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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依靠在她肩膀

2024-08-31 17:26:36 作者: 時京京

  第350章 依靠在她肩膀

  

  普通的奧迪車緩緩開在東市繁華街道。

  夜幕車流不息,隱沒於豪車車流里,是那樣低調不顯眼。

  後排座位的太子爺不碰海鮮,嫌腥,偏來臨海城市。

  挺壞的他。

  將高貴頭顱靠到小姑娘瘦弱的肩膀,不顧她受不受得住重量,睏倦的眼皮微抬,聽她溫柔說話。

  那棟出自保利地建盤的大樓,她說她家在第28樓,指著一間示範高校,她父親是裡面的校長。

  夜幕降臨。

  轉到一家西餐廳,小姑娘第一次請他吃飯,徐敬西靠在座椅靜靜地聽她點單。

  微張的唇瓣里。

  懂他口味,懂他挑剔,懂他清淡,一切讓主廚安排好。

  聽得服務員認真記下。

  男人扯扯唇,愜意地喝了口冰水。

  不遠處的圓桌是一家人,年輕父母和一個年紀尚小的孩子。

  偶爾小孩喜歡直接拿手抓烤羊肉把手弄熱了,會委屈抽噎。

  父母很年輕,約莫20出頭吧,或許出於教育理念吧,抱臂看孩子耍賴低低哭出來,不哄。

  本不算很吵。

  她看見,高貴的徐先生頻頻皺眉,似乎沒那麼喜歡有小孩熱鬧的人間煙火氣息。

  一頓飯,兩個人習慣細嚼慢咽。

  吃飯從不言,相處以來的規矩。

  他沒怎麼吃,沉默地喝了一口又一口朗姆酒,看落地窗外的夜景,靠那兒,眉間攢了層煩悶的愁雲,忍那道細弱的小孩哭聲,忍到飯結束。

  黎影邁小步同男人離開餐廳。

  想起被一個眼神就嚇哭的洋娃娃。

  抬頭看男人摁電梯的長指,她小聲問:「先生是不喜歡小孩嗎?」

  他笑起來,淡淡說:「你喜歡?」

  「小孩愛哭。」小姑娘低下腦袋。

  突然走向這個問題,她覺得,他笑的那副模樣,可以斷定他不喜歡,談到這個話題也不過是閒暇時光問問。

  進入電梯後,到最後,沒人再去扯這個話題。

  一隻大手攬住她腰,幽閉空間,身側男人略淡的酒味襲來。

  他逼,她退。

  沉寂下,誰都沒有說話,只有彼此委亂粗重的喘息。

  直至後背猛然貼在發涼的銅壁,徐敬西低頸瞧著她翕動的長睫毛,大概喝了烈酒的緣故,眼眶微紅,那道響在頭頂的嗓音,一度暗啞迷醉:「你也愛哭,我都沒煩過你。」

  先生,喝醉了。

  瘦小的身板默默承受他的重力下壓,緊隨強勢霸道的大手攬住她的後腰,里挾強大的力道擁住她。

  他的懷抱炙熱滾燙,混著醉人的酒氣,她幾乎要窒息了。

  他附在她頸間,混沌道,「乖乖等你外婆醒來,學院的課程我來處理。」

  被堵在電梯角落的小姑娘難耐地收緊手指:「嗯。」

  徐敬西大手往下,熟練地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完全包裹住:「我要走了,不能再哭了知不知道。」

  「嗯。」

  聲音細小如蚊。

  男人皺了皺眉,十分不滿意,半醉半醒狀態命令,「大點聲。」

  她乖乖抬眸,一字一頓:「知道了。」

  電梯門開。

  兩個人分開,身上的酒氣未散。

  人生第一次,眼睜睜看小姑娘為自己花錢請吃飯,為自己安排住處。

  極其偏僻的民宿景區,能湊合湊合,男人接過司機遞來的冰水,高貴的頭顱微偏。

  小姑娘拉開窗簾:「我覺得不錯,五一旅遊季剛過,這時候沒什麼人來住。」

  呵。

  看了眼四周的環境,也不差了,徐敬西笑笑,不反駁。

  隔天傍晚,機場分別,她要等外婆醒,他要離開忙事。

  人來人往,無人認識他和她。

  大膽地,小姑娘上前,乖順地幫男人挽起白襯衣袖口,打理襯衣圈口十分整齊。

  落到徐敬西眼裡,很像什麼,像昨夜酒店電視裡播的電影片段,妻子在丈夫出遠門前,準備好行李送出門,依依不捨告別。

  他看著露出來的腕骨,袖口整適平潔,好心情地笑了笑,揉她腦袋:「捨不得了?」

  「您忙,我不是矯情人,非要您留。」腦袋始終低著。

  男人彎腰,雙手捧起她的臉,吻輕輕落在額頭:「走了。」

  她愣愣收回手,目送他的背影。

  陳榮拎住裝電腦的公文包,車鑰匙還給東市接待的大人物,默默跟在少爺身後。

  看少爺至尊至貴的背影,正與專機接待人員談笑風生。

  五個字,擁有遮天權。

  可那夜,這副撐拔尊貴的後背靠在醫院膩子牆,黑色襯衣髒了一處,是凌晨換下來的。

  陳榮回頭看了眼還沒走的小姑娘。

  少爺完全可以不親自來東市一趟,分明只需要一個電話的事。

  每次她一哭,他就沒轍。

  記得,她去機場逃離那夜,少爺連安保都派出了,中途,小姑娘一哭,他放走了。

  陳榮給她留話:「譚教授留駐醫院觀察後續治療,衣食住行,有少爺安排好了,您放心。」

  黎影適才回神,點頭。

  -

  回醫院。

  外婆是第二天醒來,起初迷迷糊糊認不清人,躺在床上發呆,勉強到傍晚才好轉,開口說話。

  扎針的右手抬起,點名要她留下,病房內其他人關門離開。

  黎影輕輕拉椅子自床邊坐下,給老人家掖好被子。

  老人家躺床上一天,偶爾從自家人口中流露的消息發現了點端倪。

  這一句,出聲略微虛弱無力:「他來了?」

  黎影點頭:「嗯,您在手術室的時候。」

  「傻孩子。」外婆笑笑,蒼白布滿歲月蹉跎的臉抽了抽,「還真的來?」

  小姑娘跟著笑:「不騙你。」

  相視笑里,外婆如同有火眼金睛般:「怎麼不安排大家見面?沒想和他走到有結果?」

  她說,「結果好壞並沒有標準定義,不管到頭來怎樣,我覺得它好它就是好。」

  話很長,虛弱的外婆耐心聽她講。

  小姑娘低下腦袋,攪動沖拌好的苦藥,忙碌間,說了句:「他太好,好到我不想把他帶下高台,向世俗的情愛低頭。」

  外婆微微一笑,就這麼看著她的眼睛裡的光,不插手,不再過問,安心地吃藥,睡覺,養病。

  聊今年秋季的桂花,前年打的桂花還藏在倉庫。

  左右一周,看外婆穩定,看到外婆能拿住甜梨咬下一口,黎影滿意地安排回芝加哥事宜。

  臨行之際,看見舅舅給駐紮一周的譚教授,十分真誠地送了面錦旗。

  黎影低頭笑了笑,拎好包包進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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