、在國內有三家上市大企,做defi生態金融代碼,銀行,保險,基金等都應用於defi。」

  「上個月,費雷德同財團已經分次收購他放棄的產業,您放心,做得很好。」

  徐敬西慢條斯理道:「控制他的產業鏈,讓財團和他互相牽制,參與陀山居的人,誰獨大都不行,容易影響我。」

  「您…」Schreyer看向他,「您謹慎了一輩子,這次功成身退,績效出來便執掌那個位置嗎?」

  徐敬西不太愛回答,哪怕是不曾有過異心的保鏢。

  Schreyer回頭看了眼樓上的臥室,漆黑一片。

  -

  半夜三點。

  轟隆一聲爆炸聲,感覺是別墅圍牆坍塌的聲音。

  黎影從夢中醒來,枕邊位置整潔空蕩,身上的衣服還是穿來那套。

  他應該沒來過房間。

  下樓找人。

  只看到Schreyer,在倒紅酒。

  黎影好奇:「為什麼有爆炸聲?」

  Schreyer示意後院:「先生做的,讓人炸牆。」

  黎影扭頭問:「隔壁別墅的主人不生氣嗎?」

  後者解釋:「暗區老闆喜歡半夜過來找先生喝酒,從不走大門,這麼近天天坐直升飛機過來,索性…」

  炸了,讓他大大方方走過來。

  原來,隔壁住的是暗區老闆。

  「他們的氣還沒消嗎?」

  「不是消不消的問題,我不能插手,安靜看。」

  倘若先生真因為暗區老闆的舉動生氣,早搬家。

  並沒搬,甚至別墅只隔一面牆,喊喊話便能聽到。

  兩個人強勢慣,互不相讓是常事。

  一到晚餐時間,仍在一起吃飯喝酒。

  「習慣就好。」Schreyer補充。

  黎影手搭在門柩框:「先生很少有朋友,也沒縱容任何人這麼放肆過。」

  「兩個人開槍好幾回,只是沒互相殺死對方。」Schreyer說。

  沒再聽,黎影上前一看。

  兩套相鄰的別墅,中間十幾米的牆體被炸坍塌,一片硝煙瀰漫。

  暗區的保鏢被先生打得嘴角烏青,灰溜溜站在角落,滿口外語說道歉。

  徐敬西青筋盤結的手背,沾染不少鮮紅的血跡,不知道誰的。

  憑過往幾年的了解,是男人煩躁之後的發泄,他在興奮,看見血的興奮。黎影篤定。

  然,隔壁別墅的主人暗區老闆叼著雪茄出現在廢墟後,雙手抄在西褲兜里,上半身沒有衣服,結實硬朗的左胸口有一道明顯的傷疤,胸肌鼓漲得寸寸蓬厚。

  「先生,我名下所有集團的控制權全被你滲透了?」

  「我六你四是底線。」徐敬西不留情。

  暗區老闆吸了口雪茄:「你天天不守規矩,三番五次越過大家頭上做事,不給任何人機會爭取更多利益,你他媽這麼做,還以為暗區是你在做主。」

  男人冷笑:「我樂意。」

  暗區老闆不服軟:「我不樂意,一起合作,你他媽反過來吞併我的東西,讓財團控制住我所有的產業。」

  徐敬西毫不遮掩自己的意圖:「我不要你們的錢,只是讓你們互相牽制,但凡有一方做事不利我,另一方吞併掉另一方,道理十分簡單。」

  果然是個陰險的,控制欲強勝,暗區老闆呵了聲,沒再追究,詢問:「飯做好了嗎。」

  徐敬西示意身後的別墅:「自己過來吃。」

  上一秒針鋒相對,下一秒像相識多年的好友。

  沒再聽,無非是徐敬西和暗區老闆共同推行陀山居計劃成功後,後者的集團全被先生讓人秘密滲透控制,以此牽制暗區老闆往後只能聽他的吩咐做事。

  很長的沉默里。

  黎影找了一張絲絹,走到先生身側,撈起他的手,幫他擦拭手上乾涸的鮮血。

  奇怪,她這回並不怕血。

  十分溫順。

  徐敬西偏頭,眼神有半秒的詫異,意外她的突然出現。

  像只舔血的小貓,溫馴地幫他擦手,手心被她弄得發癢。

  小姑娘看著那隻青筋透骨的手,輕輕問:「疼不疼?」

  「不是我的血。」徐敬西眼神落在她的發頂,「牆下那位。」

  黎影點點頭表示清楚:「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昨晚解釋過。」

  說著,沒等到男人的聲音,她抬起腦袋看人,沒睡好的緣故,細翹的眼裂上勾,帶紅髮腫。

  風吹開她的長髮,露出頸子清晰的指印。

  按尺寸,是他的。

  徐敬西抬手,撫觸她頸子上的指痕,她敏感,怕那隻手滾燙的手溫,微微縮了下脖子,怯生生地避開。

  男人直接將大手貼上那道紅色指印,變態又殘忍地說:「不上藥,這樣好看。」

  「我沒看鏡子。」她說,「你每次都用力。」

  男人不回答這個問題,視線略低,落在執著於幫他擦血跡的小手:「怎麼醒了?」

  小姑娘仰頭:「我一個人…不喜歡陌生的床。」

  徐敬西突然笑了聲:「事情沒忙完。」

  說得這麼清楚,他專心忙事,黎影輕問:「你還生我的氣,對不對?」

  說著,她伸出左腳,示意腳踝處的鈴鐺,抬起臉笑。

  「再生氣,我以後不戴了。」

  像只淘氣的小狐狸,那可是能為了一枚小鈴鐺不顧一切衝下河,徐敬西低嗤:「別想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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