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敢放狗咬,先拔了他的牙
2024-08-30 07:50:32
作者: 山中何事
趙虎聞言看向陳崑崙,見他點頭,二話不說將車停到一邊,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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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雖小,察言觀色早已經熟悉,低眉順眼看著爸媽的表情,惶恐不安的低下頭,極力保證:「爸爸媽媽,你們別生氣。」
「我很乖,很勇敢,沒哭……」
顧景沫心中有事,一臉深沉的看向醫院。
「我的乖女兒,爸爸知道你很乖,很懂事。」陳崑崙轉過頭,放緩語氣:「記住,爸爸回來了,你不要怕!」
「你可以和其他小朋友一樣,去哭,去鬧。」
陳崑崙心疼女兒高於同年齡的懂事。
女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眼神依舊小心的瞄著顧景沫,見她不開心,愧疚的低下頭,眼睛紅紅的。
可是錯的,從來都不是孩子。
陳崑崙鼻頭一酸,別過臉去,抬手抹了一把臉。
這件事情,他會一查到底,但凡參這件事的人,一個都別想跑。
「大哥。」
趙虎很快回來,憤慨道:「查清楚了,是張凱悅,也的確是做配對。」
陳崑崙嘴唇抿著一條危險弧線,女兒在,他不發怒。緊握成拳,青筋凸起,森然的寒氣瀰漫而出。
女兒凍得縮了縮脖子,陳崑崙趕緊收斂,貼心的用外套蓋住女兒。
「不……不會的……」顧景沫搖著頭,呢喃道:「馬他說過會視如己出……」
「要真有這件事情,當初怎麼不說,怎麼現在才說?」
顧景沫心煩意亂,聲音不由高了幾分。
女兒嚇得一哆嗦,哽咽著解釋:「叔叔說……我是傳染病……說出來,你們就不要我了,會將我送走……」
滿月沒了爸爸,她沒有天。
媽媽要改嫁,她沒有地。
她只不過想要一丟丟的溫暖,一點點依賴……
「欣欣,你說謊對不對?欣欣……」
「夠了!」陳崑崙怒喝一聲,心口從未如此憋悶,寧可獨戰千軍萬馬,對這一刻的糾纏也厭惡透頂。
「顧景沫,我知道你四年來過得苦,但別為難孩子!」陳崑崙第一次用這麼重的語氣。
顧景沫一激靈,當即反駁:「你根本什麼都不懂,你只懂得犯罪。」
「我看你就算沒死,這四年來也不知道都跟些什麼人,學的這麼壞。」
顧景沫說話的時候,眼神還刻意瞄了一眼趙虎。
趙虎尷尬的別過頭。
陳崑崙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平靜無波。面對愛人,本該是無條件相信自己的愛人,無法平靜。
「時間會證明這一切,就算你真想要嫁給張凱悅,也得先搞清楚他是個什麼人!」
這句話如同針尖般戳進了顧景沫脊樑,她眼中霧氣迷茫,哽咽著:「陳霆,你沒良心!」
女兒嚇得不知所措,瑟縮一團,身體輕輕的顫抖著。
她不明白,她害怕,她反思……
是做錯了什麼?說錯了什麼?為什么爸爸媽媽吵架了?
「我……我……」
她想說,我說謊了,可她沒有。
奶奶說,說謊的孩子是要被狼叼去的。
所以她無助的垂著頭,死死的咬著下唇,默默地流著眼淚。
陳崑崙亂了……
該怎麼做?
他慌張的伸出手,萬言千語堵在喉頭,最終一個字都發不說來,僅僅只將孩子從後面抱在懷中,擁著她,讓她明白爸爸在。
「嗚嗚……」顧景沫見狀,捂著嘴哭了出來。
心中的答案早就在,她自己養的孩子身為母親都不相信,誰還信呢?
只是那個混帳,怎麼可以動她的心肝寶貝……
「欣欣,別哭,媽媽說過,我們不招惹別人,但誰欺負你,媽媽可以去拼命!」
「乖,等媽媽給你討回公道!」
話落音,顧景沫摔開車門,箭步而去。
「站住!」陳崑崙懷中抱著女兒,下車去追,路邊好幾輛麵包車同時打開車門。
「哥兩位,這是往哪兒走?」
」你殺了張總情人一家,這事我們可要說說。」
奧迪車門打開,一個穿著黑皮衣的男人走在前面。
他渾身都是鼓起的肌肉,胳膊更是有別人大腿那麼粗,讓人望而生畏。
「滾開。」陳崑崙冷喝一聲,更加小心將女兒的腦袋埋在懷中。
「狂徒!」男人笑臉相迎,人家卻半點面子都不給,當即怒喝道:「張總謝謝你替他清理了麻煩,特地派我來感謝你。」
「送你一份大禮,讓你死個痛快。」
男人話音落下,二三十個人圍了過來。
「大哥,你帶小姐上車。」
趙虎從車上走下來,擋在前面。
陳崑崙示意不用,而是鼓勵女兒:「欣欣,你看,趙叔是怎麼打跑壞人的。「
「乖女兒,爸爸有能力,不再讓你受傷害。」
在陳崑崙的鼓勵下,欣欣悄悄地眯著眼睛,膽怯的張望。
「好!好!好!」
對方一臉說了三個好字,將手指關節按的噼里啪啦作響。
猛的一拳砸過來,帶著呼嘯的勁風打向趙虎。
周圍全是不懷好意的笑聲,都等著看好戲,畢竟這樣的拳頭打實在了,不死也得殘廢。
趙虎扭了扭脖子,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單手一托,架住這一拳。隨手一推,男人噔噔噔的往後連連踉蹌。
還是眾多小弟扶住,這才勉強站穩,卻也感受到手完全麻木,基本上廢了。
「哈哈哈,該你爺爺我了。」
趙虎大笑兩聲,臉上滿是不屑的盛情。
一聲冷笑,人如狂風席捲而去,沖向叫囂中的小弟。
「上!」一聲高喊,三十四個人一起衝上去。
這些人,比起金家的人來說,弱爆了。
趙虎連傢伙都懶得用,橫削直擊,全是奮不顧身的拼命打法。
「啊!」首當其中的人只感覺胸口劇痛,被踢得連翻幾個跟斗,倒地沒了動靜。
趙虎簡直如同護入養雞場,殺就是了。
片刻之間,別說還手,就連站著的人都沒有。
哀嚎聲一片,趙虎拍了拍手,一撇嘴,沒勁。
陳崑崙懷中的女兒,不僅不怕,反而小臉紅撲撲的,低喊了一句:「趙叔好棒!」
「你……你特麼的別動!」
第一個出手的男人端著一把噴子,對著陳崑崙的頭。
目光兇狠,嘿嘿冷笑:「這年頭,能打有個屁用。」
「再特麼敢動一下,老子當場崩了你的頭。」
「敢用槍指著我的人,至今沒有活著的。」陳崑崙平靜的抱著女兒說。
他轉頭,只是看了男人一樣。
男人神經一緊,一陣寒意從背脊上直透下來,身體一哆嗦,褲腿滴答著液體。
面前這個男人,好可怕。
就在他汗如雨下,不知如何收場時,一輛巡邏車開了過來。
小隊長將車一停,按了按喇叭,警告道:「你們做什麼,都給我靠邊戰好。」
「哈哈哈!」男人仰天長笑,恐懼之色頓時消失,囂張的衝車上的人吼道:「車上的人特麼的給我下來。」
「這兒有人敢打了我狂蛇人,立刻給我將人抓了!」: