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誰是厲夫人

2024-08-30 12:17:46 作者: 妳耳

  一覺過去,飛機平穩落地,盛南喬睡的舒舒服服,其他人就不好說。

  厲靳淵仍舊冷著臉,看到她直接一聲冷哼,像欠了他幾個億似的。

  溫雅依舊像個跟屁蟲跟在他後面,浩浩蕩蕩的保鏢提著行李對她畢恭畢敬,倒顯得她有點總裁夫人的味道。

  「請問是厲先生嗎?」一個金髮碧眼的青年用有些彆扭的口音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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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厲先生你好,我叫金科恩,是我們布蘭科老闆的助理,老闆有些忙,讓我來接你。」

  「麻煩你了。」溫雅接過他的話,一般出國和合作公司交流,都是她來。

  「不麻煩,這麼久沒見,厲夫人又漂亮了,上次你們來住的那家酒店,我又重新讓人布置了,還安排了你最喜歡的節目。」

  也不知道是金科恩給她安排節目讓她高興,還是那句「厲夫人」,總之,溫雅因為他的到來,臉都笑開了花。

  盛南喬在後面無所事事跟著,厲靳淵想不起來她最好,她也懶得湊到跟前。

  「厲先生,這是我們老闆特意給您挑選的禮物,您……」

  金科恩想送到他手裡,可這位總裁惜字如金,也根本不看他,每次他捧笑奉承,幾乎一句話也不回。

  如果不是身邊這位溫柔體貼的厲夫人,他早就尷尬的想找個縫鑽進去。

  「給我吧。」溫雅接過。

  「夫人,這禮物有些重,恐怕您拿了手酸。」

  厲靳淵對「夫人」這句稱呼恍若未聞,其實他每次沒有拒絕溫雅跟著出來,也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比如他不喜歡和人說廢話,溫雅幫他擋了最好,再比如總有些小聰明的合作方為了討好你給你安排一些女人,這時候厲夫人的存在就很有用了

  只不過……他用餘光掃了一眼盛南喬,從溫雅被叫做厲夫人開始,她就無動於衷,怎麼,剛才她在飛機上說的話是認真的?

  「交給她就好。」他指向盛南喬。

  盛南喬一愣,把她當保姆?

  「這不大好吧。」溫雅掩嘴偷笑。

  「怎麼不好,讓你來不是白吃飯。」

  厲靳淵讓人把東西送到盛南喬手裡,東西的確有點重,不過她拿的住。

  「行,這些事你放心交給我,只要別有事沒事叫我,我就謝天謝地。」

  這語氣巴不得一輩子都別見到他,厲靳淵垮下臉來。

  金科恩看了一眼盛南喬,心道,這哪裡雇來的丫頭這麼不懂禮貌,把厲總的臉都氣黑了。

  「好了,既然靳淵交給你,那就麻煩你把那些都帶回去,辛苦你了。」

  溫雅手一指,盛南喬就看到堪比一輛車那樣的行李,有沒有那麼誇張,這是搬家嗎?

  「讓那些保鏢搬,憑什麼使喚我。」她可不想做苦力。

  可有了剛才厲靳淵為難她的前車之鑑,溫雅也不放過這個好機會,「保鏢是請來保護我們的?讓他們搬行李豈不是大材小用?」

  明白了,盛南喬將手上的東西提了提,「你說得對,放心,交給我。」

  溫雅得意笑笑,終於找到整她的機會,今天不把她累垮,難泄心頭之憤。

  「這都是我的限量版衣服和珠寶包包,搬的時候小心點。」

  好歹這次有靳淵撐腰,晾她也不敢怎麼樣,溫雅揚起高傲的下巴,吩咐完後,擺著腰得意洋洋地走了。

  盛南喬看看行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金科恩帶厲靳淵到達酒店,沒見布蘭科人,便問,「他人呢?」

  「老闆在忙,可能要等一會兒了,厲總,您先上去休息休息。」

  金科恩賠著笑,厲靳淵雖然沒表現什麼,不過從他面無表情的眸子裡,也感受到一陣殺意。

  他咽著口水,不停地彎著腰,這個厲總,真不是蓋的,比傳聞更可怕。

  溫雅越過他,白了他一眼,等進門,她才忍不住道,「欺人太甚,以前巴不得和我們合作,現在竟然隨便找個人打發,他當我們厲氏是誰都能小瞧的嗎?這個布蘭科,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布蘭科之前向厲氏表達了好幾次想合作的意思,厲靳淵看他如此堅持才答應下來,這次截胡了陸揚,倒讓布蘭科生出一種他們高攀不起的錯覺,真該讓他清醒清醒了。

  「靳淵,我這就讓布蘭科親自過來道歉,厲氏可不是他隨意能怠慢的。」

  「不用。」

  厲靳淵攔住她,溫雅不理解。

  「他會找上來的。」

  厲靳淵說的含糊,可從他的言辭中,也能看出他心思其實根本不在這項合作上。

  也是,一項合作厲氏還看不上眼,那為什麼非要千里迢迢來這裡一趟呢?

  溫雅不理解。

  她不理解的多了去了,比如被她安排搬運行李的盛南喬,正在陸揚的安排下,暗中和布蘭科見面……

  厲靳淵脫下西裝,男人修長又如雕塑般完美的身線浮現在她眼前。

  不管多少年,她依舊看的臉紅,「靳淵,我幫你把衣服熨熨吧。」

  她喜歡做這種小事,就算別人沒說,她早已把自己當成了厲夫人。

  試問誰能像她一樣,貼身照顧他?

  「不用。」

  厲靳淵情緒似乎不太好,他揉了揉眉心,「你出去吧。」

  他低斂著眉,半邊臉繃得緊緊,幽深如黑潭的眸隱約透著一股寒意,似乎在壓抑什麼。

  溫雅不明所以,但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也知道他心情不好。

  她以為是盛南喬又惹他生氣,便埋怨地說了一句,「這個盛南喬,真是什麼都做不好,讓她搬個行李,現在還沒回來。」

  本就是隨口一說,厲靳淵卻蹭的起身,外面漆黑無光,不見任何人的影子。

  好啊……真行,他嘴角掛著一抹殘忍的嘲弄。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溫雅又火上澆油說了一句。

  「背後說人壞話可是不好的行為,你媽沒教過你嗎?還是你沒媽?」

  清冷又刻薄的聲音一如既往,可厲靳淵的眸子卻舒展開來。

  盛南喬抱著臂斜斜靠在門口,微微揚著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厲靳淵覺得,他緊繃的心終於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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