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我心裡有數

  好巧不巧的，葉行之湊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剛好是身為老師的男主正和身為學生的女主在教室里接吻。

  葉行之：「……」

  目光再移到看入迷了的女人臉上，程寧月皮膚好，哪怕沒化妝臉上也是白白淨淨的。

  他幾乎是有些惡劣的，忽然抬手一把蓋在了平板上面，另一隻手摘下了程寧月一邊的耳機。

  「你幹嘛？」

  程寧月覺得這人簡直莫名奇妙，想要拿開他的手，但不等她動作葉行之已經自己鬆開手了。

  

  他問：「這麼喜歡看人家接吻？」

  「……」

  程寧月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什麼，但尷尬也只有幾秒鐘的時間而已。

  她抿了下唇角，「看電影而已，葉總想太多了。」

  「你今年也二十五了吧？」葉行之手裡把玩著她白色的耳機，「跟我結婚之前初吻不會還在吧？」

  程寧月一愣，臉頰驀然紅了下來，一把抽過他手裡的耳機，「跟你有什麼關係！」

  其實大學的時候她有交過一個男朋友，不過那時候兩個人都太純潔了，最克制不住的時候也只是親了親額頭而已。

  後來隨著對方出國留學，這段感情也無疾而終了。

  讓他這麼一鬧，程寧月頓時也沒了看電影的心情，關了平板打算睡一會兒。

  葉行之卻跟打開了話匣子似的，又問：「以前沒談過男朋友？」

  酒店那晚他記得她是第一次。

  程寧月沒想到這人這麼聒噪，忍了忍，還是回答道：「談過一個，不過分手好幾年了。」

  「為什麼分手？」

  「……」

  程寧月忍不住睜開眼睛反問他：「那你跟你初戀又為什麼分手？」

  這話一問完程寧月就後悔了。

  這個圈子裡沒有什麼絕對的秘密，她也是在一次貴太太們的聚會上上洗手間時聽見有人在洗手間裡面八卦的。

  據說葉行之的那個初戀腳踏兩條船，在酒店裡跟人私會的時候被他捉姦在床了。

  之後那個女人就銷聲匿跡在了婁城。

  不說那個女人的結局是什麼，單說現在，程寧月知道，自己剛剛的問話無疑是戳到了葉行之的痛處。

  果然，這人臉色漸漸冷了下去，身體坐回原位，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程寧月生怕這人會不會把她給扔下車去。

  戰戰兢兢了好一會兒，見葉行之始終維持著那個姿勢不說話，抿了抿唇，默默地從包里翻出眼罩戴上準備睡覺。

  ……

  車子走高速開了兩個多小時，十一點多的時候終於到了黎塘的外婆家。

  今天是周末，老人家沒去學校。

  安家的老宅以前是四合院，後來翻修成了鄉式別墅，前後都帶有院子。

  司機幫忙把東西提進來之後就離開了。

  葉行之的外婆七十幾歲了，但是精氣神看著特別好，穿著素色的旗袍，花白的頭髮盤起來，他們到的時候老人家正在院子裡澆花兒。

  還是保姆提醒了聲，說行之少爺帶著孫媳婦過來了。

  「這就是寧月吧？可真漂亮啊！」

  安老太太放下澆花的小水壺過來一把握住了程寧月的手，越看越滿意。

  程寧月連忙喊了聲外婆，被老人家拉著手一起進了屋裡，葉行之反而被落在了後面。

  這麼大的別墅里平時就外婆帶著一個保姆還有幾個工人住著，略顯有些空蕩。

  不過別墅里里外外都種了花，打理得好，猶如人間仙境一般。

  知道他們今天要來，外婆早早就讓人準備好了，茶水點心，水果都是自己種的，擺在盤子裡一個個水汪汪的。

  保姆在廚房裡準備午飯，外婆拉著程寧月在沙發上坐下，問她坐車過來累不累，平時跟葉行之相處怎麼樣。

  觸及到葉行之的眼神，程寧月不敢亂說話，只說葉行之對她很好。

  外婆說：「這小子什麼德行外婆知道，你可別偏著他，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打電話給我，外婆幫你教訓他。」

  程寧月心裡有些暖，點點頭，說好。

  葉行之有些反常，坐下的時候也只是在一旁陪著她們，很少開口說話。

  程寧月心裡不由想，他不會還在為自己提了他初戀那件事情而生氣吧？

  午飯做了滿滿當當一大桌。

  外婆熱情的一直給程寧月夾菜，說她太瘦了，讓她多吃一點。

  程寧月倒不覺得自己瘦，她淨身高有一米六八，體重有四十六千克，身體底子還不錯。

  吃完了午飯，外婆讓保姆阿姨帶著程寧月上樓去看看房間，她則拉著葉行之在樓下說話。

  客廳里擺了新的茶。

  外婆臉上的笑意慢慢退卻，語重心長地看著外孫，「你跟寧月是怎麼回事，不喜歡人家？」

  葉行之笑笑，「都結婚了能不喜歡？」

  「得了，我還沒有老糊塗，你看著人家姑娘那眼神兒叫喜歡嗎？而且你們進屋到現在，你看過她幾眼？」

  「……」

  葉行之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沒想到外婆會觀察得這麼細緻。

  也有可能是因為他真的對程寧月沒有什麼感情，所以連眼神都懶得掩飾偽裝。

  當初的新聞都被葉家給壓了下去，外人並不知道，只有一些圈子裡的人知道葉行之和程寧月的那點兒事。

  後來結婚，怕外婆多想，他給老人家打電話的時候也只是說兩人是商業聯姻。

  「我瞧著這姑娘人挺好的。」

  外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再看過去，「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也應該放下了，不管是你情我願也好，商業聯姻也罷，既然結了婚就好好的跟人家過日子。」

  「您就別操心我的事情了。」

  葉行之削了個蘋果給老人家遞過去，「我心裡有數。」

  坐了十來分鐘，保姆阿姨從樓上下來，葉行之不想外婆再跟他羅嗦，索性藉口躲到樓上去了。

  這別墅一共有三層，外婆年紀大了，嫌上下樓梯麻煩，住在一樓。

  二樓十幾間房間都是空的，不過因為每天都有打掃，倒是很乾淨。

  保姆阿姨給他們準備的是二樓右邊的第一間客房，房間裡鋪了很柔軟的地毯，赤腳踩上去特別的舒服。

  葉行之進去的時候程寧月正蹲在陽台外面拿手機從二樓拍著前院奼紫嫣紅的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