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質問
2024-05-04 05:34:07
作者: 夏雪雨
當我快步跑下樓梯時,門口的視頻電話里看到的,還是華家大宅那邊的傭人,兩人手上提著大包小包在等候。失望瞬間籠罩在我的心頭,想想自己還真是幼稚,華宇龍他自己肯定是有家裡的門卡鑰匙的,又怎麼用得著再按門鈴呢。
來人把東西放在客廳的茶几上,解釋說,這是我跟華宇龍明天回門時需要帶回去的禮物,都是菸酒一類的乾貨,至於風俗習慣必備的那頭乳豬,為了保證新鮮,明天再遣人送來。果然一切都是那樣的周到完美,禮數上,華家一直是遵循著傳統舊例,每一件事情上都是做得足足的。
我道了一聲「有勞」就客氣地送他們離開,在他們離開前,我順便向他們打聽華宇龍的今晚會不會回來吃晚飯。
他們很恭敬地回復我說:「大少爺一直在外面獨住,我們是大宅的人,並不知道他的日程安排,平時也是老太爺催促緊了,他才會回去吃頓飯,要知道他的行蹤,最好是問他的助理室的人。」
我無言以對,需要向旁人去打聽自己丈夫的行蹤,我已經覺得自己作為他的妻子真的是顏面無存,既然他不回來,我也不想再管他了,除了早餐的三文治,我已經一天都沒有吃東西,早餓得飢腸轆轆,本小姐要自己出去覓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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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品匯小區是位於穗城最繁華的市中心,這裡的樓價可謂是寸土寸金,生活交通當然也都是非常的便捷,樓下就是大型的商場和超市,還有各式的娛樂飲食中心,小區後面的居然還是一條小食街,那裡的店面裝修看起來都很簡單,不過我知道,真正的特色小吃,往往就是在這些不起眼的店面里,我進一間看著乾淨但人氣很旺的小店裡,點了一份炒牛河來解決自己的晚餐。
牛河的炒得油水很足,再配上那勁爆的桂林辣椒醬,我吃得可是淋漓盡致,吃完飯,我看時間還不算晚,而且睡了一天了,確實需要消化一下,就在樓上的商場隨意地逛了一下,以熟悉這個新家的環境。
回到尚品匯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看到二樓有樓有燈光亮著,知道他已經回來,換了鞋就徐步上樓。本來想直接回房間梳洗的,只是華宇龍正站在書房門口,身上穿著黑底暗色圓點的居家服,顯得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眉宇間帶著淡淡地倦意,不過人看起依舊是那樣的矜貴儒雅。
他的神情不善,招手讓我進去,然後就轉身回了房間。因為大姨媽到來,我的精神本來就比較疲乏,從內心上來說,我是真不想再吵架的,只是看他的臉色,估計又一場干戈。
我林子欣向來也不是一個服軟的人,就算是早上才考慮過要按他的話去做,大家和平相處,但也決不會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所以遲疑了片刻,還是昂首挺胸地走進了他的書房。
進去後,就在他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下,然後就看著他,等著他來開口,這叫做以靜制動,知彼知己,才能百戰百勝,搶先出招的,往往更容易讓人掌握了自己的底牌,對於華宇龍這樣的高手,更該要萬分的小心。
他從電腦前抬起頭來,神色微怒,冷冷地問:「去逛街玩得很開心吧,一去就是一整天的。」
我愕然,我什麼時候去逛了一天街了,整個下午我都躺上床上,痛得死去活來的,卻不見他來關心,我不過是晚上出去一會,他就要興師問罪了,我心中的小宇宙熊熊地燃起:「什麼意思?難道結婚後,我的人生自由也沒有了,出門還要跟你匯報請你批准?」
啪的一聲響,幾張照片落在我的面前,比寒冰還有冷上幾分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就那麼熱衷於上頭條嗎?今天的報紙頭條是華林兩家聯姻大婚的消息,你就希望明天的報紙頭條是華家新媳婦與男星攜手逛商場?你這樣做,不覺得太過分嗎?華家的顏面,不容你這樣賤踏。」
我彎腰把地上的照片撿起來,頓時也是大吃一驚,也馬上明白他要大動肝火的原因了,下午魏西城陪我去商場買藥居然被狗仔拍了照片,相片上,他扶著我的手,兩人一起走進商場,那角度看起來,兩人的關係,確實是很親密的樣子。
我拿著相片不想再說話,這事怎麼說也是自己理虧,當時痛得迷糊,也真的沒有注意太多,我現在不擔心這些相片會真的見報,既然華宇龍已經拿到這些相片,相信他一定也已經安排人把後面的事情處理好了,畢竟華盛的公關部也不是吃乾飯的。
我沒有說話,他卻步步緊逼:「我不過是在開會,手機放在辦公室里沒有接到你的電話,你就要馬上去找其它男人陪你逛街了,至於嗎!後來我再給你打電話也不接,高澤再打,你自己說沒事了!你要人陪你逛街,你早上就告訴我,我可以給你安排,最重要的是要注意影響,不能把大家都推到了新聞的風口浪尖上。」
華宇龍的話如連珠炮一樣的噴發,帶著濃濃地火藥味,我沒有力氣,也不願意再解釋事情的原委,在他的眼中,我居然是這樣一顆不甘寂寞,喜好出牆的紅杏,我仰起頭來,同樣是狠狠地看著他,與他對視著說:「如果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大可以現在就把我休了,不用找這麼多的理由。」
說完,我也不再看他,轉身出了書房,咚咚地跑回自己的房間,也許剛才生氣的緣故,小腹那裡,本來已經好了很多的脹痛的感覺,現在又開始隱隱來襲,想想距離上次吃藥已經超過六個小時了,順手拿起床頭柜上的膠囊,拔下兩片,就著旁邊杯子裡的冷開水就吃了下去。
這時,華宇龍出現在房門口,他快步上前,拿過床頭柜上的藥盒子,蹙眉問:「你這是怎麼呢,為什麼要吃藥?」我側身躺下,別過臉去,不再說話,只用冰冷的後背去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