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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前擋風玻璃2

2024-08-31 16:05:53 作者: 時京京

  第322章 前擋風玻璃2

  私人飛機徹底離美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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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顯,徐敬西剛洗澡出來,身上只有浴袍,坐在沙發上,敲電腦,精神十足。

  空姐倒了杯酒放在他手邊,推餐桌離開。

  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左手划動手機瞧簡訊,來來回回也就平安落地。

  怕他回不來似的。

  已經第二天午後。

  黎影努力掙紮好久,才能被窩裡爬出來,昨夜像是去哪幹了苦力活,全身發麻。

  想起講座,匆匆離開公寓,打開賓利穆勒的後排車門。

  剛坐好,瞎聊後得知。

  穆勒賓利回到Schreyer手中:「先送你去講座現場。」

  怕她不認識路。

  啟動鍵一摁,Schreyer無端看見前擋風玻璃留下的指印,模糊的,一半的。

  賓利車內自動淨化除霧這回沒除乾淨。

  突然有喇叭聲,徹底斷了Schreyer的思路。

  車外的豪華車隊,世界上僅有的一台超長禮賓車Sweptail慧影車內,坐的是費雷德,顯然是來芝加哥談事,見賓利穆勒非要追上,停下打招呼。

  費雷德惆悵不已:「徐先生昨晚三點在機場起飛,原本不是定在一點麼,四九城接機的詢問是否有特殊情況。」

  Schreyer道:「讓他們自己聯繫,我不認識四九城的人。」

  費雷德更不認識四九城的人,說:「我打了,無人接聽,包括機艙衛星電話也無人接聽。」

  「徐先生在飛機上睡覺補眠,自然沒接,你們吵他做什麼。」Schreyer猜測。

  費雷德同樣冷漠高貴:「沒禮貌,我認識你,認識10年了,你總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Schreyer不反駁。

  坐在車后座位的黎影一語不發,等大保鏢送去教授術史講座活動地址。

  兩個人的對話一字不落聽完。

  回憶昨夜,黎影紅了臉,看著擋風玻璃隱隱遺留的指印出神。

  航程為什麼延遲,她最清楚不過,就是在車裡耽誤的。

  汽車重新啟動,不知道去往哪裡。

  在美半年,她仍舊路痴。

  「你自己進去,蘭斯教授認識你。」Schreyer補充,「我去換車,這輛需要送去保養清理。」

  黎影幡然回神,扯到別的地方:「你好像不喜歡費雷德?」

  冷漠臉擺得是絲毫不客氣。

  「…」

  「不喜歡。」Schreyer說,「這世界上,能讓我敬佩的人只有徐敬西。」

  直接說名字。

  黎影看窗外:「你佩服他什麼,因為你打不過他對不對?」

  明顯,Schreyer愣住一會兒,試圖詢問:「你怎麼知道我打不過?」

  確實沒打過。

  「他好有力氣…」

  黎影極其小聲地埋怨。

  害她睡到下午才驚醒,差點忘記今天有蘭斯教授的講座。

  「才分開10個小時,這就想他了?」Schreyer好似能看懂小姑娘的心思,補充,「他應該準備落地了。」

  黎影沒什麼心情:「我也想回家。」

  仿佛聽不見,Schreyer說:「我明天回西雅圖,你自己隨意,車,你自己開。」

  她哦:「就這輛賓利,你保養好放公寓樓下停車場。」

  怎麼聽出來敷衍,Schreyer補充:「想他就給他打電話。」

  等紅綠燈時分。

  黎影趴在窗口發呆。

  街頭幾名男子瘋狂尖叫還跳起油膩的舞蹈,芝加哥真是自由,街頭自由發瘋,隨便叫,隨便喊,隨便街頭髮癲,都無人覺得不對勁。

  熱鬧的downtown區域。

  心底卻空落落。

  下午的藝術講座活動,她的畫展放在最後,聽課者免費觀摩,由蘭斯教授主持,繪事擷英。

  看見自己的畫展現於前。

  心不在焉的感覺總算消散點,面前這位在藝術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一手指點她。

  有歐洲傳統油畫在前,白人收藏眼光極其挑剔,效果生死未卜,徐敬西並沒出手又像以前般,安排哪哪個大富豪來撐場,算不得是真正的畫展,是給來講座的藝術家臨摹練習,但預期達到了。

  想想,徐先生應該在飛機上補眠,沒著急分享好事。

  -

  霧霾沉沉的四九城,迎來傍晚時分。

  黑色奔馳大G一路從機場急駛,油門未曾減過,後面開奧迪霍希的陳榮壓根追不上半點。

  少爺回國,自己飆車開。

  比預定時間晚到2小時。

  大G最後停在徐家大門,台階下早停了幾輛紅旗車。

  皆白色牌。

  一隻長腿踢開車門,太子爺下車,單手抄兜上台階,六儀門庭外的守衛敬禮。

  無端,徐敬西瞧了眼蹲在朱檐門檻的貓兒,懶懶勾勾手,小貓立馬懂事地抬起腦袋,乖乖邁起貓步,跟在他後面進家門。

  「喵兒~」

  發嬌得不得了。

  徐敬西扯唇笑笑,「小東西。」

  那隻貓寸步不離跟他腳步後,直到書房門口,貓咪扭頭,灰溜溜離開幾米。

  徐敬西推門而進。

  書桌前,紫檀香爐裊裊升起,孟徐忻藺正翻書看,幹練的短髮,端正英氣,只不過這些年閉在家門玩起了相夫教子。

  看見他進來,孟徐忻藺微微抬眸,示意他坐下,合上書:「你的書房一如既往都是外語書,看得我頭疼。」

  徐敬西倒是沒坐,微微笑了笑。

  對方問:「郭建斌,怎麼被你送走,這事其中有什麼事?」

  「我哪知。」

  徐敬西不太承認,手從西褲兜出來,不急不緩將硯台推往對方手邊。

  繼而,他補充:「文函不是公開了嗎,上面寫郭建斌癌症晚期,治不好,無法勝任。」

  明明不是真實的,偏他說得從容不迫。

  孟徐忻藺整理衣袖,抬頭:「你。」

  還真是,自家人面前他還是說話留有七分。

  果然姓徐,骨子裡無情。

  徐敬西不急不緩道,「除盡一切可能威脅位置的人,包括最了解自己的親信。」

  「郭建斌看著王瑞,王瑞看著他,兩方提防,不需要我做什麼。」他補充。

  對他的行為,孟徐忻藺沒異議,更沒反駁,認真翻書,做筆記。

  「郭建斌真的病了,住進醫院小半個月,晚年估計享不了多長時間。」說著,抬頭看徐敬西。

  實在是,這個男人面上沒有半點波瀾,震驚沒有,擔心更沒有,無所謂的淡漠眾生感。

  索性,孟徐忻藺沒再問。

  徐敬西笑了笑,說:「病沒病,這重要嗎,我可沒心情關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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