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白
2024-08-30 11:01:13
作者: 僅允
沈璉的聲音很欲。
央如有些站不住,被他扶著腰。
央如還有兩天就巡演了。
沈璉出差的頻率實在是太高了,兩人確實十天半個月見不上一面。
央如最後到底是由著他去了。
當天晚上,舅媽就不知道從哪要來的她的號碼,給她打了電話,言辭之中都在討好。
央如不討厭她,也不喜歡她,也就是敷衍的聊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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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璉就帶她去見了外婆。老人家數落她的缺點,沈璉都一一搪塞過去。禮物分明是他自己挑的,也能面不改色的說是央如選的。
外婆一下子就對她親近不少,也沒有原先那樣的不滿了。
再然後,央如就去巡演了。
國內巡演,去的是北方城市。
白杏眼巴巴的問她要到了兩張票,想來看她的演出。
於是央如再次見到了何旭。
中年男人看上去相當和藹,看到她笑得嘴都合不攏了,滋著個大牙嘎嘎樂。
白杏掐了掐他的胳膊,何旭才略微收斂。
「我叔叔為人就是這麼和善,看到誰都愛笑。」白杏笑眯眯的解釋道,「我們來看叔叔女兒,順道來看你演出。」
央如點點頭,道:「叔叔好。」
何旭心裡甜滋滋的,什麼都沒有準備,就把送給白杏的項鍊一把搶過來,遞給央如:「送你。」
白杏:「…………」
央如:「…………」
央如委婉拒絕道:「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何旭認真道:「三百萬而已,你就算喜歡上億的別墅,叔叔也能送給你。」
央如的眼神微微變了,有些警惕跟疏遠,但笑得還算客氣:「不用了。」
隨後找了個藉口就走了。
何旭有些遺憾,依依不捨的目送央如離開。
白杏不滿道:「叔叔,你能不能含蓄一點,你看,人都被你嚇跑了。你現在就是個陌生人,人家會覺得你有病。」
何旭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相認。」
不知道想到什麼,眼神又複雜了些:「阿寧恐怕鬥不過致遠,兩人之間的想法差太多了,看似致遠只占了一點點優勢,我總感覺不太對勁。」
白杏說:「我也這麼覺得的,何致遠看起來溫溫柔柔,他要狠心多了。」
白杏的想法沒有錯,她跟何旭才剛回到何家,休息不過半小時,就被何致遠給叫去了。
何致遠在書房,他最愛看書,閒暇時候大多都在書房裡待著。
白杏到時,就在一旁等著他,長長黑髮,身著牛油果綠色裙子,戴著一顆小珍珠大小的墨綠色寶石項鍊,乖巧的時候真像那麼回事。
等了一分鐘不見他喊她,便轉身去書架翻了本書,坐在他對面讀。讀出聲,全是不堪入目的句子,男女間那點事。
何致遠含笑看她:「好好的《十日談》,被你讀得這般不入流。」
白杏眼皮也沒有抬一下,說:「看不出來麼,我在釣你。」
何致遠微微一愣,卻並不接招,道:「你和何叔只是去看了央如的演出?」
「對啊。」
「沒有去見其他人?」
白杏的臉色故意流露出幾分不自然,心想還好她聰明,故意去見了個陌生女孩,倒顯得見央如才是為了掩飾什麼真相,她說:「沒有。」
何致遠莞爾,眼神卻有幾分諱莫如深,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片刻,他忽然有了興致,《十日談》他熟的不能再輸,隨意一翻,吩咐道:「讀。」
白杏掃了幾眼,眼睛微微睜大,閉緊嘴,不願開口。
「你不讀,那我讀給你聽,我伺候你。」何致遠將她拉到腿上,白杏想動,被他死死按住。
他的每一個字都順利進了她的耳朵,白杏咬著唇,然後被他吻住。
白杏太清楚了,何致遠並不喜歡做這事,頻率很低很低,趙溫檸身體不好,不能做這事,他一般都忍,不到萬不得已不碰她。
「老何。」她可憐不已。
何致遠毫不留情道:「別撒嬌,這時候沒用。」
「你別總咬我脖子,能看見,不然你手底下那些小兔崽子,又要說我總哄騙你幹壞事,害你不務正業。」
何致遠道:「就你事多。」
「你還要批評我!二哥就從來不罵我。」
何致寧涼颼颼的說:「別找死。」
事後,白杏又被何旭安排去辦事,替他去醫院看望一位老友,她辦事自然最踏實,嘴巴甜,樣子乖。
醫院裡人來人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一眼看到了趙溫檸。
她懷裡抱著個孩子,何致遠替她拿著包,還有用品。
他們像是一家三口。
孩子在哭,何致遠在逗孩子開心,她聽見剛剛學會說話的孩子,軟軟的依賴的喊了趙溫檸一句。
「媽媽。」
孩子又看向何致遠,說:「要爸爸抱。」
趙溫檸似乎說了一句什麼,何致遠不太在意道:「沒事。」
就把孩子給接了過去。
孩子一到他懷裡就笑了,何致遠逗他:「喜歡我還是喜歡媽媽?」
「喜歡媽媽,媽媽全世界最好。」
白杏忽然之間臉色慘白,心臟一抽一抽的,像是最重要的東西被奪走了,那種心臟被挖出來的刺痛,她的眼淚瞬間就掉下來了。
孩子轉過頭,正好看見白杏,見她淚流滿面,睜著大眼睛,回頭跟趙溫檸說:「姐姐哭了。」
趙溫檸回頭看了一眼,並沒有看見什麼人在哭,於是收回視線。
而何致遠從來不在意外人,更是連餘光也沒有一個,說:「溫檸,走吧,你先去做檢查。」
不遠處,白杏一個人坐在牆角,躲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咬著手腕,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
她哆哆嗦嗦的給何致遠打電話,若無其事的說:「老何,我想看孩子。」
「現在不是時候。」她每天一問,他早就習慣,也如往常應付她。
「老何。」她的聲音忽然低沉下來,卻一個字都沒有再多說,一改往日窮追不捨模樣,只是喊了他一聲。
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但她快要痛死了。
「嗯?」那邊應了她一句。
「我恨你。」她說,「你要是死了就好了,我沒開玩笑。」
何致遠那邊安安靜靜,沒有一丁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