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雲泥

  路上有些塞車，時渺抵達培訓班時，戚禾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不僅是她，戚瑤也在裡面。

  看見她時，時渺有些意外，卻很快自然的朝她點點頭，「戚小姐找我嗎？」

  她的聲音很輕，態度卻是直接。

  戚瑤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復了淡定，笑著點頭，「你先給小禾上課，下課了我們聊。」

  「好。」

  時渺回答的很乾脆，甚至給她指了休息室的方向，這才坐下來給戚禾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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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個小時很快過去。

  時渺再次抬起頭時，女人已經準時出現在了教室門口。

  時渺將琴收好後，直接走了出去。

  已經臨近過年，培訓班的空教室很多，時渺隨意的選了一間，在戚瑤進來後，又將門關上。

  她那自然坦率的樣子讓戚瑤很不適，甚至有些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開口。

  「戚小姐。」時渺主動問了一聲，「您想跟我說什麼？」

  戚瑤這才回過神，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上次不是看過你演出嗎？我覺得郁小姐你很有才華，不知道你有沒有出國深造的想法？」

  時渺眨了眨眼睛，沒有直接回答。

  「你不要誤會，其實我們公司一直都有類似的扶持項目，所以如果你願意的話……」

  「我是想出國，但學費的問題，我會自己想辦法。」時渺輕聲回答，「不過還是很感謝戚小姐你對我的關注。」

  她那不卑不亢的樣子讓戚瑤有些泄氣，頓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戚小姐要是沒別的事……」

  「我有！」戚瑤深吸口氣，「你和容既從小一起長大是嗎？你跟他是不是……」

  「戚小姐不要誤會，我跟少爺之間什麼都沒有。」時渺將她的話打斷，平靜的回答，「您那天也看到了，我在容家就是一個傭人，和少爺有著雲泥之別，所以，怎麼可能？」

  似乎，也該是這樣。

  時渺的這番話便是戚瑤最開始的想法，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幾次短暫的接觸中，她總覺得郁時渺和容既之間有一種不太尋常的氛圍。

  這是一個女人的直覺。

  沒有緣由，卻又強烈真實。

  可此時眼前的人又這樣坦率平靜，完全不像是自己想的那樣。

  戚瑤到底還是鬆了口氣，笑了笑說道，「你別誤會，我就是問一下而已，其實我今天找你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今晚我有一個重要的宴會，想要請你到那邊演奏——報酬豐厚，不知道你有時間嗎？」

  ……

  理論上，除去樂團演出，時渺是不能私下接活的，到培訓班給人上課已經是團長給她開的特例。

  但戚瑤說了，今晚是私人宴會，不會有記者更不會公開。

  所以，時渺猶豫了一會兒後便答應了下來。

  此時她已經換上了演出服，正低頭調著琴弦。

  「郁老師。」外面有人叫她，「可以上台了。」

  時渺應了一聲，房門關上時，桌上的手機屏幕也正好亮起。

  無人接聽。

  容既握著手機，在聽見裡面傳來的毫無感情的提示聲時，他的手立即捏緊了酒杯，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就在那時，台上傳來了舒緩的琴聲。

  附帶著戚瑤輕笑的聲音，「原來你在這裡呀，給誰打電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