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探視
2024-08-30 12:36:28
作者: 妳耳
「那看來是個深不可測之人了,或許是孫坤明。」
「他應該沒那個膽子吧,」薛玉成道,「身份暴露後,他應該急著躲到一邊避難。」
「這我就不知道了,二弟,爺爺對厲先生的器重你我都看在眼裡,你可不要犯了爺爺的忌諱,好了,不說了,我去看看厲先生。」
薛華清故意當薛玉成的面去找厲靳淵,薛玉成看著他的背影,眼神壓低了幾分。
厲靳淵正在看報紙,薛華清進來,他連眼皮都沒抬。
「看來厲先生恢復的不錯。」他道。
「是不錯,不然你也不會回來。」
這話一出,兩人目光對視,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一樣的深謀算計。
「看來厲先生早就猜到我會回來。」
「不是早就猜到,是你一定會回來,因為這是我的計劃之一。」
話到這裡,薛華清不得不正色起來,這個厲靳淵,比他想像中還要厲害。
「老實說,我不太希望薛玉成繼承薛家,所以只能讓你回來,我做出了一點兒犧牲,不過效果還不錯。」
「果然,」薛華清篤定道,「是你自己給自己下毒。」
厲靳淵挑挑眉,不置可否。
這世上能算計厲靳淵的人可以說幾乎沒有,薛玉成不可能蠢到明目張胆下毒。
孫坤明也不會直截了當挑釁,所以,只能是厲靳淵自己動的手。
他僅僅是想讓自己回來嗎?如果是這樣,那他和盛南喬的想法出奇地一致。
盛南喬讓他回來對付薛玉成,厲靳淵也讓他回來對付薛玉成。
要不是知道這兩人已經分開,他真以為兩人是商量好的。
不過他答應盛南喬不會說出來,自然不提一個字。
「沒想到我們薛家做繼承人的權利,竟然掌握在你手裡。」
「不是掌握在我手裡,是你太蠢了,你真覺得孫坤明是在為你效力嗎?」
話一出,薛華清表情凝重起來,「你也猜到了?」
「嗯。」
兩人瞭然於心,再清楚不過此時的懷疑是針對薛玉成。
這個不成器又沒什麼能力的弟弟,真的就這麼簡單嗎?
薛華清回來,他會怎麼做,是依舊對厲靳淵出手,還是解決薛華清?
「厲先生這次是要和我合作了?」薛華清問。
「差不多。」
厲靳淵費盡周折讓自己中毒,除了引出盛南喬之外,還想讓薛華清回來。
雙方平衡才能打破制約的困境。
而且……厲靳淵眼神暗了暗,她到現在都沒有出現,是不是不再關心了……
又或者,她已經離開了。
他當時找了記者埋伏在一旁,就是為了讓他中毒的消息能很快傳遍各處,如果她擔心自己,一定回來看望。
可這麼久了,一直沒她的消息。
厲靳淵憂心忡忡,薛華清看在眼裡,他知道厲靳淵這種人不可能為了生意上的事情煩心,能讓他煩心的只有一個——盛南喬。
他雖然和兩人接觸不多,可從這件事中,也看出兩人心裡有彼此。
所有人都說盛南喬是趙家的小姐,可就算是趙家人,她依舊為了厲靳淵幫他。
厲靳淵有一個不錯的妻子,這對夫妻的感情,已經超越了所有。
「盛南喬為什麼離開你?」他問。
「我也想知道。」
厲靳淵仿佛失了魂一般,薛華清斟酌道,「或許她一直沒離開,只是你自己沒發現而已。」
厲靳淵陷入沉思,也許是他沒有考慮到盛南喬的情緒,又或者,是他做錯了什麼。
薛華清看著失魂落魄的厲靳淵,暗嘆英雄難過美人關。
而另一邊的盛南喬,正暗中盯著陸揚。
陸揚為孫坤明做事,她暫時不能在孫坤明面前現身,但可以從陸揚出手。
陸揚這兩天老實不少了,大概是孫坤明讓他先收斂幾天。
不過她了解陸揚,他能背叛孫坤明一次,就能背叛第二次第三次,孫坤明把他放在身邊,就相當於放了個定時炸彈。
本來他們就沒有牢不可破的關係,所以可以輕易戳破。
靳淵中毒一事,陸揚似乎有些不耐煩,想藉機出手,盛南喬暗中跟著,看到陸揚聯繫了幾個人想對厲靳淵之後,她冷笑。
還是這幅德行。
薛華清已經回了薛家,薛家現在發生了什麼她雖然不清楚,但可以確定,薛玉成絕對不會再對付靳淵。
或者,薛華清會和靳淵聯手,這時候再有人對付靳淵,就是螳臂當車。
上次沒有解決掉他,這次就讓她給靳淵解決一些麻煩吧。
想到這,盛南喬準備出手,可還未有所行動,就聽到陸揚不知在和什麼人低語。
她凝神去聽,卻聽到薛老爺子之類的話。
「現在找不到盛南喬,不如直接對薛老爺子出手,反正解決了薛老爺子,趙庭燁也坐不住。」
趙庭燁?關她弟弟什麼事?
「這件事先瞞著孫坤明,溫雅那個廢物失敗了,只能由我親自去做,只要薛老爺子有生命危險,趙庭燁一定會出現。」
為什麼薛老爺子有危險,趙庭燁就會出現?他們兩個有什麼關係嗎?盛南喬疑惑。
而且她知道的所有關於趙庭燁的消息,都是從陸揚和孫坤明嘴裡了解到的。
他們為什麼這麼清楚?又為什麼和薛老爺子聯繫在一起,趙庭燁難道不僅是趙家的孩子嗎?
「趙庭燁一直躲著不出來,要麼是為了保護盛南喬,要麼是為了老爺子的安全,他藏了這麼多年,不信任任何人,也不信任厲靳淵,若我們能從中作梗,趙庭燁和厲靳淵,就成了敵人,到時我們就省了不少力氣。」
盛南喬暗道卑鄙,竟然用這種法子,她正想再進一步,陸揚卻敏銳地發現有人偷聽。
「誰?!」
盛南喬忙躲到一邊,趁陸揚不備,開車逃離。
可不知怎的,她胃裡一陣作嘔,好不容易回去,臉色蒼白的不像話。
「怎麼了?」白落落問。
她回答不上來,白落落把上她的脈,「來,我給你看看,感冒這麼久都沒好,一定是落下病根了。」
可手一放上去,他臉色巨變。
「怎麼了?」
「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