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影影非要見我不可了是麼
2024-08-30 14:43:31
作者: 時京京
第25章 影影非要見我不可了是麼
最後的微信聊天,依舊停留在黎影的綠色框文字。
距離徐敬西離京,整整28天。
聽完課,刷微信,群里有小聚會。
梁文鄴的女伴過生日,約在9號有飯局。
在燕山別墅時,黎影同那名漂亮姐姐玩過遊戲,天天撒嬌要梁文鄴為她紋身那位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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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鄴越不樂意,小姑娘喊得越歡,在梁文鄴底線蹦迪,貴公子覺得有意思得很,帶去蘇梅島玩。
有微信聯繫方式,不明白為何邀約她。
對方是壽星,誠意滿滿,黎影不拂好意,花小存款去SKP買禮物,打車去9號私廚苑。
亮馬河畔踏步而入,是一棟四合院式的庭院,隔壁就是寶格麗酒店。
雅致的私密場所。
起初在門外被保安詢問盤查,哪來的,來做什麼,有無消費記錄。
看著停車場一輛又一輛低調型的轎車,不是國產便是奧迪,掛京A牌。
挺嚴,直到梁文鄴慢悠悠來,發現是她,退步,領她進苑。
見過面,即便不夠熟,世家子弟的表面總歸帶點禮貌客套和她聊天。
「我五天前回來,他當時自己過新加坡,一會兒6點應該落地首都機場,沒叫你去接機?」梁文鄴問。
黎影倒是想問,徐敬西是自己一個人嗎。
沒開口。
梁文鄴漫步走著:「你們畫廊的事我知道。」
黎影走到梁文鄴身側:「謝過他,他不願跟我提。」
「也是。」梁文鄴道。
黎影問去別處:「他在蘇梅島,玩得開心嗎。」
梁文鄴笑一笑:「開心,怎會不開心。」頓瞬,意味深長講解,「這種話不必問,他人吧,就這樣過活兒。」
「一輩子就這樣,別想要他改變什麼。」
這頓飯吃得熱鬧。
不巧,劉懷英也在,好似他們之間似都熟悉,卻又玩不好,今天跟這位玩,明天跟那位玩。
有利益就往來,沒利益作罷。
名字自然互相聽過,最多不過『誰家的兒子』『他媽媽啊,已經是第三任老婆了』。
有人認出黎影,好奇問:「不去跟劉懷英喝兩杯嗎,怎麼一個坐南,一個坐北。」
黎影抬頭,看去餐桌對邊的位置。
眼神對上,劉懷英目如枯井無波,沉沉凝視她,唇間叼根軟中。
黎影沉默品果汁,倒也不怕少爺突然一吼:你他媽的黎影耍我!跟我走黎影!
得承認,是拿劉懷英當跳板接近這個圈子,接近姓徐的。
這回,劉懷英還真不來和她聊天說廢話,見面干看著。
都不篤定徐敬西會不會順她心意,將她留在身邊。
又敢肯定,黎影不會就此罷休,她敢招惹徐敬西,就說明她非滿足自己的欲望不可了。
片刻,劉懷英收回視線,起身離開:「不喝了。」
同樣,黎影不喝酒,收起手機和外套,在劉懷英離開20分鐘後,才離開。
梁文鄴看過來:「找司機送你回去。」
他們說話從沒有請求及問句。
黎影沒承,不麻煩對方。
夜裡下雨,站在長廊邊刷手機,想著去哪找地鐵近。
9號內栽種的竹梧莎莎響。
前方燈霧邊。
看見小李舉傘撐,名貴的黑藤骨架,傘比夜色還黑、還沉。
雨霧纏綿里,傘下的徐敬西側臉清淡,單手抄兜,上半身僅一件白色襯衣,收束在延展性整適的西褲里,勁腰和筆挺結實的長腿,與青石地板連成一線。
清雅的,高貴的。
真是什麼風格都駕馭得來,禁慾白色襯衣不例外。
小李努力舉傘,沒讓太子爺身上昂貴的衣料沾濕半點雨。
遇到熟人,徐敬西在和朋友聊天,聲低無溫。
大膽地,黎影提步上前,腳下的小高跟輕輕踩在鵝卵石。
小李見是黎影,一語不發地把傘交到她手中,扭頭離開。
太子爺身形太高,黎影努力踮起腳尖,舉高傘。
傘下距離不過手指兩丈,徐敬西好似沒發現她存在,自顧自地和面前謙卑的中年男子聊天。
輕易聞到他身上的香水味,沉沉的古法木調香醚,摻點春季雨霧的淨感,格外催眠。
他寡淡動唇:「剛下飛機。」
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好意邀請:「先生真是忙人,鄙人倒是有個不情之請,到時能否賞臉過來吃宴席,不孝子後日大婚。」
儘管對方年紀比他大出一輪,他徐敬西總有自由決定的話語權:「伯父恐怕要失望了,沒時間參加大型會宴。」
不是沒時間參加,是他不參加。
對方了悟,只好作罷,點頭說『不打擾您,你們聊』。
那人走後,黎影正要開口跟權貴公子打句招呼,腰身倏而被握住,幾乎被徐敬西整隻有力的大手攬住大半片軟腰。
腳一軟,下巴栽進他肩膀,磕得她眼含淚花,嬌媚地溢出一聲『疼』。
他毫無憐惜,黎影好似被他手心的力道帶動步伐。
她今天穿件收腰的短裙,料子稍薄,徐敬西的拇指狠狠捻進她腰窩弧線的肉。
面料似能被他指腹的灼燙穿透,越拖越拉近彼此肩膀距離,擠得窒息。
裙腰位置的皺褶亂一片,她緊張到不敢呼吸,手顫顫巍巍舉起傘。
腰還沒站直,聽到他淡漠嘲弄一聲:「第25章 影影非要見我不可了是麼。」
他口中來一句『影影』,清漫沙啞,像極曖昧暱稱,黎影臉頰淺發燙,輕抬頭看他:「自然是想見先生,您28天沒回京了。」
小雨汐瀝下。
望見他勾勾唇,總能饒有興致地悠口濃郁京腔來哄人,「去賺錢,哪日興致起,養只貴點的雀兒。」
他就不是缺錢的主兒,徐家有的夠他花銷浪蕩幾輩子不愁。
明明,是為穩固權力及利益。
偏他說得認真。
黎影眼眸不知覺漫出絲微笑意:「這麼說,先生是想養別的姑娘,是不怕我吃醋了。」
摁她腰的力道更緊,徐敬西緩緩笑開,「我說了嗎。」
是,他說的是養鳥。
身體挨攙,低頭,步伐默默與他皮鞋同頻的上台階,進包房。
門童雙手接過傘,收好,捧住,將紅木雕花工藝的扇門關嚴。
默默守在門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