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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爭拗

2024-05-04 05:36:16 作者: 夏雪雨

  華宇龍回頭看著我,眼中帶著疑問:「怎麼呢,子欣?還有什麼事嗎?」

  我說:「方媛媛跟高梓鑫還在下山,現在還沒有趕回來,能不能再等等他們?」

  「他們是你的同伴?你凌晨五點鐘受傷,現在都九點了,四個小時,還沒有回趕過來?」華宇龍在質疑。

  對於宇龍,我不想隱瞞,很老實地說:「他們是等不到日出,下雨才下山的,聽說方媛媛還受傷了,所以回來得晚些。」

  華宇龍的眼睛危險地眯起來,「不能再等了,飛機停留的時間已經太長了!」

  我心裡還是不安,輕聲說:「不行,那總是兩條人命,而且高澤鑫的人還是不錯的,我不想害了他。」

  華宇龍卻是不由分說地打橫抱著我出了亭子,向著直升飛機的方向走去,李熙也駛著飛機,正緩慢小心地向著我們這邊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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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宇龍抱在懷裡,我不敢用力地掙扎,我知道他的左腿還在痛,一路上他的左腿是不敢著力的,幾乎是用右腿作為支撐,跳著往前走。佩服他擁有如此強的平衡力同時,我唯恐自己亂動,就會讓兩個人一起摔倒。

  俯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他沒有理會,只是雙臂更加用力地抱緊我,喘著氣說:「聽話別亂動就好。」

  飛機掛著救援的繩索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宇龍直接把我綁到救援的繩索上,上面開始拉動,從來沒有過這樣懸空的感覺,我忍不住尖叫起來。

  宇龍仰頭看著我,大聲喊道:「子欣別怕,馬上就到了,快點上去,別在這裡淋雨。」

  我低頭俯視站在雨中的他,腰杆依舊是那樣的筆直挺拔,哪怕是這樣的狂風驟雨中,依舊無損他半分的貴氣,對著我揮手致意,臉上的神情緊張,目光裡帶著鼓勵的之色。

  幾分鐘的功夫,我就覺得像一個世紀那樣的漫長,繩索終於到了飛機上,一個黑瘦的男人控制住繩索扶住我,宇駿之前上來的幾個朋友也圍上來幫忙,替我解開安全扣,扶著坐到一邊的位置上。

  我坐在艙門的旁邊,看著宇龍先把宇駿還有他最後一個同伴逐一送到飛機上來,最後是他自己。

  我最後一次給高梓鑫通電話,他雖然還是保持著冷靜,也語氣里也是無比的焦慮,「什麼,你們還離開了,我跟方媛媛怎麼辦?」

  我也是有點無奈,機艙里坐了八個人,已經有點擁擠,而且李熙告訴我說,飛機停留的時間太長了,必須馬上返航,要不燃油耗盡的話,大家就真的要交待在這裡了。

  我拿著手機,心中還是很難受的,哪怕是方媛媛不義在先,但我還是相信高梓鑫是無辜的,「這樣吧,你們先找個地方避雨,保存好體力,儘量保持你們的手機可以通信相通,還會有其它的救援人員上山來找你們的。」

  高梓鑫那邊一聲嘆息,才幽幽地說:「萬一我回不去,你跟高澤說,我的父母拜託給他了。」

  「你跟高澤是什麼關係?」我省有點疑惑地問。

  「高澤是我的堂哥。」

  「不會的,你一定可以平安回來的。」

  華宇龍終於上了飛機,李熙開始駕機返航,宇龍整個人像被抽乾了力氣一般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雙眼微瞌,一手搭在前額上,露出了一段白皙的手臂,腕上瘦骨嶙峋,手背處,看到數個細密的針眼,上面一片怵目的青紫。

  他的左腿直直地放在那裡,並沒有彎曲,那個一直在機登艙內接應我們上來的黑瘦男子,叫李軍,他過來看了看華宇龍一眼,伸手捲起他左腿的西褲。

  看著很寬綽的西褲卻變得有些狹窄,李軍很小心地往上卷著布料,卻看到宇龍的眉頭越鎖越緊,抿著嘴唇,似乎在暗隱著劇烈的疼痛。

  西褲終於卷到了大腿,眼前的情景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他左腿的膝蓋上,已經腫脹像一個不規則的饅頭一般,有些皮膚甚至成了透明,伴隨著小腿也是腫的,甚至比大腿還要粗。

  「你怎麼樣了?」我抖聲問,指尖輕觸他的皮膚,熱得竟然有些燙手。

  他睜開眼睛,輕撫著我的長髮,「沒事,這腿受涼就會發炎,打兩天針就好,不用擔心的。」

  李軍在旁邊皺眉低聲說:「膝蓋打了鋼板不到兩個月就這樣到處亂跑,總有一天你會吃到苦頭的……」

  宇龍用眼神阻止他往下說下去,柔聲說:「別嚇她了,沒事的。」

  他看著我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又扭頭對李軍說:「去把那箱子打開,裡面還有一件羽絨服,給她穿上,女孩子更不能受涼。」

  李軍聽話地拿出羽絨服遞給我,我接過後又轉身蓋在宇龍的身上,他的臉上已經出現病態的潮紅,額頭的上的溫度更是燙得我不忍去觸摸,我知道,他又要開始高燒了。

  宇龍不肯接,吃力地把身體坐直,雙手拿起衣服,披到我的肩膀上,低聲說:「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擔心好嗎?」

  我披著衣服,心痛得無法言語,但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高梓鑫是高澤的堂弟,你真的就忍心見死不救?」

  這時,宇龍的臉色明顯地冷了下來,身體卻不受控制地重新癱坐在位置上,「你就這樣不相信我?我說過不管他們?你就認為我這樣的狠心?」

  我的心中一震,問:「你已經都安排了?」

  「嗯。」他的聲音啞嘶低弱,「已經有兩支救援的隊伍往山上趕,正在搜尋他們。」

  宇龍說完,就閉上眼睛,他的體力已經透支到了極點,一個字也不願再多說了。我脫下身上還是乾爽的羽絨服,想給他蓋上。

  他又重新睜開眼睛,很是嚴厲地盯著我,眼中滿是責怪的意思,他無力再坐起來,只是用手把衣服拿出,塞到我的手上,很是不滿地說:「願意受凍就受著,生病了我可沒有功夫照顧你。」

  這人真的固執得可以,自己病成這樣,卻依舊要給我最好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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