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罪欲夜宴
2024-08-30 13:07:11
作者: 櫻翡
景南,景西,遼東……
不得不承認,夜景煥的手的確伸得很長。
表面上,他失去了俞家的支持,可是暗地裡夜景煥早就在暗中謀劃著名這件事情。
甚至不出一個月,就有官員接手了整個浙南的政務,一改清風井井有條。
所有人都以為夜景煥失去了封地,殊不知……
俞懷的下台,才讓這塊封地真正的屬於夜景煥。
從前,明面上封地是他的,實際上暗中全在俞露的掌控之下。
如今,明面上封地已經沒了,實際上如今浙南的所有官員,才真真切切的算得上是他的心腹。
夜景煥是個很會迷惑敵人的人。
對誰都是。
一頓飯,月叮伶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自打她對夜北冥徹底死心之後,月清音對她的接受似乎也要更高一些。
甚至如今兩個人似乎已經回到了夜北冥出現之前的狀態。
親如姐妹,形影不離。
一如此刻宴席之上,她坐在月清音的身邊,心裡卻在思考著別的事情……
夜景煥,要月家一座兵器庫。
對她來說,確實不難。
只是,月清音出嫁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月老爺將手中的生意也大半都交給了月清音打理。
如今他倒是安逸的享著清福,大權與責任卻全部落到了月清音手上。
她眼光狀似不經意的看向月清音腰間的玉佩。
上面刻印著月家商會的徽紋,而月清音這塊,就是月家暢通無阻的通行證。
若是想不驚動月清音,恐怕只有拿到這塊令牌……
「伶兒,你看什麼呢?」
月清音當然注意到了月叮伶的異樣。
從方才開始,她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眼光還老盯著她腰上的令牌。
想到這裡,月清音眸光寒了幾分,卻並不曾多說。
已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原以為月叮伶已經做出了改變,但是倘若如今這個節骨眼,月叮伶仍舊要背叛她,背叛月家的話……
她不能再放任自己手軟了。
「沒什麼姐姐。」
月叮伶猛地回過神來,看向月清音,只是若無其事的笑了笑。
她說著,端坐回桌案上,眼光卻透過酒盞,狀似不經意的看向夜景煥……
她也不知道,夜景煥怎麼偏偏就找上了她。
胸前的玉扳指染上了體溫,隱隱有些發燙。
她在思考,要不然把這件事告訴月清音,讓夜王想想辦法……
總不能,她再背叛月清音一次。
她心裡很清楚,月清音對她的信任已經寥寥無幾了,之所以她還能活著,只是月清音網開一面罷了。
「姐姐,我有件事想跟你說說……」
月清音面上沒什麼波瀾。
「好,你說。」
她正要開口,身後卻猛地抵上一件冰冰涼涼的東西。
月叮伶不由得身子一僵!
她張了張嘴,想要扭頭,卻覺得身後那件東西已經隱隱刺痛皮膚,大有她再說一個字,就會被一刀捅穿的意思。
月清音似乎不曾注意到月叮伶的異樣,對方的動作十分隱晦,甚至連月叮伶本人都不曾察覺。
她心裡不由得一涼……
她今日坐在月清音身邊,應該是個意外。
可是倘若她不來,這人怎麼會也在月清音的身邊。
她打得什麼算盤。
難不成,夜景煥也在暗地裡始終緊盯著月清音不成?
「沒什麼。」
月叮伶咽了咽口水,努力做出平靜的神情。
「也……也不是什麼大事,等回去有機會再說吧。」
盯著月清音疑惑的目光,月叮伶轉過身來專心的吃起了案上的宴席,只覺得一道目光始終緊緊地盯著自己。
而她身邊……
她皺了皺眉看過去,發現是一名嬌俏的少女。
看著著實是眼生,但月叮伶也不是完全沒有印象。
這似乎……是哪位大人府上的侍妾?
……
殿下,您多吃些。
今日,是夜景煥第一次將清月帶到眾人面前來。
她穿著一襲淺紫色長裙,畫了淺淡的妝容,然而所有人見到清月的第一時間,無不是震驚,愕然!
似乎所有人都沒想到……
早聽聞,安王府上有一名侍妾。
雖是無名無分,但受寵程度可以和安王妃平分秋色,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今日突然得見,眾人心裡卻幾乎都得出了答案。
難不成,只是因為那張臉嗎……
不得不說,此時此刻整個宴會大廳之上,眾人看戲有之,嫉妒也有之。
眾所周知,遼國兩名王爺。
夜王剛正不阿不近女色,從頭到尾只獨寵夜王妃一人。
而安王雖然才高八斗左右逢源了些,但其實硬要說起來,府上似乎也沒什么女人。
除了安王妃之外,似乎也就只有這一名甚至沒有名分的侍妾了……
而在場的眾多侍妾之中,更多的都是羨慕清月。
畢竟一個個在府中都不如意,上有夫人鎮著,往大了說過得也不算好,說白了只是混口飯吃。
侍妾,倘若真的能混到清月這個份兒上,真的算是高端開局了。
只是,身處風口浪尖的月清音和夜北冥似乎沒什麼反應。
整場宴會,眾人的目光始終在清月和月清音之間徘徊,卻見月清音從始至終神色如常,像是對安王府有一位容貌與自己格外相似的侍妾並不吃驚。
而且,夜王也是一派平靜神色,兩個人不知道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你說,北冥就這麼看著那個女人在面前蹦躂?」
「到底是這兩年性子好多了哈。」
紀雪風看熱鬧不嫌事大,拉著身旁的凌明哲嘀嘀咕咕道:
「這要是再早半年,怕是北冥都恨不得做掉那個女人。」
凌明哲冷冷橫了他一眼。
「吃你的飯,關你什麼事?」
「嘖,不帶你這樣的,好奇嘛!」
殊不知,不遠處王之彥的目光,也在兩人之間逡巡。
那日他們當然也參加了安王府的宴席。
雖然不知道後院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王之彥心裡可太清楚了。
夜北冥又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之所以留著這個女人,只怕是覺得這個女人還有用吧。
他微微眯起眼,看向一副如沐榮光模樣的清月,緩緩勾起了唇角。
不知道,這次這個女人對夜北冥來說算是什麼?
借來殺人的刀,還是撥動格局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