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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不識抬舉的還是你

2024-08-31 16:27:58 作者: 時京京

  第330章 不識抬舉的還是你

  但現在,徐敬西心情好。

  彪哥這種人,背後無父無母,如果左右都是死。

  沒什麼可在乎的,老話是這樣說。

  只要保守住一日秘密,他就會讓彪哥多活一日。

  還真是個硬東西。

  給人家曬曬太陽,挺好玩,反正兩個小時了。

  並不急。

  人家挺樂意曬,他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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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撬不開的嘴,撬過太多人,這很輕鬆。

  秋季漲潮,湖水水位上漲了60厘米,且目前所在區域是密西根最深的區域。

  真沒什麼魚給他釣。

  「趙先生。」

  徐敬西嘬了口尼古丁,徐徐抵出霧靄,偏頭看左側,靠近一道身影。

  來者是一名白人權貴,老朋友了,是諾伊州長,老壞蛋一個。

  管人家好壞,又不妨礙他的路。

  就他搞的蔡仲辛,搞的劉懷英出逃。

  等諾伊州長靠近坐下,多出來人,彪哥這才鬆了口氣,原本說徐先生在芝加哥,好歹自己被他收買,過來看看他。

  就給他站在這裡暴曬太陽,猜不透他的心思,不敢輕舉妄動。

  「先生倒是來芝加哥頻繁。」權貴來者詢問。

  「來看你。」徐敬西懶洋洋開口,「看看芝加哥到底有什麼好。」

  不陰不陽的。

  「船應該到了,太陽這麼大,你還釣魚。」這句話,諾伊貼到徐敬西耳邊才說。

  他應,「沒釣上來。」

  諾伊州長倒是先看了眼彪哥,不動聲色,了悟般,什麼也沒說,起身離開。

  恰恰, 57000平方公里的大湖裡,一艘遊輪不知覺靠近這地,徐敬西磕了磕菸灰,眯著眼瞧。

  眼睜睜瞧著。

  也沒什麼耐心等遊輪靠岸,拉拴鏈可太久了。

  煙都抽完了呢。

  滅進菸灰缸,徐敬西手撐下巴,看著遊輪甲板拉下,下來一穿花裙子的女人,長裙遮蓋隆起的腹部。

  女人正左右張望,視線很快只注意到這邊,不對,只注意彪哥,而且表情失望又想念。

  而身後的彪哥臉色徹底變得僵硬,汗出得更多,不安地看向徐先生:「你不是來這裡釣魚?而是等這艘遠洋遊輪靠岸?」

  「釣魚有什麼好。」徐敬西為人寡淡,反問,「你敢吃?」

  那意思,他嫌髒似的。

  哪怕看起來輕鬆的洽談,彪哥呼吸早已經急重,便是清楚徐敬西說一不二的執行力,不敢反抗,不敢說重話,只小聲問:「把那個人綁來,徐先生究竟什麼意思?」

  徐敬西動了動唇:「沒什麼意思,請你女朋友過來玩玩。」

  彪哥看著男人寬闊的肩背:「你…你要挾我?」

  徐敬西表情挺淡:「我這麼客氣,這怎麼叫要挾?」

  「你說沒綁架,可一入芝加哥,背後有的是人替你操刀,你想威脅我。」彪哥早就清楚他的脾性。

  赤裸裸的威脅。

  這話就說得男人不樂意了,扭頭:「你怎麼說話的?」

  隔著墨鏡,互相對視,儘管如此,彪哥並不敢直視他,「其實…她不是我女朋友,沒用,別人家的女兒,死了就死了,我大不了換一個。」

  忽地,徐敬西笑了笑:「你女朋友懷孕,3個月,上次偷偷跑芝加哥來找你,你還跑去見黎影,試圖在黎影身上找點扭轉乾坤的機會,恭喜,你要當父親了。」

  估計,徐先生要選擇攤牌了。

  彪哥怔愣在地:「…」

  徐敬西挺不客氣:「嗯,我讓人全都說了,說你在津市的種種,說你所有的不好,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胎動。」未了,他沖彪哥笑,「你喜不喜歡?」

  這世上有一種人,溫柔到笑裡藏刀。

  非徐敬西莫屬。

  叫人猜不透,叫人渾身陰颼颼。

  彪哥喜歡不起來,自己一直謹慎和對方交往。

  「但是遺憾,你想從我嘴裡得到什麼,我這個人什麼都不知道,你明知道劉懷英防我。」彪哥死不承認,那是他唯一保命的秘密。

  徐先生冷然扯唇,那點兒模糊的笑意,笑得不動聲色:「你知道。」

  於狠辣程度,完全對徐先生有根深蒂固的了解,彪哥不信他『請你女朋友過來玩玩』,一點兒不信。

  突然,也不等了。

  徐敬西挽起袖口,一把拎起彪哥的衣襟口,拖到腳下的密西根湖,後者完全怔愣出神,料到他下手絕不客氣,果然,毫不留情被丟了下去,於輪船夾縫裡,大口大口嗆水。

  男人反倒在岸邊蹲下來,摁住剛冒出的腦袋,狠狠塞回湖裡,『咕嚕咕嚕』冒泡。

  「不識抬舉的還是你。」徐敬西聲音冷冰冰。

  彪哥幾經窒息邊緣,湖水毫不留情灌進口鼻,男人大手死死摁住,遊輪汽油泄漏於湖內,烏黑汽油進喉嚨內更加難受,一句話回不出來。

  「讓你的孩子陪你?」他低聲詢問,「要不要?」

  聲音過低,顯得格外陰森。

  終於能冒出腦袋的彪哥大口大口嗆水,氣喘吁吁:「徐…徐先生,不可以,不可以。」

  徐敬西看著湖裡掙扎的人,大手將他腦袋摁下去:「我可以的,而且樂意。」

  彪哥死死望著面前隨時翻臉制殺的男人:「我知道了,你從沒打算讓我有後路,倘若我說了也還是這樣的結局,比如薩勒,薩勒也是被你利用完就踢開了,我不說,死都不說。」

  「確實,你一說必被捉回國內,但是…」他不疾不徐補充,「我就是要你說。」

  強制性,獨裁的。

  不折不扣,非要聽到不可,管它是好是壞。

  只想關於劉懷英,亦或者關於徐家。

  直到彪哥被死死摁在湖底瀕臨窒息邊緣的最後一秒,徐敬西才笑著鬆手:「盯你很久了,跟我拼耐心,隨時說沒有就沒有。」

  與此同時,遊輪上的Schreyer已經控制住譚小姐,哪怕流眼淚掙扎都無用。

  彪哥徹底絕望,哪怕他不擔心那個女人,可是世間有了唯一和他血脈相連的東西。

  湖裡僅留這麼一句話:「你殺了我吧。」

  -

  事後,天色已晚。

  徐敬西拿帕子擦了擦手邊的血跡,隨意丟開,恢復矜貴嚴整的貴公子模樣。

  迎著湖岸大道的璀璨街燈,獨自驅車回莊園,也不踩油門,悠閒的,愜意的。

  手指敲了敲方向盤,也不知道家裡那位睡醒了沒。

  打開藍牙詢問女傭:「她醒了嗎。」

  那邊老實回答:「還沒下過樓,睡得挺香,屋裡的燈沒亮過呢。」

  「您要回來嗎,趙先生。」

  他嗯:「準備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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