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離開京城,越遠越好
2024-08-30 13:05:15
作者: 櫻翡
「來,清兒,你多吃點。」
「夫君,我哪吃得下這麼多……你自己多吃點呀。」
月清音看著面前堆成小山的碗,有些哭笑不得。
她還沒明白眼前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凌明哲這幾個局外人卻看的清清楚楚。
嗯……醋了。
不過,身在局中,喬星創似乎並不覺得什麼。
一頓飯吃的遊刃有餘,不住的夸八仙樓的菜色好,沒想到京城什麼時候開了這麼一家厲害的酒樓,有機會可要多帶同僚光顧。
紀雪風笑意僵在臉上,看了看神態自若的喬星創,又看了看始終冷著臉的夜北冥,只覺得桌上的氣氛格外古怪……
好嘛,媚眼拋給瞎子看,感情正主是半點沒意識到什麼時候得罪了夜王啊。
……
與此同時,大理寺,地牢。
「王妃,王妃怎麼樣了……」
春月一身傷半點都不見好,許是這地牢里陰暗不見天日的緣故。
景藍衣給她包紮著傷口,清秀的容顏上卻滿是複雜之色。
「王妃沒什麼事。」
他若是告訴春月,月清音怕是失貞了,她恐怕會後悔一輩子……
景藍衣眸光低垂,看著她身上猙獰的傷口。
刀傷和劍傷。
原以為春月見到他會大吐苦水,沒想到春月第一句話竟然是關心月清音的情況。
「真的嗎,當時那群人來勢洶洶,我真的害怕……」
她說著,仿佛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露出一副不可置信之色看向景藍衣。
「藍衣,你今日怎麼突然過來了。」
「這……大理寺的地牢怎麼可能隨便放你進來。」
「你是偷偷來的,還是王爺他……」
春月說著,露出三分震驚之色,眼底卻滿是一片失落的瞭然。
「難不成,是王爺讓你來送我最後一程的?」
景藍衣指尖一頓,看向她挑了挑眉。
「毒酒還是毒藥?有沒有不那麼痛苦的。」
「都是熟人,給點優待吧。」
她說著,苦笑一聲,想起當初背叛夜北冥那些人悽慘的死狀,沒想到有一天也會淪落到自己的身上。
「春月……我問問你。」
景藍衣抬起頭來看向她,一雙眸子微微有些泛紅。
「你真的背叛小月兒了嗎?」
他依稀還記得,當初春月對小月兒有多好。
春月是夜北冥派給她的人,小月兒對她自然是半分不會設防。
不只是對夜北冥的信任,還有她的真心,月清音也不是看不出來。
「呵,我說沒有有人信嗎?」
春月聞言自嘲般苦笑一聲。
「我給王妃下了藥,王妃就恰好出了事,別說別人不信,我自己都不信。」
「所以你就不能嘗試跟王爺解釋解釋?」
景藍衣眉峰緊蹙,緊握的雙拳指尖泛白。
「我解釋不了。」
沒想到,春月對於此事態度竟如此強硬。
明明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清楚的事情。
何況,景藍衣也不覺得春月會害月清音。
從前,他不清楚。
可是自從兩人愈發熟絡之後,景藍衣也看得出來,春月對月清音究竟幾分真幾分假。
害月清音,對她而言沒有任何好處。
誰會去做這樣毫無益處的事情呢?
春月不缺錢,不缺藥,不缺任何足以成為別人把柄的事情,更不恨月清音。
平白無故的,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藍衣,你別多問了,別說是你,我身上的秘密太多,連王爺都不能告訴。」
春月說著,看著他落下淚來。
「我的職責,只能將秘密帶進墳墓里。」
「我什麼都告訴不了你……」
「幸好王妃平安無事,否則我就算死,都不會瞑目的。」
看著春月的清淚顆顆砸落,景藍衣心痛如絞,到底是半句苛責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長嘆一聲,竟從懷中摸出一把鑰匙來,在春月手腕的鐐銬上一扣,沉重的鎖鏈便應聲落地。
身上莫名一輕,春月猛地一愣。
她染滿淚花的眸子不可置信的抬起來,看向面前的景藍衣,卻聽他道:
「你離開京城吧,再也不要回來了。」
如月清音所說,他確實愛慕春月,但他同樣忍不了春月這險些害死月清音的行為。
兩人自小一同長大,他娘更是打小從教會他醫術開始,就把月清音這個病秧子丟給他來照顧。
與其說是總角之情,倒不如說月清音能平安無事的長大他也有一半功勞。
說是妹妹都生疏了些。
以景藍衣這般情緒,說是把月清音當半個女兒都不為過了。
他想不通春月如此所作所為。
倘若她願意和盤托出,別說是夜王怎麼看,就是他也會在夜北冥面前為她據理力爭一番。
可是沒想到,阿影說春月什麼都不肯交代,哪怕是他來了也是如此。
而春月瞪大了淚眼婆娑的眼眸,不可置信的看向景藍衣的背影。
「不,我不能走!」
她說著,伸出手來拽住景藍衣的手腕。
「我走了,主子會怪你的!」
景藍衣:「……」
誒,看著春月這般急切的模樣,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她聰明吧,這絆子使得夜王都猝不及防,險些在夜王眼皮子底下斷送了月清音的性命。
說她傻吧……
春月憑什麼覺得,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能從夜王手下的重重暗衛中偷到鐐銬的鑰匙。
然而,哪怕是到了此刻春月竟還惦記著他的話,景藍衣更不願相信春月是自己願意背叛月清音的了。
「好了,什麼也別說了。」
正當春月哭的不成樣子的時候,阿影緩緩邁步走了下來。
「你以為就憑景藍衣能把你放走?」
「春月,腦子關鏽了吧。」
阿影撇了撇嘴。
「這是有人想放你一條生路,你最好別等主子發現了反悔。」
「什……什麼?!」
春月愕然扭過頭來,下意識伸手擋在景藍衣身前。
「阿影,這不會是誰的圈套吧。」
經歷了王妃被暗害的這件事情,春月仿佛一時間比以往機敏了太多。
「景藍衣不可能害王妃,如果因為放走我讓王妃排斥景藍衣,只能是王妃的損失。」
她說著,秀眉緊蹙神色凝重。
「主子這麼多日都不來審問我,總不能是相信我能被感動得自己和盤托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